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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好的鸡血石红得多鲜亮,偏偏雕了只貔貅,若是换成花开富贵,想必是极好的。”贺见微坐在贺爷爷身旁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贺爷爷将老花眼镜取下来,毫不避讳的说:“俗。”
“我就是一大俗人,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贺见微细心的将贺爷爷的老花眼镜放进盒子里。
“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俗气。”贺爷爷坐在摇椅上,眼皮也不抬的说道。
贺见微不以为意,他爷爷和奶奶就是属于那种高风亮节,放在古代得叫隐士,偏生教出他这么一个大俗人。
“你妈前些日子过来看我,说要把我接过去住,你和她说我不去。”
“您和我说做什么,和我妈说呗。”贺见微明知道他爷爷就是受不了他妈哭哭啼啼这才让他转告,但是贺见微也想让他爷爷搬过去住,毕竟他一个人住这儿只有一个阿姨照顾,他们终归是不放心的。
贺爷爷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我要能和她说通,还找你做什么,你妈明知道我最怕见女人掉眼泪,偏生我一说不,她就哭哭啼啼。”
贺以良怕见女人掉眼泪还真是家里的问题,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真是半点不假,他母亲就是个多愁善感的,自家种的花死了也能落两滴泪。
后来他娶了傅景柔,傅景柔虽说不像他母亲那样多愁善感,可那是他的小柔啊,别说是落泪,就是皱一下眉头,他的心都要跟着揪起来。
再说他儿媳妇,这女人自己在外面工作的时候非常能干,也能吃苦,别人都快退休了她却是一校之长,偏生回了家三两句不对付就能给你哭得肝肠寸断。
别说是贺以良,贺家三个男人哪个不怕杨校长的眼泪。
“爷爷,您就搬过去呗,也好让我们放心。”贺见微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他刚说了一句,贺以良便抬起手,打断他的话。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贺以良不欲多说,贺见微也看出来了,他神色微敛,不再多劝。
……
今天是陆知着月考,他们的考场是按照成绩排的,第一考场的第一个位置常年都是他的,可以说是他的固定席位。
刚考完数学就有同学凑过来问他,第几题第几题他选的什么,陆知着不爱和人讨论这些,考过了就考过了,专心准备下一场考试才是正事。
“诶!陆知着,啊?”一个身材矮胖的男生叫住他,走过来一脸期待的问道。
陆知着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算出来是3569。”
“什么?!我第一次算出来也是这么多,可是我觉得数字太大了不现实,完了完了,我怎么不坚定点呢。”那矮胖的男生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崩溃,懊悔不已。
这个男生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常年稳居第二,可第二的人也想拿第一啊,常年眼巴巴的盯着陆知着,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超越他。
“陆知着,你等一下。”叫住陆知着的是一个容貌秀丽的女生,穿着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跑起来的时候马尾辫在空中甩动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简直让走廊上的男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女孩儿走到他面前仰着脖子和他说话,“这次奥数比赛你参加吗?”
陆知着想了想,摇摇头,“不去。”
“为什么?刚刚卢老师和我说了,这次只有两个名额,一个是我另一个应该是你。”
“周振也不错。”陆知着之所以不去是因为这个比赛拿了奖高考也不会加分,他最近打了两份工,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参加这些。
周振就是他们班数学课代表,刚刚拦着他问答案的那个男生。
女孩儿似乎还想问,陆知着却不欲多说,转身便离开了。
“央央,怎么样?陆知着是不是也要去?”
陈婉央沮丧的冲好友摇摇头,“他说他不去,他还说周振不错。”
“周振?周振脑子没陆知着好使,长得也不行,我听说奥数比赛可是要去一周的啊,到时候你还可以和陆知着培养一下感情,帅哥美女多好的组合,换成周振那不是鲜花插牛粪上了吗。”
陈婉央咬着下嘴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知着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儿太多了,她不过是其中一个,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陆知着看见她。
陆知着完全不知道陈婉央的少女心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倒是忽然想起了贺见微。
想起那天贺见微送他回家,给他围上围巾时候的怪异,他不自觉的用笔尖戳着作业本,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只见作业本上写着“见微知着”四个字,字也是歪歪扭扭的,活像是被人控制着写出来的。
围巾还没有还给他呢,陆知着最近也没有见着贺见微更没有机会把围巾送还过去。
贺见微倒是经常给他发微信,时不时还给他发几张小猫的照片,小猫的名字也是贺见微让陆知着取的,名字是他取的,猫也黏他,除了猫没和他住在一起,这猫简直就是他陆知着养的。
铃声一响,陆知着便起本子,拿着笔去考下一科。
贺见微从他爷爷那儿刚出去就接到他妈的电话,让他回去一趟,说是他爸闪到腰了。
贺见微立马调转方向去了他父母家。
一进门就听见他妈的声音。
“年纪一大把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呢,让你去当评委的又不是让你去帮忙搬货的,你逞什么能啊,人家年轻小伙子一大把,你还不让人发挥啊,还是你想秀秀自己宝刀未老,准备骗几个年轻小姑娘啊?”
杨校长可以称得上咄咄逼人了,愣是让贺见微他爸一个字儿都没插嘴的余地。
“妈,我回来了,爸您腰怎么样?上医院看了吗?”贺见微换了鞋走进来,便看见他爸趴在沙发上,他妈给他爸擦药呢。
一股浓郁的药油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贺光儒在自己儿子面前丢尽了颜面,还没顾得上接话呢,杨校长又开金口了。
“还上医院呢,拿药油擦擦就得了,哪儿有那么金贵啊,您说是不是啊?贺主席。”
贺光儒一个书协主席在外面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一到家里地位就一落千丈,贺主席这三个字就是拿来洗涮他的。
“杨校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瞎帮忙了,你在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贺光儒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你什么时候在儿子面前有面子那东西了?我怎么不知道?”杨校长今天估计是气儿不大顺,一开口就和生姜吃多了一样,火辣辣的。
“还是去照个片看看吧,这可不是小事。”贺见微见他妈起了药油,总算是有他说话的时机了。
贺光儒摆摆手,“没事,以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