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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逼崽子不死也脱层皮!
“一定,有事。”付宽说:“问清楚。”
“问个屁!”江海州哼了一声,“我都想弄死他!”
“别!”付宽真怕江海州干出什么大事儿来,孔骁身上那衣服还有那娇贵的要死的一举一动都证明了这人家境不普通,真要把他家人逼急了指不定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万一倾家荡产也要报仇来对付江海州,那江海州可真就摊上大事了!
只是付宽想不通孔骁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不可磨灭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第一次见孔骁,对方像个开屏的孔雀,高贵骄傲,不可一世。而现在,仿佛下一秒就要拉所有人去陪葬。在他花季的岁月里青春才跌撞的走了一半,甚至可能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枯萎凋零,腐朽成腐烂发臭的泥。
付宽突然就有些害怕。
这种孤注一掷的绝望……今天他来是干什么的?
在他福至心灵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不期而至的危险突然来临,在毫无征兆又合情合理的某个时刻,孔骁手里一道白光通过灯光反射进人的眼里,如同天边刺目的闪电,暴雨倾盆。
“付宽”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论突然就冲过去把付宽推开,后者被推坐在地上,下一刻突然张大了嘴巴。
他坐在地上,一时间忘了起来,他看见江海州把孔骁推开,那道白光被江海州抓在手里,猛地扔出去好远,随后叮叮当当的滚落进中间的雕塑水池边。
付宽看向那里,有一抹暗红色灼伤了他的眼,又很快被黑暗吞噬的不留痕迹。
江海州把李论外套脱下来,然后像是撕下了什么东西绑住了什么,付宽猛地一个激灵,踉跄的跑过去。
“120?”
“不用。”江海州看了付宽一眼,“车门打开,我抱他上去。”
“啊。”付宽瞪着眼睛,没动。
“别怕,伤口不深。”江海州还有空安慰付宽一句,连带着也给李论塞了定心药丸。
付宽跑过去把后车门打开,江海州把人半拖半抱的拉过去,“你先进去,帮他按着伤口。”
“好。”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江海州发动车子去了医院。
“快走。”付宽说着,语气里有种紧张的急促。谁知道会不会有丧心病狂的人追着撞上来,他只是普通小老百姓,不想参与这种电影一样的惊险情节。
江海州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足足三秒之后大骂了一句,然后猛地开门下车。
付宽看他把愣在大雨里一动不动的孔骁拽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把一串黑色的东西猛地扔进喷泉水池中,接着掏出手机打电话。
李论脸色煞白,额头浮起一层汗,还混合着雨水,看起来有些狼狈。
付宽握紧他的手,一边帮他擦了擦。
李论眼睛紧闭着,睫毛颤动了几下,似乎要说声谢谢,不过好像是太疼没力气说出来。
“别怕,医院很近。”付宽低头轻声道:“我会陪着你的。”
李论点点头,握紧了付宽的手。
付宽叹了一口气,回握了握李论,心里纷乱如麻,不知所谓。
“放松。”他帮李论找了个尽量看起来舒服的姿势,一只手帮李论按着伤口,隐隐呈现出环抱的姿势来。
李论半阖着眼,呼吸有些急促。
“付宽。”
“嗯。”
“你……欠我个……人情。”
付宽看着他,郑重点头,“好。”
一句话分成三段说的人,付宽不知道他到底伤成什么样,也许只是疼的,也许是伤到了什么器官,付宽这才觉出人情的分量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这回这份情是铁定欠下了,原本还想着怎么报复一下李论为江海州讨回那一胳膊之仇呢。
他简直想骂人。
江海州坐回车里,带回了一袭风雨的味道。
付宽看向江海州,“孔骁他,一定有,事发生了。”
“他是奔着你来的,我没想到他有这么大胆子,估计是被逼急了。”江海州无意识骂了几句,发动了车子,“吓特么死我了。”
要是没有李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付宽挡下来,这一刀要是捅在付宽身上了,他一定得要那个□□崽子拿命来抵!
亏得江海州还以为自己常年警觉,如今差点被鹰啄了眼,他一身冷汗夹杂着潮湿的风雨,整个大脑皮层都发麻发痛,他自己受伤挨刀子都没这么害怕过。
他差点就无法原谅自己。
要不是因为自己,付宽何至于经历这种险境?!江海州你真他妈的,真他妈操蛋!
他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方向盘上,脸上浮现出一种骇人的阴沉,戾气浓郁的几乎形成实质,仿佛下一刻凶狠的猛兽利剑就会汹涌而出,把人洞穿。
“冷静!”付宽吓一跳,猛地喊了声,尾音都在轻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都是血腥味,“有、有糖没?”
江海州顿了顿,从口袋里翻出一颗巧克力球给他,然后把车子拐出了小区。
付宽拿过来扒开,塞进了李论的嘴里,“张嘴。”
李论张开嘴,微微睁开眼看他。
付宽漆黑的眼注视着他,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是不是,很疼?”
李论摇头。
“江,会给你,报仇的。”
李论笑了笑,那笑容很奇怪,眼底并没有笑意,反而看起来有几分讽刺。
付宽一阵莫名的不舒服,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李论握了握他的手,嘴巴张了张。
付宽下意识凑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半晌不见有动静,付宽刚要起来,突然就被李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了一把,付宽没料挨了刀子的人还能有这等力气,直接躺在了李论胸口。
李论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利息。”
李论闭上眼,眉宇间都是放松的笑意。
付宽愣住,甚至忘了擦脸。
江海州在医院停了车,里面直接有人抬了担架出来,付宽没想到江海州在县医院还能有这种势力,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