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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哥儿抬头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方言。”
陈大牛听了微微挑了下眉,凶恶的脸上似笑非笑,“哦?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这个未来的夫君?”
可惜那小哥儿听了居然脸色变都变一下,让陈大牛觉得有些无趣,而且现在又是大正午的,让他心情有些烦燥,语气也不耐烦和恶意起来,“你若是想来求大爷我改变主意那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大爷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方言顶着烈日,感觉有些晒得有些受不了,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不过他依然没有逃避对方,“我知道。”
“哦?”陈大牛升起了点点兴趣,“那你这次特意跑这么远过来是想说什么?你该知道你那大伯娘已经答应了到时和我家换亲,且聘金可是已经了的,还是你想逃亲?如今看来,小哥儿长得也不错,大爷这桩亲事不亏呢。”
面对他的恶意及调戏,方言依然无动于衷,“就算我付双倍的礼金还你也不换?”
“双……”陈大牛只是愣了一瞬然后就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原样,嗤笑了一声,道:“你?你大伯家都没的银子,你能付得出来?”
“不管我出不出得来,你只要回答我若有你要不要换。”
对上他那双黑漆漆却炯炯有神的眼眸,陈大牛再次愣了,半晌他也起脸上的玩笑,随手在路边折了根草叼在嘴里。
忽然一阵风刮过,路边上树叶吹得直哗啦啦直响,使得方言的话听得不是很真切。
风很快过去,两人面对面站了半晌。
“先说好,我要先看见银子才能考虑你这条建议,否则别怪爷到时上你们那闹去。若不信你大可上村里打听去,爷的本事绝不诳人。”
陈大牛沉着脸听完那番话,突然吐掉草根恶狠狠地说,结果却见那小哥儿反而露出了个浅浅的笑,让他还以为是自己说什么多好笑的话来。
“没问题,定亲那日银子一定会给你。
还有谢谢了,这是我自己抓的鱼,带回去给小姐姐尝尝,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陈大牛定定看着他,再看看被草根串住鱼鳃还在摇摆的快有他巴掌大的鱼,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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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即陈大牛回视线时不经意地又往车上那抹红衣处扫过一眼,便回所有情绪头也不回地过去。
一阵清风吹来,直把两队伍的人衣摆直晃,特别是今日特意穿着的三个红衣,红色腰带随风飘扬。
然后,两队人相错而过,渐行渐远。
第18章
“来了来了!娘,他们已经过河来了。”张家二房媳妇张秀莲连走带跑的从院门外冲进来,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正在房里再次不放给孙子检查看哪还遗漏的张罗氏听到小儿媳妇的话不禁也跟着一阵紧张起来。
“已经到了?好好好!”紧张中又掩不住喜色,连声说了三个好字,人一下跳起来就要往外去看个究竟,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叠声唤来小儿媳妇,“快去叫你大哥大嫂也赶紧过来,还有老小呢?怎么这个时候又跑去哪了?快去准备火盆炮竹,等人一进门赶紧放炮竹去呀!”
“哎!娘你别着急,你在这好好陪着继儿,这些事我来就好,秀莲你也在这陪着娘,大哥那我去叫。”
“哎。你快去吧,人马上就到了,别耽误了。”
“好嘞!”
右侧屋里。
张刘氏靠坐在窗前缝补衣裳,院门口传来的动静让她也忍不住抬头朝窗外张望了一下,再侧耳倾听,确实隐约传来些动静,于是微微撇了下嘴回头说道:“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老二那家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床前正在换衣裳的张瑞中听了微微皱眉,不是很认真地训道:“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快帮我寻上次那件刚做好的衣裳出来给我换上。”
“诶,我这就好了。”张刘氏说着快速打了个结,用嘴咬断线再顺势把针随手一别,别在发上,然后一抖抖开手里的外衫走过去,“喏,穿上试试。”
张瑞中看了那套长衫一眼,眉头又是一皱但还是转身张开手让她帮着套上,嘴里不轻不重地再次叮嘱她,“不管如何,今日你且管好自己,别扰了爹娘的兴头。”
“知道了。”张刘氏应着,结果还是又忍不住嘀咕,“我也不是想反对娘和小叔他们,就是凭什么让咱家齐儿去迎亲,齐儿可是马上就要小考了的,这多不吉利。”
“胡说什么?齐儿毕竟是兄长。”张瑞中又呵斥了一句,但他自己也拧了下眉头,拂开她要帮忙绑带子的手道,“我自己来,你也去换身吧,别让外面的人笑话了去,我先出去看看。”
“等等……”张刘氏举着块玉佩唤了一声,结果人已经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再思及夫君之前的话,只好不甘不愿的回身去柜子里翻了套新裙子出来换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礼唱者拖长的唱音,方言按着喜娘的示意弯腰鞠躬,再到被带着到了一个陌生房间里,他心里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只有在喜娘准备离开房间时,才开口叫住她。
“我弟弟他,能否把他带到这来?他还小我担心他在外边会害怕。”
“这……”喜娘有些为难,这一路她也是看着两人的,说实话她心里也有些怜惜,看着眼带恳求的小哥儿,最终喜娘还是咬咬牙道,“我去帮你问问吧。”
方言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
目送喜娘带上门走了,方言又静立了一会才走向里头。
房间还挺大,窗户也被红纸给糊住了,光线透进来不多,好在屋里点着红烛,倒也能看清。
只是靠里的床铺依然还有些昏暗,走近了才能看清。
方言脚步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朝床前走去。
床上用具也都给换上了崭新的红帐喜被,就是躺在床上的人也给细心地换上了喜服。
就只差了那些往常成亲时床上必洒的一应标着吉祥喜庆物件。
大概也是考虑着新郎的身体状况吧。
方言一边就着烛光打量床上的人,一边不合时宜地想着。
又想到那毕竟是要靠着对方以及和对方生活一段时期的人,方言忙在心里自责了一秒,再次上前靠近了一些打量。
看来和传言的不假啊。
看着即使有红烛映照,也被人稍微作打扮过了却仍让人一眼瞧出身子不好静静躺在床上就似睡着一样的少年,方言忍不住升起一丝同情。
稍微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