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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去。”
闹剧落幕,叶致文和仓鼠妖被苏裴深安然带走没有再出岔子,顾念晏确认这一点后才离开。
在乌泱泱一群保镖的拥护下,苏裴深怀抱着布丁大步上楼,私人医生早已等候多时,叶致文被人搀扶着放到沙发上休息。
一会儿后,叶致文打算离开,负责看着他的几人不敢随便放人,本该去请示苏少爷,但此刻苏少爷满心满眼只有昏迷不醒的布丁少爷,只能暂时将人扣在苏家不让走。
叶致文没有什么急事要做,见他们为难,也就随他们去了,安安静静盘腿端坐在沙发上,默默调理受的伤。
等苏裴深想起自己还带了个人回来,已经是第二天天亮,布丁已无大碍睡得正安稳,他便抽空去看下叶致文,顺便……跟这个人了解前因后果。
直觉告诉苏裴深,叶致文和布丁昨晚一事脱不了干系,肯定是知情者。
身为修道之人,一夜的时间足以疗养伤势,不再像昨夜那般连起身行走都困难,叶致文跟随苏裴深进入书房,隔绝外人。
苏裴深的表情严肃,叶致文坦然。
苏裴深记得叶致文,前几日就是他从自己这拿走那把无弦琴,昨晚又出现在那个地方:“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叶致文把能讲给苏裴深听的全部告知,为了之后能获取苏裴深的帮助。
为了那只仓鼠妖,苏裴深绝对会倾城相助。
苏裴深忧虑:“照你这么说,他们还会再来找布丁的麻烦?”
“没有拿到他的武器前,他不会善罢甘休。”叶致文仔细观察着苏裴深的表情反应,试探,“只要把琴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再来。”
苏裴深抬眸,这一刻的眼神竟干净、正直地让叶致文心虚偏移开视线,懊恼自己刚刚那一刻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裴深嘴角微微上扬,似讥讽:“我像是没有脑子的人么,这只能解一时之急,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让他拿到那把琴不过是助纣为虐。不过……那琴到底有何特殊?我们不能仿作一把暂时蒙骗他吗?”
叶致文解释:“不能。先不说无人能仿造那把木琴,再者,程无言能一眼就认出是不是他的琴,那是他最趁手的武器,陪了他那么久,人与琴之间早已存在外人窥探不得的联系。”
“难道就没人管得了他?”
“有。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现在的人界没留下多少神魔,大多都不管事,几个会维护人界安定的也不一定在,人间和平了这么多年,他们不会一直关注着人界动向,或许……都在隐世闭关。”
叶致文唯一知晓的神族人最近不知去了哪,他只知道那人偶尔会在椒图江边上的山崖上看日出,这些天守在那等着神族人,却一直没看到有神族出现的踪影,只好在那留下讯息,希望能被那神族人看到。
叶致文对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毫无信心,认真考量后对苏裴深说:“如果程无言再来找你们,真到生死攸关时刻,你们还是将琴的去向告诉他吧。毕竟……我并不觉得能瞒他多久。”
苏裴深神色一顿,本想说真瞒不了那么久又何必让布丁今晚受那么重的伤,想想还是没说出口,浅浅应答一声表示知晓。
走之前,叶致文忍不住关心一下布丁的伤势,虽然从苏裴深的神态就能看出应该已无大碍,但他心里放心不下,不问清楚怕是心里会有个疙瘩在。
苏裴深起想要你埋怨对方的眼神,错开视线:“没生命危险。”
叶致文踌躇不决:“不如……”苏裴深望向他,叶致文接着说,“我走之前看看他。”
苏裴深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昨夜带他回来时似乎也是身受重伤,现在却神奕奕站在自己面前,让他看下布丁的伤势百利而无一害,便点头应允。
来到布丁床前,叶致文指尖点住布丁内心,正准备探查布丁的妖魂状态,布丁就睁开眼睛下意识抱住他的手,还不等叶致文做出反应,一条长腿挤入他和床榻之间,将他挤出去,代替他反握住布丁的双手。
叶致文抬手掩了下唇角的尴尬,知趣推开些,给苏裴深更多空间。
苏裴深关心问:“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刚睡醒的布丁迷迷糊糊,眼前像是遮了一条帘般没看清,就傻乎乎看着苏裴深没回答,苏裴深以为这是受伤后遗症,担心地准备去叫医生。
布丁拦住他,脸上绽放一个天真灿烂的笑颜:“苏先生,我没事啦,你不用这么紧张。”
苏裴深不赞同,昨晚当真是吓到他:“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忍着。”
关心则乱,一旁的叶致文默默看着布丁的状态,应是没啥大碍。
第103章卷四:25
回道观之前,叶致文照例去瞧一眼杨未景,白日的时间杨未景会去院子里找块幽静的地方单独待一会儿,此刻的他看上去好了很多,自愿留在这里,不去理外界的纷扰。
树上有黄叶落下,杨未景抬手去接,没接住,轻飘飘地划过指尖落在地上,悠悠一叹:“连一片叶子都开始嫌弃我了么。”
叶致文挥袖,有风起,卷起那落叶晃晃悠悠飞起,竟能飞到杨未景手中,惹得他一阵惊喜,淡淡一笑,叶致文离开。
刚来到道观门口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白日的道观不该如此安静,上山这一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仅如此,往常吵闹的鸟兽此刻不见踪迹,隐匿在各自窝里不肯出现。
师父留下的屏障已阻拦不下那人。
来到程一之前居住的小屋,程无言赫然坐在里面,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悠闲的姿态显然是在等自己,叶致文走进去,坐在程无言对面,不看他,闭上眼睛休憩。
对面的人不想看到他,程无言的目光就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致文衣服还是昨晚穿的,没换过。
“啧,一夜未归呀,师兄昨晚这是去哪快活了,嗯?”明明清楚叶致昨夜文在哪、是和谁在一起,程无言还是忍不住酸他、膈应他,就如同他明明知道叶致文和仓鼠妖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却还是为叶致文不顾性命救仓鼠一事耿耿于怀。
那滋味,如同沉浸在醋缸里,可他又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哪来的立场和身份让他因为叶致文的所作所为吃醋?
等了许久,叶致文没回应他,那态度分明是把他当做透明人,当做没听见刚才他说的话。
程无言气结。
瞒着初一跑来这里,无非是担心叶致文的伤,昨晚他下手知轻重,却不知初一是不是下了狠手,默默咬牙切齿:“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这就走。你也是好笑,一边希望我回来,一边又把我往外赶。”
叶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