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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声,点点头道:“是。”
子渊沉默一会儿,道:“不要是些吃的或是玩具。”
唐灼脸上一红,想起自己以前送他东西就总是送吃的或者玩的,因为总想要送送东西联络一下感情,但又不好送其他别有寓意的东西,得被看出心思。唐灼道:“那是当然的,我以前……我以前是年纪小,现在当然不会送那些小孩子东西了。”
子渊道:“那送什么。”
唐灼道:“哎呀,当然是不可以现在就告诉你的了!!说了就没意思了,你等我吧。”
子渊道:“好。”
回到家后,唐灼沉沉倒在床上便睡了。唐韵呆坐在梳妆台前,看了许久,不知是为何。
第28章突变1
唐门湾内,从一间小屋里传出了阵阵菜香。
陆春秋将菜出锅装盘,刚放上木桌,忽然闪进两个人影。唐灼力地提着个大木桶歪歪扭扭地走进来,放在地上,道:“娘,我们钓鱼回来了!”
唐灼一大早便和唐望夕外出钓鱼,此时才回来,获颇丰。唐望夕从木桶里捞起鱼扔在案板上,拿过菜刀便道:“今天你爹我要亲自下厨!”
唐灼面无人色,连忙拦在案板前狂推唐望夕道:“别别别,爹,我怕我会吐不不不,我怕累着您的身子骨,您先把刀放下。”
陆春秋嗤笑道:“你看看,儿子都嫌弃你呢。”
唐望夕嬉皮笑脸道:“那又怎样?只要唐夫人不嫌弃就够了。”
陆春秋道:“油嘴滑舌。”
唐望夕年轻时便油嘴滑舌,最爱拈花惹草,性子轻佻又浮躁,令其父母,也就是唐灼的爷爷奶□□疼不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更是舍不得如此放浪形骸的日子,整日躲在外面不见人影。最后被其父带人抓回来,硬拖回唐门湾成的亲。
陆春秋性情虽强势且霸道,但同唐望夕在一起,却意外地合拍,管起唐望夕更是得心应手。自从成婚后,唐望夕的性子也稍微敛起来,后来家业更上一层楼,又育有一儿一女,在外人看来,还是分外美满的。
陆春秋生于医药世家,从十六岁起便常独自出门在外救死扶伤,曾经被问病者及性命,因为刚从千行镇过来,所以随口道“陆千行”,谁知,这名字便一直传到现在,又被称为“千行医师”。可因为女子的身份总被世人指点,总说你一介女子,本应安分守己,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却居然学着男人只身悬壶济世。陆春秋向来固执,旁人这般说她,她却也不为所动。
因为常出门在外,所以唐灼一年十二个月里便总有那么□□个月见不着她。唐灼小的时候总缠着陆春秋外出把自己带去,江北、江西、江南都算走了个遍。有时难得一家四口聚在一起,就由陆春秋下厨,围在一个小屋子的木桌旁吃饭。这么多年下来,这早已成了一种习惯。
陆春秋一边宰鱼一边扭头冲里屋喊道:“阿韵!”
没有应声。
唐灼皱了皱眉,道:“姐姐最近这是怎么了?自从从云岭蛇域回来后就总是闭门不出,会不会是生病了?”
陆春秋道:“我给阿韵看过,没有生病的迹象。”
唐灼道:“那难道是”
从一边传来脚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唐韵过去戴上面纱会露出眼睛,可从云岭蛇域回来后,便将上半张脸也遮得死死的了,即便是在家里也不曾摘下。
唐韵轻轻走到桌前坐下,道:“爹,娘,弟弟。”
她话说得有气无力,虽然遮着脸,却依旧能感觉到面色一定憔悴至极。陆春秋将剩下的菜也端上了桌,四人在桌边坐齐了。唐灼饿了半天,狼吞虎咽,陆春秋时不时看唐韵一眼,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唐望夕这时道:“儿子,明日附近有家店开业,要不要去玩玩?”
唐灼摇头道:“不行啊爹,我过几天就要考默写了,古文还没背下来呢,没时间再去玩了。”
唐望夕冲唐灼耳语道:“不打紧,我记得坐你旁边的有个女孩子,叫唐雪雪吧?她功课很好的,你到时候让她给你抄就行了,抄完后顺便送人家一些小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儿,联络一下感情”
陆春秋怒道:“唐望夕!!!”
唐望夕立即闭嘴,低头扒饭。陆春秋揪他道:“你怎么当爹的,净教给孩子这种东西!”
唐望夕狡辩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儿子将来不要成亲的吗?你看看他,长了十六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成天只知道和一群小子在一起玩泥巴,跟个铁人似的。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天天有一帮女孩子跟在我屁股后头追呢。”
陆春秋便又要揪他。唐望夕连连举手道:“对不起我错了!!我投降!!”
唐韵忽然起身道:“我吃饱了。”
说完便轻轻走了。陆春秋一顿,连忙回头叫她道:“阿韵!”
没有停留。
陆春秋坐回原位,脸色有些不好,沉默半晌,忽然抹抹眼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阿韵……”
陆春秋身子微微颤抖,道:“如果不是我,阿韵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唐望夕叹了口气,轻轻揽过陆春秋,道:“不怪你。”
闺房里,唐韵关上门,反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说这是梳妆台,但其实并无什么梳妆打扮的物什,不过是摆了面镜子,连同龄姑娘家几乎人人备有的朱砂也没有。唐韵揭开面纱,压抑住想要逃走的冲动。
只见镜中的少女模样分外清秀,一双杏眼双瞳剪水,看起来温婉可人。只不过从左处颈脖横上来一抹胎记,破坏了这份美感,令这张脸看上去有些骇人。
唐韵望着镜子里的这抹胎记,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
因为脸部生有胎记,所以母亲总因自己而感到自责。但唐韵又哪里曾讨厌、憎恨过别人呢。她只讨厌她自己罢了。
在她儿时,听见的旁人最多的话,便是“可惜”。那时她年纪小,对自己的相貌是美是丑并不太在意,直到渐渐长大,一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对自己的相貌开始指指点点,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是丑陋的、是不堪的。因而她也从不细心打扮自己,因为看见那些漂亮的东西,就觉得自己更加黯然,什么也配不上。
在十四岁生辰那日,唐韵为自己戴上了面纱。每日空闲下来时,便取下面纱呆坐在镜子前注视自己的脸,然后一次又一次跌入深渊。
但这时映在镜子里的还有另一番景象。一大片青绿从她的衣领下爬上来,张牙舞爪地占据了另半张脸,就像一个怪物。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好像有人将烧得沸腾的油活生生淋在自己身体上。唐韵一阵抽搐,挣扎着向镜子望去,只见那片青绿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