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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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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有听进去嘛……”楚汛无奈,他拉着蔺焰尘的手,“我大概知道你包袱重,但每个人都不是万能的,你会那么多东西已经很厉害了,出来玩就是玩个开心,又不是要当职业选手。我就想看到你和之前一样能玩得笑起来。我知道小蔺是个很厉害很值得依靠的男人,不过,我觉得我也还算靠谱,你也可以试着依赖我一下。”

蔺焰尘被他说得慢慢放松下来,终于慢慢开始开口提问了。

他的心底有种微妙的感觉,很难形容,像是有一颗小石头投掷在水面,荡漾起温柔的涟漪。

他从小就好强又执拗。

小时候,妈妈生病卧床,爸爸忙工作,他非要在妈妈的房间里让人给他搭张小床,晚上要睡在妈妈旁边,有时妈妈会半夜难受地呻吟喘息,他马上爬起来,拧毛巾给妈妈擦脸。妈妈疼得神志不清,喃喃地喊“爸爸”的名字。

蔺焰尘太生气了,等妈妈睡下,他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很想你,你快回来!”

爸爸敷衍他:“宝宝乖,爸爸现在在工作,暂时回不去,过两天爸爸就回家。”

他每听爸爸这样说一次,就更讨厌爸爸一分,爸爸有时候会回来,待不了多久就又离开。

那一天,妈妈突然病发,医生抢救了十个小时,奇迹没有发生,妈妈还是咽了气。

他握着妈妈的手哭了五分钟,爸爸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噙着泪仇恨地看着这个男人,爸爸是真的爱妈妈吗?如果是真的爱她,为什么妈妈都这样了,还不陪在妈妈身边呢?

葬礼那天,爸爸想牵着他,他抬头看了爸爸一眼,突然伸手,很不给面子推了爸爸一下,爸爸差点当众跌倒。

也是从那时开始,两父子的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他们难得见一面,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即便搭话,也像是公事公办,除了面孔瞧不出是一对父子。

爸爸不讨好他,也不亏待他,他想学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是作奸犯科都由着他去。

蔺焰尘痛恨这老家伙,但他没有自我堕落,而是立志要长成一个比爸爸更出色的男人,迟早有一天他要赢过爸爸,掌握话语权,让爸爸听他的话。

他一层一层往心上砌上硬壳,一日一日,炼成一块坚硬顽石。

直到现在,终于有个人轻柔叩他心扉。

蔺焰尘没办法,只能在楚汛面前放下过高的无用的自尊心:“是这样吗?对吗?”

楚汛循循善诱地说:“是的,是的,你做得很好。”

楚汛的声音如此悦耳,蔺焰尘觉得心情像是阳光映在白雪上,一片敞亮,他毕竟是有运动基础的,也很聪明,愿意听从指点又放开紧张之后,逐渐掌握了技巧,身形动作变得灵活起来。

楚汛毫不吝啬地夸奖他:“小蔺果然很厉害!学得真快!”

蔺焰尘立即翘起尾巴:“那是自然!我学什么都很快的。”

楚汛就喜欢他这股天之骄子般的劲儿,清清爽爽,痛快的性格,叫他见了开心:“来,那我们来个难度高点的,我们拉着手,一起从这个坡往下滑,我带着你滑。”

蔺焰尘握住楚汛的手:“好。”他把自己交托给楚汛。

楚汛:“准备好……走。”

这个坡有点陡。

在重力的作用下,两个人顺着雪坡一起疾速下滑。

楚汛得心应手,蔺焰尘被他引导着,渐入佳境。

蔺焰尘发现了滑雪的有趣之处,滑下时真的让人觉得心情开阔,疏解压力。

这次是楚汛不小心被绊了一下,重心不稳,连带着把蔺焰尘拉得摔跤。

蔺焰尘没有松手,于是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滚了几圈,蔺焰尘还知道要垫在下面。

白雪松软,摔得不疼。

雪尘落定。

楚汛倒在他身上,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

蔺焰尘听到他笑,被楚汛的快乐感染,跟着笑起来。

楚汛在他怀里抬起头,把护目镜往上推,露出满是笑意的眼睛,问他:“小蔺,开心了吗?”

蔺焰尘一把熊抱住他,又滚了一圈,翻身在上面,吻了下楚汛的嘴唇:“开心。”

楚汛喜欢这个氛围,他并未羞涩,反而伸手圈住蔺焰尘的脖子,舔了下嘴唇,深深望着他,扇惑人心地柔声说:“小蔺,你再亲一下……”

蔺焰尘觉得,楚汛越来越有魔力,只要楚汛一开口,他的意志就尽数崩坍了……

第20章

蔺焰尘是只不听话的赖皮狗,说好了要稍微节制,还是弄得他差点没起得来床。

第二天他睡到十点才起来,还被小蔺拉回去,一边亲一边说:“外面多冷啊,我们就在这里吧。”

楚汛觉得好笑,年轻人就爱赖床,让他好好起床能要了他的命似的,他们相遇到现在是第十三天,约好的期限过了快一半,这星期还好说,上星期总是在床上渡过,他慢慢从色迷心窍中恢复神智。

不能这样,太堕落了。

楚汛说:“我们就是来滑雪的,快起来,你不起来也没关系,我自己去玩。我昨天还看到一个穿灰蓝色衣服的棕发帅哥,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蔺焰尘一个激灵,醒了,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你休想。”

又说:“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么个人。”

楚汛说:“你好好想想,可显眼了。”

蔺焰尘气势汹汹跟着楚汛出门。

没多久,楚汛就说:“我又看到他了。”

蔺焰尘左顾右盼:“在哪?在哪?”他像是个瞎子,遍寻不得。

楚汛给他指明方向:“喏,那个,你这都看不到?”

蔺焰尘终于找到,他瞧见一块巨大广告牌,一个男人印在上面,身手矫健,相貌俊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蔺焰尘:“……”

楚汛恶作剧得逞,笑。

蔺焰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从早到晚无时无刻不和楚汛在一起,楚汛和旁人说了几句话他都清清楚楚,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楚汛的一个小谎给耍得团团转?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蔺焰尘自己都感到奇怪。

玩了两天滑雪。

楚汛发现小蔺确实很有运动细胞,已经挺厉害了,能在初级雪道滑得像模像样唬唬人了。

他们休息时聊天,楚汛说:“据说纬度越高越冷的地方,那里的人越不爱说话。我有时候会很想搬到那样的地方去住,衣食住能满足就可以,可以避与人接触。”

蔺焰尘说:“你说话这么有趣,你说你不想和人说话?”

楚汛想起当年刚走出象牙塔的自己,怀念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嘴笨木讷,不得不练出来的嘴皮子。唉,其实我平时也不爱说话,和你在一起会想说话。”

为什么?这能是为什么?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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