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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嘎巴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人要么就是下手不知轻重的傻逼要么就是太他妈会打是个老手。江国文脑袋整个都是懵的,唯一的意识就是今天碰到的这个茬子真硬,出手和亡命之徒一样!
几个小弟也傻眼了,回过神来纷纷要撸袖子揍人的时候,从被踹开的门口突然呼啦呼啦的涌进来十几个人,把他们团团围住踹在地上,一时间“哎哟妈呀”的惨叫声不绝如缕。
“你,你到底是谁?!”
江国文惊恐的看着他,鼻血流满了整个下巴。
就见刚才用45码鞋底踹他的胖子噗嗤一声笑了,“你是不是傻啊?”刚在还在屋里掰扯人家,如今到眼前了都认不出来。
江国文哆嗦着,已经完全懵了。几个人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啊!”
江国文话没说完,突然被人一脚踹在腰际,他疯狂的喘息,喉咙间跟拉风箱一样,一边用变了调的嗓子眼儿挤出尖叫,“啊!断了!断了!”
那胖子又说,“谁他妈是泰山啊,你现在都不知道你得罪了谁?老铁你他娘的胆子是真鸡儿肥啊!”
“你……”他突然看向那个一直低着头抽烟的男人,反应过来这位才是主角,“哥,爷爷!爷爷您放了我吧!我们今天来就是约了个小孩儿,什么事儿都没干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人的脸冷的更厉害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启子。”
“哎州哥!”
“废了他两个手,其他的每人一只。”
几个人张大了嘴巴,像是没反应过来这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台词似的。过了能有足足两分钟,红毛才凄厉的叫了一声,“文哥!我刚才听他叫人了!!”
他眼睛死死地瞪着,过于惊讶眼球向外突出,像个死鱼一样,胸口不停的起伏,仿佛被人扼住脖子不停扑腾的鸭子,“他喊州哥!是江海州啊!”
“操!州哥!!”或许是被谈之色变的恐惧支配着,江国文猛地就开始磕头,但不知是不是脖子坏了,他的姿势十分怪异,扭曲的如同中邪。
“州哥,您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张启“靠”了一声,闻到一股子尿骚味,也不知道是从谁屁股底下传来的。
那人没否认自己是江海州,拿出一个手机来。
众人都紧盯着他的动作,如果江国文他们有脑子肯定能认出来这只手机就是付宽当时摆弄那个。
约|炮吗?今晚二道的金运宾馆,我开,怎么样?
小子,你喜欢群p还是一对一啊?
要是一个不能满足你,我们哥几个可以一起上啊哈哈哈哈哈!
晚上九点半吧,我在校门口等你还是去你班啊小宝贝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江国文脑袋轰的一下炸开,那小崽子录音了!他浑身冷汗簌簌而下,心想自己是他妈凉了!这是找了江海州来报仇来了!
张启和胡乐也愣了愣,对视一眼,他们只接到消息江海州有事需要他们帮忙,那肯定是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啊!却没想到这事儿跟付宽有关,这几个人真是他妈活拧歪了!找谁麻烦不好偏偏到付宽头上动土,那不是典型活够了嫌自己命长么!
不过这付宽也真是……没看出来啊,竟然还录音了!这小孩儿不像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啊,果然还是大州会调|教,今儿这几个人算是废了,得罪江海州自己都没得罪付宽严重。张启都想给他们一人点一根蜡,真他娘是艺高人胆大啊!
那打完人的人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开口,声音温和有礼,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付宽,我男朋友,和李论没关系,他是我喜欢的人,我们是恋人,不是别的关系,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不会不会!州哥放了我们吧,是我们傻逼了!我们是畜生是牲口!我们猪狗不如!”
几个人点头如捣蒜,连连磕头求饶。
江海州低头看他们,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几个人这才猛地意识到,什么道听途说的都不是最可怕的,只有真正和这个人面对面对峙时才能感受到那强烈如山般的压迫力,他们才真正清楚自己和江海州这种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之前那些找死的一幕幕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催命的□□,毫无挽回的余地。
他们度日如年的等待着行刑或饶恕,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烙铁上被翻滚煎熬,江国文现在已经记不清付宽长什么样子了,他唯一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深深的悔意,他不该招惹这个煞神,不该去约什么炮,如今自己的脖子被人架在铡刀下面,什么样的反抗都如此无力,他又悔又恨,险些疯魔。
“胡乐。”
“哎!”
“帮张启按住了。”
江海州从外面把门关上,叼着的烟没点,门里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听着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付宽拿着上次送江海州没送出去的打火机,走过来要给江海州点烟。
“哟。”江海州赶紧低头欠身,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挺上道啊。”
都知道用人之后给点烟了。
付宽吸了吸鼻子,刚想说话门里又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他皱了皱眉。
“咱出去吧。”江海州说,“他们能处理好。”
江海州牵着付宽的手,带他去了外面。此时已经临近十一点,外面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小镇不像灯火通明的大城市,只剩下偶尔几个自家开的小店还亮着或明或暗的灯光。
“下次再遇见这种人,直接让我过去,该怎么弄怎么弄,千万别委屈自己,听到没?”
付宽点点头,好半晌突然开口,“废了手,是什么,意思?”
“骨头碾碎,走运的话以后勉强能拿东西。”江海州淡淡道。
付宽脸色一白,身体哆嗦了一下。
江海州低头看他。
付宽双手蜷缩起来。
“怕了?”
江海州没像往常一样哄他安慰他,没抱着他和他说不要怕,他弯腰双手握着付宽肩膀,幽深的双眸如深渊泥潭一般凝视着他。
“怕。”付宽说。
江海州突然笑了,把烟扔在地上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