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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
可事到临头,楚汛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放荡,又觉得自己太软弱太蠢,连嫖都不会嫖。楚汛打量这个小帅哥,长得真符合他的胃口,身材颀长,窄腰长腿,宽肩厚背……脸也生的好看,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眉目之间有股桀骜不羁的气质,又冷又酷,清朗干净。
就是……不太像是出来卖的。
多好的一个男孩子啊,身上没有半点油腻风尘气。
楚汛在心底赞叹,难怪是本地的头牌,和他以前见过的那种男孩子不一样,一晚上一万五也值了。
小帅哥乖乖被他牵着手拉到床边,楚汛想把他往床上推,他矜持了那么多年,一下子也放不开,轻声问:“先、先洗个澡?”
小帅哥愣了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腕一转,轻柔地挣开了他的束缚,修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指,摩挲了下他的掌心。小帅哥走近半步,几乎贴着他,身上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糅杂在一起,一闻就是年轻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汛不争气地脸红。楚汛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亮起,小帅哥低下头,楚汛以为要被亲吻,红着脸让自己别躲开,小帅哥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并未亲吻他,在他耳边轻轻笑道:“好,我先洗个澡。”
小帅哥像是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扫之前的颓唐,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楚汛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真的太英俊,美色迷人,使人脸颊发烫、口干舌燥。
小帅哥掌握了主导权,把他一起拉进浴室,楚汛不知所措:“做什么?”
小帅哥打开淋浴的花洒和浴池的水龙头放手,他站在水汽旁边,利索地脱了上衣,露出壮的身材:“让你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够好?是否满意?”
还附赠脱衣表演?楚汛心脏急跳,他一直保守古板,不太敢看,但又秉持着商人的修养,总得让这钱花得有价值,多看几眼才值他花下的大价钱,不然多亏?这男孩子的身材比脸还值得一看,没有半点赘肉,肩膀宽厚,手臂粗壮,整齐结实八块腹肌,楚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看得目不转睛。
小帅哥解了皮带,牛仔裤虚虚挂在腰际,要掉不掉,他问:“想看我继续脱吗?”
楚汛喉结滚动,咽口水:“……想。”
小帅哥却忽然伸出手把楚汛拉过去,推到花洒下。楚汛被他跳了一跳,瞬时被淋了个透,衬衫被水浸得透明,下面却还有件白色背心,他的眼镜被水打湿。
小帅哥摘了他的眼镜,准确地扔进盥洗盆里。
楚汛头发脸庞都被打湿,他失去眼镜,变得茫然,睫毛挂着水珠。
小帅哥拨开他的头发,露出整张脸,怔了下,专注地望着他,柔声说:“你不带眼镜好看。”
楚汛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明明是顾客,年纪还比人家大,还被年轻的男孩子牵着鼻子走。啧啧,专业人士果然厉害。他有些恼羞成怒说:“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小帅哥抓住他的手,说:“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我是否有资本,想知道就自己来看。”
……
这晚又快活又混乱,楚汛也没数最后他们做了几次,他累得睡很沉。
楚汛不知道他睡着以后有人来敲了门。
小帅哥起身套了件浴袍去开门,他反倒酒醒了,他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外,他再看了眼门牌号2509。
唔,是他走错门了。
对方望着他,心动地问:“您……您是楚先生吗?”
他打量了下这个陌生男人,把2506的门卡递给他,漠然地说:“你弄错了,你去这个房间待一晚上吧,会有人付你尾款的。”
他回到房间。
楚汛还在睡觉,鬓边都是细细的汗珠,粘着几绺发丝。
他轻轻上了床,把楚汛抱在怀里,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能这样安心地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楚汛先醒过来的,他还以为那个男孩子应该会走,没想到抱着他睡了一晚,他从未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过,竟然有一点点感动,没吵对方。
小帅哥后来才醒,睡眼朦胧地看看他,迷迷糊糊地摸摸楚汛的头,还在他额头亲一下。
楚汛脸红。昨晚那么疯狂,今天却这样温情,都能让人迷恋,难怪这个男孩子是头牌,不光是脸好身材好啊。
楚汛老脸通红地问他:“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小帅哥用“你终于记起来要问”的眼神看着他,带着几分笑意地说:“我姓蔺,叫焰尘,焰火的焰,尘埃的尘,蔺焰尘。”
蔺焰尘……吗?假如轻若尘埃,不如燃至灰烬?
有人这么取名吗?应该是假名吧,楚汛想。
于是楚汛说:“我姓楚,我叫楚汛,三点水的汛。”
楚汛在他怀里仰着脸,轻轻拍他的脸颊:“你昨晚干得真好,我挺喜欢你的。”
蔺焰尘还从没被人用这样的态度拍过脸,怔了怔,眉心微皱。
说完,楚汛忽然从他怀里钻出来,蔺焰尘下意识伸手去抓他,急急地问:“你去哪?”
楚汛说:“不去哪,你等等我。”
蔺焰尘迟疑着松手。
他从地上捡起蔺焰尘的t恤套在身上,有点大,刚刚盖过屁股,他去开柜子,拿出一个包,回到床边。
蔺焰尘已经坐了起来,楚汛站在床尾,打开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部倒了出来,非常豪气地说:“这里有三十万,我身上的所有钱!我买你陪我一个月!怎么样,绰绰有余了吧?”
蔺焰尘愣了愣,发自内心地笑了,问他:“买我吗?哈哈哈……你那么喜欢我吗?就买我?我这个人?”
楚汛反问:“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除了你还有谁?”
蔺焰尘用灼人的目光深深望着他,不管床上的钱,拉了楚汛一下,把人拉到床上,一滚,压在身下,亲吻,在唇齿间品味着这个初次听说的名字:“楚汛,楚汛……你的名字真好听。”
他笑说:“我觉得我说不定对你一见钟情了。”
楚汛不相信,但还是觉得脸有些发烫,他觉得他和这小狼狗就是对狗男男,身体倒是很契合也可能是他没有睡过别的男人所以无法比较他抬起手臂圈住蔺焰尘的脖子,嘀咕起来:“你对谁都这样油嘴滑舌吗?”
第5章
天欲使人死亡,必先使人疯狂。
楚汛觉得自己要先疯狂,才好心甘情愿去死亡。
他洗漱更衣,照见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明明死期将至,却仿佛重获新生。
昨晚确是人间极乐,楚汛的人生里来来往往路过那么多人,也从未见过小蔺这般可爱的男孩子,做情人多合适,年轻英俊,幽默风趣,和他在一起说话便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