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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些许无奈。
“什么事?”付宽姿势没变,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你是和江海州在一起了么。”
“嗯。”
“他、他追的你吗?”
“不。”付宽嘴角勾了一下,看起来有种和年龄不符的……异样,“我追的,他。”
李论不自觉的想站起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之后又猛然住了,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影响学习吗?”
“不会呀。”付宽笑的很开心,“我很,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他说完又眯了眯眼,重复一遍,“任何事。”
李论呼吸一滞。
这个笑容就像罂栗花一样,艳丽中带着一抹怪异,像是中邪了一般。
付宽像是中了一种名为江海州的□□和诅咒。
“你们……睡了?”
教室里空旷安静,外面走廊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仿佛远在天边,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他们的空间,李论脑子里突然就充斥了茫然和不清醒的混沌念头。
他问出了这个不仅是交浅言深而且即便是朋友也不合时宜的问题,偏偏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付宽听完这句话,手里转着的笔微不可闻的顿了顿,抬眼看李论。后者的眼睛里被很复杂的情感占据着,很难说清,像泾渭分明的染剂被挤到一起无情的搅拌,最后成了一锅杂碎,乱的连一种颜色都看不出来。
付宽突然就站起来,走到李论面前,轻轻地弯下腰,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门是开着的,被外面的风忽然就吹的“咣当”一声关上,像是把什么洪水猛兽关进了屋内,猛兽伸出利爪,蛮力撕扯着李论绷紧如弦的脆弱神经。
李论脑海里什么东西轰的炸开,胸口像注入滚烫的岩浆乱流,热的他全身像被火灼烧一样,他猛地扣住付宽肩膀,以一个坐着的姿势把人扯进了怀里。
付宽下意识伸手搭在了李论肩膀上,随即就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扣住了。
他闭了闭眼,眉宇间都是清嘲,“你,胆子,不小呀。”
李论反应过来,猛地放开他,又不敢使劲推,自己后退时跌进了两个椅子之间的空隙,看起来很是狼狈滑稽。
“对不起!”他心里狂跳,出了一身冷汗。
付宽往后走了两步,手扶在后面的桌子边沿撑住了身体,俊俏的小脸儿上没有表情,“我要走了。”
他说完对着李论伸出了手。
后者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眼神茫然。
“不,起来吗?”付宽轻笑出声,眼里有淡淡的戏谑。
李论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低垂着眼眉心紧蹙。
付宽直接拽过他的手强行把人拉了起来。
他力气用的大,李论被带起来时俩人都一个踉跄。付宽往后仰了下,被李论在后面用胳膊垫住。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变得很近,付宽不习惯和除了江海州之外的人离得这么近,这种不安全距离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他偏了偏头,嘴角下意识抿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是……”李论呼吸放轻了,似喃喃自语般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付宽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这眼神……李论想,以前的付宽什么样他不是很了解,但现在的付宽,和江海州越来越像了。他的眼神,说话的方式,身上不自觉流露的气质,那种让人无端就不敢接近甚至敬而远之的感觉……像极了。
“谢谢你,帮我挡着,陈秀一的……”付宽突然开口,同时伸手推开他笼罩自己的胳膊,“我真的,要走了。”
“你都知道。”李论莫名有些激动,“你关注过我是不是?!”
付宽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抱歉,我只是……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能和江海州……”他有些语无伦次的退开,提到江海州才像忽然回神一样,“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们……”
“行了。”付宽看他的样子,忽然就一阵厌烦,“你这是,干嘛。”
李论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沮丧,“我没机会了。”
付宽清澈的眸子盯着他好半晌,嘴角挂起淡淡的笑,“世上的事,说不准的。”
“什么意思?!”李论一愣。
付宽没理他,径直走出了教室。
外面天气有点冷,付宽有些后悔在教室浪了那么久的时间,江海州在外面多等一分钟就多吹一分钟冷风。他赶紧跑出教学楼,江海州果然就站在门口等着,虽然晚上视线并不明朗,他还是能一眼就把这个身材高挑的帅哥认出来。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烟头有一点红色的火光,在看到付宽之后下意识就把烟掐灭了。
付宽上前去抱住江海州的腰,江海州老是敞着衣服,他直接就把手穿过他的腰际,把人严严实实搂住了,然后抬头眼巴巴看着他。
“干嘛。”江海州失笑,“我身上凉。”
“你冷。”付宽呼吸着他身上的烟味儿,不觉得反感,只有江海州身上的烟味不会让他觉得恶心,他把头贴在江海州胸口,“你怎么,这么高啊。”
“我不冷。”江海州帮他把书包拎下来放到自己身上,“你也会长高的。”
付宽抓住江海州的手,冰凉,“你是不是,一直等着了。”
“也没,刚在车里了,打铃才出来。”
付宽把他手抓起来亲了一口。
属于付宽独有的柔软触感沾上来,江海州缩回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今天怎么了是。”
“能举高高吗?”
“什么?”江海州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候,李论从后面过来,叫了一声“州哥。”
“嗯。”江海州应了声,就见付宽看着他,还是眼巴巴的样子,漂亮的眸子泛着柔光。
“举,高高哎。”付宽伸出两只胳膊,也不怕李论在一旁看着。
江海州轻笑了一声,看了眼李论,发现后者低头看着别处,故意把目光避开了。
“行,举。”江海州说完弯腰手穿过付宽腋下把人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