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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祝尧对他的刻画也同样用力与强烈:傅楚岚。中年人拜入了傅家。傅楚岚的周身被画上了一道光环,这个刻画虽然有些幼稚和滑稽,但却热忱与真诚无比。看来,在祝尧眼里,他是非常感激与爱戴傅楚岚的。
之后的画里,总有两个人如影随形。当然不是他们真的时时刻刻在一起,而是画当中的一个人不论在做什么,要么另一个人出现在身边,要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幻想里。前者是祝尧,后者是魈。魈一直控制着祝尧,而祝尧感到非常厌烦。
后来,画上的中年人的形象一下子变大了。他满脸微笑,手中高高举起一把放着光的剑他得到了玄虎。
之后,画上原本如影随形的两个人时而近时而远,总被跟随的那个人表现得非常愤怒。这是祝尧想要摆脱魈的控制而不成。
忽然,画面陡转。满堂桌被踢翻,场面一片混乱。傅楚岚满脸惊恐,魈抓住他,哈哈大笑。
再接着,魈对祝尧说了什么。魈被画出一个“撕裂”的手势,祝尧脸上惊慌。是魈威胁祝尧要暴露他的身份,逼迫他答应自己的条件。祝尧与他打开,可身边忽然涌出无数个人,将祝尧擒住。祝尧一边流泪一边拿着斧头,向破甲城的机关砍去。
傅楚岚躺在了棺材里。家人攻打破甲城。祝尧受了伤,从破甲城逃了出来,身后一群家人追着他,画的最大最邪恶的一个,便是魈。
祝尧逃到了一座山的山洞里。这是最后一幅画。
原本是在江东遇到的事情,却没想到会在江西揭开谜底。
唐灼还记得当初离开祝家村时看到的信,就是祝尧同魈的信,那句“大人”说的是魈,“我后悔了”,是祝尧作为魈的卧底来到的傅家,在后来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价值后,加上对傅家人的感激与愧疚,想要摆脱魈的控制。
但最后他还是有一些疑问,祝尧究竟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聚灵堡里?是谁将他封印在那里的?将它封印在那里的人究竟知不知道它生前是谁,如果知道,那么他又与它有何恩怨?一个好好的活人,怎么会在死后变成那种怪物?这几个问题,现在基本上都有了答案。
邪气更大的怪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对邪气更小的怪物予以压制。聚灵堡汇聚邪灵,祝尧死后成了独臂阎罗,用来镇其他邪灵再合适不过。封印他的就是魈,恩怨是祝尧逃跑,极有可能会背叛他、道出魈的一些秘密,所幸的是祝尧将这些事画在这里了,这才得以在他死后也被人知晓。一些生前戾气、怨气重的人,在死后本就很有可能变成厉鬼,更何况祝尧是被活埋而死。而祝尧死后的尸体被魈挖了出来,魈加以利用,便炼成了独臂阎罗。
想着想着,唐灼的脑子又猛然混乱了起来。
子渊立即扶住他。其余人还在继续看着壁画,唐灼拉了拉子渊,道:“我们……先出去!”
子渊便扶着唐灼绕到洞外,到了不会被看见的地方才停下来。唐灼扶在树上,体内邪气翻涌,整个人晕晕乎乎地靠在树上,感觉身体快被从中间撕裂了。
唐灼下意识摸了摸辟邪,忽然想起什么,卡了一下,推了推子渊,道:“你……你先到别处去……”
子渊抓紧他的手腕,好像一眼便看透他了,冷冷道:“你刚才摸你的剑做什么?”
唐灼目光躲闪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随便摸一下,看辟邪好了没有。”
子渊沉默一阵,好像发现了什么,忽然拉上唐灼的袖子,整个人都僵硬了。
只见唐灼的手臂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子渊浑身颤抖不已,唐灼下意识想挣脱开,子渊力气却大得惊人,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子渊将唐灼的衣袖往上一直扒,眼眶泛红,目光所及之处,都少不了骇人的划痕,而且下手之人好像不知轻重、非得见许多血一样。子渊又不容分说颤抖着一把扒开唐灼的衣领,彻底绝望了,怒道:“你是个傻子吗?!!!”
唐灼脸色发白。子渊黑着脸质问道:“那天你半夜偷跑出去,地上的血是不是都是你流的??!!你浑身湿漉漉的是不是刚从河里爬上来!!!”
有时要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邪气,唐灼便通过折磨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暂时冷静下来。放血也是平衡体内的邪、灵两气的方式。邪气一般比灵气在血液中浸染地更深、更多,再者,血液对阴邪之物拥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可以让唐灼暂时清醒。
唐灼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整个人彻底慌得快散架了,忙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子渊抓住他的手臂,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些划痕,轻轻摩挲,道:“疼吗?”
唐灼连忙道:“不、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子渊忽然将唐灼抱在怀里,抱得那样紧,好像怕他碎了一般。
子渊淡淡的声音摩挲着唐灼的头发,就响在耳畔,道:“……我会心疼。”
唐灼怔住了。
唐灼眼眶微红,抿了抿嘴,轻轻将头埋在子渊的肩上,也紧紧抱住了他。
抱得够久了,二人才松开。唐灼忽然想起二人在这里抱作一团这么久,很有可能有谁来找自己和子渊撞见这一幕,脸有些红,立刻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子渊这时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唐灼下意识便接道:“还是不舒服。”
下一瞬间,子渊将唐灼摁在树上,吻了上去。
唐灼轻轻闭上眼睛,搂紧子渊的脖子。湿润的舌尖一下子猝不及防探了进来,唐灼整个人酥麻一阵,浑身瞬间便没力气了,子渊伸手搂住唐灼的腰。唇齿依偎间,有一股甜腻腻的感觉,一时难分难解。这时候,唐灼忽然感到有一股有些冰冷的感觉渐渐传入了体内,竟是灵力。唐灼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子渊仓促地喘了喘,嘴唇又马上被掐着脸堵住了。
此前唐灼都是孤身一个人,从未想过靠借他人的灵力来压制体内邪气的方法。这股感觉,叫唐灼隐隐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有时自己睡着后,便会感到房门被偷偷打开,一股略带冰冷的感觉从手腕输送至全身。有时自己醒来,还会突然看见父亲歪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奇怪地问他。如今才知道,原来唐望夕和陆春秋很早就知道自己体内含有邪气的事了。
而想起这些事,唐灼一时分不清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还是心酸。
分开后,唐灼咳嗽了一声,道:“你的灵力不是也被封了吗,怎么还、还能输给我?”
子渊道:“灵力无法使用出来是真的,我刚才只是想试一试,不使用灵力,只是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