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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宽做什么,二他从没有正面承认过和孔骁的关系。这个小孩条件优越,眼高于顶,却什么都不懂,人情世故方面,情商方面……经常让江海州很头疼。
他在这个县城里什么样儿的狐朋狗友都有一点,但大多数都不喜欢孔骁。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巴结有钱人的类型,所以看不上的全都表现在脸上,只是碍于江海州的面子才忍着。
偏偏孔骁从不会察言观色,更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要不是他还听话,江海州又看这小孩儿有时候蹦蹦跳跳挺可爱的,至少能给自己解解闷,注入一点生机活力,他早就把人踢一边去了。
“州州,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呀!大不了以后我不惹事了还不行嘛!”
江海州不是心软的人,就是怕吵闹,不想听孔骁在他耳朵边儿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他点了根烟,“晚上去吃火锅,我叫上几个朋友。”
这就是缓和的意思了,江海州平日里不和他说这种类似于聚餐的邀请,因此这算是变相的赔礼。
孔骁心下高兴,又有些不满,“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你不去算了。”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孔骁撒着娇,“你呀~我也就跟你有这么好的脾气了!那你先忙吧,我做个面膜护理晚上给你打电话,嘻嘻!”
江海州嗯了声挂断电话,他倒是没觉得孔骁哪里不好,这不也挺好哄的,自己连个说法都没给一顿饭就乐呵了。
不过也绝对算不上对自己很好,那孩子天生自私,改不了,唯我独尊的架势不会去迁就任何人。到哪里都把“江海州”挂在嘴边,恨不得把“江海州”这仨字贴脸上。兄弟们跟他提过,那人不是太喜欢自己,只是想看到别人脸上惊讶羡慕甚至恐惧的表情。
虚荣。
他太想博取别人的关注,像只骄傲的开屏孔雀。
当然,他也的确有那个资本,但是江海州只觉得这种廉价的虚荣感会使人变得眼界越来越浅,内心越来越空洞,人的神层次也越发乏味低级。
可是这又怎么样?现在的人谁在意这个?
哪怕江海州和他说“拉斯柯尔尼科夫”是谁,“泼留希金”是谁,“加耶夫”是谁,他从来不知道,也都不妨碍他有钱有颜有的是人捧着。
……
付宽坐在教室里,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叠这着手里的小星星,那种亮晶晶防水的纸张,上次自己在文具店看到了,但是没拿,后来又回去偷偷买的,他想给江海州一个惊喜,当时就买下来很有可能会被猜到的。
999个有点多,但是他一定要挤时间快快叠出来!
那个文具店的姐姐把他当成江海州的男朋友了,他又羞又急的跟人家解释了半天,解释他们只是朋友关系。然而他心里多么渴望自己和江海州能有那种关系啊,哪怕只有一天也行,他都会很满足。
付宽想在星星里写字来着,又不知道写什么,他怕情不自禁写的太露骨会对江海州造成困扰,又怕江海州没发现会让他每天在期待和忐忑里煎熬。
真是……喜欢上这个人之后,变得越来越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
他最后还是没有写,可能江海州不会喜欢这些东西,但……他就叠了怎么样!他江海州敢不要!他不要……
自己也没有办法,只是会很难过。
下课铃声响了,有人来找付宽,是陈秀一那些朋友。
付宽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然而那人似乎比他更害怕,都不敢看他的脸,只给他放了一张信封就火速跑开了。
付宽打开信封,是陈秀一的道歉信,内容是打印的。
陈秀一说自己伤了右手,没法写字,但都是真情实感,他想让付宽原谅自己,以后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希望他能去和江海州说说,不然自己不仅没办法在学校混,甚至只能搬家。
这些付宽都听过一遍了,他也打算和江海州说的,毕竟陈秀一没对自己造成什么真实的伤害,只是言语恐吓了几句。但他怕江海州生气,对自己失望,正准备过一段攒攒勇气再去说呢,不然江海州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可是这次陈秀一竟然找来了他妈妈,说晚上去“川味香火锅店”,他妈妈要带着他和自己赔罪。
付宽不想去。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妈妈,也不想去见别人的家长,任何和江海州有关的事他都不想拿出去被人染指被人谈论是非。
放了学付宽刚走出门,就有一群人围在教室门口,看见他纷纷涌了过来。
“你、你们……”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刚才那个送信封的人赶紧连连摆手,示意付宽别怕。
“我们是来给陈秀一求情的。”
“是啊!他都给你道歉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是8中的同学,互相包容一下嘛!陈秀一都耽误好几个单元的课了!”
“……”
付宽蹙眉,是要开始道德绑架了么。
他耽误课是他自作自受,付宽心想,如果不是有江海州帮自己,谁知道陈秀一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在手机里威胁自己那些话都是证据!
周围这个时间段都是人,都停在这里看热闹,知道始末的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这样一来几乎都要问个明白。然后这些人都会知道江海州把一个成绩还不错的学生胳膊掰碎了,这件事多恶劣。
他们不会去追究事情的始末,到底谁对谁错,这些人对校外人都抱着敌对抵触的态度,认为他们都是流氓混混,甚至蹲过大牢杀人砍人不眨眼的魔鬼。然后会认为他们欺负学校里的人,付宽身为一名好学生,竟然拉拢校外的人一起打在校生!
到时候江海州这个名字会被口口相传三人成虎,还不知道要被那些搬弄是非的蠢货给编排成什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去,你们,回吧。”
那些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一些刚要说话的都愣住了。
付宽已经在信封里看到了地址,他去过那家火锅店,是装修的比较致的隔离桌椅,没有包厢。所以即使就算是鸿门宴的话,他们也不敢太嚣张。
付宽虽然单纯,但从不犯愚蠢的天真,他不会相信在理的人就一定能赢,因为不是什么人都讲道理。尤其像陈秀一那种,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