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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难受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又不知找谁,找甄赤玄么?
可是付宽敏感的觉得,最好不要去打扰那个人,那人的那副样子,看起来就让人不忍去打扰了。
付宽咬着唇,外面的天渐渐黑透,他连饭都没吃,一边气江海州,更多的是气自己,气自己不懂事,太贪心,气自己太小,栓不住江海州。
他习惯了少犯错,遇事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虽然不会变聪明,但起码可以让自己少犯蠢。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呢,或许江海州什么都没有做呢。一张照片也证明不了什么啊,他这样子简直像一个妒妇,会被江嫌弃的。
“叩叩。”
付宽愣了愣,直到那人又敲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是自家的门在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他爸?不可能的,他爸那么忙又不被妈妈欢迎,不可能短期内不请自来两次。
他狐疑的去猫眼看了眼,下一刻突然就惊的跳了起来。
是、江海州!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开了门说什么的时候,江海州突然就说话了。
“把门打开。”
付宽猛地咬住下唇。
“我知道你在。”江海州语气有点吓人,“付宽,有什么事开门说清楚,我知道你看着猫眼呢。”
付宽握紧了拳头,眼圈发红,身体不自觉有点发抖。
江海州这个样子,让他害怕。
“付宽!”江海州踹了一脚门,“你今天不开门,我就破门了,别让我再等。”
付宽小脸儿皱了起来,“你!你走!”
“什么?”江海州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不想见你!”
江海州:“……”
“你说什么?”他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咬牙切齿,让付宽严重怀疑这时候要是给他开门,会不会被打死。
哪怕江海州一直对他很好很好,他还是怕的。就像与虎谋皮一样,你觉得他是大猫,但是你要是碰到他逆鳞了,他可是能一口把你咬成两半!
“付宽!”江海州又踹了一脚门,力道有些狠,“你让我死个明白。”
门咣当一声,付宽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他把门打开了。
要是江海州打他,自己……自己也没办法,反正!反正是自己先喜欢江海州的!被打也是活该!
江海州站在门口,看付宽哭了,立马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直接把人抱住擦眼泪,“宝贝儿,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坏蛋,对不起。”
付宽低头抹眼泪,没说话也没挣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海州没打他,但他更难受了,是不是这样就意味着江海州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他啊,那是不是江海州真的和那个俄罗斯男孩有什么?!那自己该怎么办!江不要自己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谁他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弄死他!老公下次再不出远门了,别哭了乖啊。”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在人耳边念叨,声音温柔的像被什么奇怪的玩意附体了。
付宽哭够了,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感觉手里触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下一瞬就见江海州脸色白了一分,像是在忍痛。
他这才看到江海州吊着的胳膊,随即明白过来那是石膏。
“你,怎么了!”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江海州把身后的门关上反锁,自己在玄关那换鞋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了。
付宽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胳膊看,漆黑的漂亮眼珠里都是心疼,悄无声息的又流出了眼泪。
“我自己打的。”江海州没瞒着他,也没拿车祸这种乱七八糟的撇脚借口忽悠他,照实话说的。
付宽想说什么,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这就是他妈有钱又有教养家的小孩和地痞流氓的区别了,江海州毫不怀疑别人在听到“自己打的”这几个字之后会有多少骂人的话等着埋汰他,而付宽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解释后续。
“唉,这镇子里最牛逼的老流氓,他让我罩着的人出了两回事儿,还都跟我手底下那群傻逼有关系,我不得不表个态。”
“昨天想见你,提前回来的,刚到这小区门口那头就来的电话,我就直接过去了,现在事情完个七八分吧,没什么要紧的。主要是你,有什么事儿突然就把我打进冷宫了?有新欢了?”
听到“新欢”二字,付宽眼神黯淡下来。
“江,你是不是,不喜、喜欢我了。”还是,根本就没喜欢过。
江海州神情里有一种名为“莫名其妙”的错愕,他没说话,想抽根烟,拿出来后反应是别人家,又塞了回去。
付宽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小鼻子也红红的,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我不想,离开你,你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你说话,不算话。”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擦也擦不净,很讨厌自己这样,总是哭唧唧的,跟个娘炮一样,肯定烦死了。他自己都讨厌自己,更何况江海州这种从来不屑于哄人的人呢。
被哄过无数次的付宽无比厌弃自己这副讨人嫌的样子,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觉得卑微,只是怕被讨厌啊。他那么喜欢江海州,如果被很喜欢的人讨厌,那真是一件再痛苦不过的事。
“你说明白点儿。”
江海州这次没帮付宽擦眼泪,他脑袋里发电机和电焊都不见了,变成了一颗懵逼树,懵逼树下他和付宽两两对视,谁他妈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胳膊坏了,衣服都是开口的宽松毛衣,付宽家很热,外衣脱了还是热,他直接就把衣服扣子开了一半,前胸的凸起若隐若现,看着骚的一比。
付宽睫毛颤了两下,抖落掉了上面的小水珠,他目光隐晦的看了江海州一眼,胸前没有什么奇怪的吻痕红痕,是不是就代表着江海州没和别人……
他抿抿嘴,“你自己,清楚。”
江海州:“……”
他脑袋里的懵逼树茁壮成长到快把他头发顶起来了!
江海州翘起二郎腿,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付宽,脸上温柔的表情消失了,换上了一副冷酷凶狠的样子,虽然还是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