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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外的男人嗤笑一声,语气讥讽道:“自然,左盟主还能不能保住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恐怕还要另说。”
左冷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将五岳剑派合并为一个五岳派,由自己做唯一的掌门人,因此苦练十年寒冰真气,为此吃尽了苦头。此次为难刘正风,也是为了打压衡山派,让他们几年之内在正道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是这一切的打算,却让一个毛头小子打乱了!
“咳……咳咳咳!!”
左冷禅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痛苦咳嗽的脸,一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悯。
左冷禅咳了一阵子,心中又怒又急。岳不群向来野心勃勃不亚于他,他们面上融洽,其实心底谁也不喜欢谁,毕竟五岳盟主只有一个,却有两个人想要,且都有能力得到,谁又可能会喜欢对方?
此次他身负重伤,加之狠狠得罪了衡山派,又没能抓住任何切实的把柄,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几日岳不群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那可恶的伪君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压他的机会!
他恨恨道:“刘正风果然与魔教勾结!”
屏风外的男人淡淡一笑,道:“左盟主服了我神教的三尸脑神丹,于我神教而言,左盟主可比刘正风值得信任的多了。”
左冷禅重重的锤了一下身下的床板:“我岂会让你如愿!?”
顿时,一股无形的杀机牢牢锁定了他,惊人的威压排山倒海的袭来,左冷禅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他这才意识到,如今的他,虚弱到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
而对方毫不掩盖的杀意也告诉他,对方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直到左冷禅彻底噤了声,东方不败才从客房中的椅子上起身,淡淡道了一句:“走。”
澄碧立刻跟上。
东方不败的眼底闪过一丝极阴郁的光,他缓缓的,缓缓的回了自己的杀气。
他不能动左冷禅。
现在杀了左冷禅,无异于承认刘正风与魔教勾结,他虽然不在乎刘正风如何,却不想让江云楼白白受伤。
一想到江云楼的伤,东方不败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沉了。
他不仅不会让左冷禅活过下一个端午,还要让他身败名裂,失去最重视的一切!
暂且就任由左冷禅跟岳不群狗咬狗罢。
……
…………
东方不败回到刘府时,江云楼还在沉睡。
澄碧撕了脸上的易容面具,便去厨房熬药了,她不知道江云楼什么时候会醒,但时时刻刻准备着总是好的。
东方不败走进江云楼的房间,随手挥退屋内侍候的侍女们,轻手轻脚的坐到了床沿。
他伸出手,给江云楼搭了脉,发现这人体内的内力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江云楼本身就有很深的内力傍身,将捣乱的寒冰真气驱逐出去后,它们便自发的镇压了体内复苏的寒毒。
一切都恢复到了平一指出手救治前的状态。
东方不败微微叹了口气。
江云楼的睫毛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片刻的迷茫后,那双眼睛染上浅浅的笑意,冲东方不败笑了一下。
有些虚弱。
东方不败顿时冷了脸,语气冰冷道:“还笑?”
江云楼讪讪的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东方不败低头注视着他,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左冷禅是谁?”
江云楼没说话。
他总觉得东方不败的语气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通常这样的问话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训斥之语。
果然,东方不败接着道:“他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全盛状态下本座亦需忌惮一二,与田伯光李莫愁之流更是不可相提并论,你却冒冒然与他动手,简直不知所谓!”
江云楼与左冷禅动手,能打个两败俱伤已是十分了不得了,左冷禅人品虽然低劣,但武功之高足以压倒剩下四派的所有高手,就算是岳不群,恐怕也很难挡下左冷禅三招寒冰掌。
江云楼有些无奈道:“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与刘三爷合奏了一曲广陵散,让曲前辈趁机藏进厅中的密室之中,若那时候真让左冷禅去搜,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他轻轻拉住东方不败的手,声音虚弱,语气仿佛是在哄着自己的师弟师妹。
“刘三爷与曲前辈以音律相交,都不曾做出背叛师门之事,我敬佩他们的为人,实在不忍心他们因结交朋友而染上污名,让江湖人唾弃。”
东方不败瞥他一眼,显然极不赞同他因此而将自己置于险境。
江云楼摸了摸鼻子,诚恳道:“经此一事,我可不敢再小瞧江湖英豪了,往后与人动手也多掂量着些,可好?”
东方不败见他可怜兮兮的,又身受重伤,连说话都有些虚弱,才勉强哼了一声,从他手中抽开自己的手腕,不以为意道:“他算什么江湖英豪。”
算是揭过了这一页。
没过一会儿,澄碧便捧着汤药来客房看了一眼,她看见江云楼醒了,自是欣喜不已。
东方不败扶着江云楼坐起来,接过药碗,让他喝下那碗药,江云楼不动声色的觑东方不败一眼,见他脸色仍是不大好,等澄碧退下去后,便转移话题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东方不败只淡淡道:“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挑了挑眉,问道:“你知道我没在?”
江云楼嗯了一声,解释道:“我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
东方不败轻哼道:“看来你病的还不算太重。”
江云楼笑了。
“不重,一点也不重。”
他挪了挪身体,腾出一片地方来,拍了拍床铺,说道:“昨夜你一直在替我疗伤,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一觉?”
东方不败犹豫片刻,刚要摇头拒绝,江云楼忽然侧过脸,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咳的很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东方不败恍然想起去年的冬天,江云楼坐在积满白雪的院落里,对着一个雪人咳血,看起来又寂寞又可怜,让他忍不住出手帮了对方一回。
从此,他们二人之间就有了交集。
他伸手替江云楼抚了抚背,待江云楼镇定下来后,才慢吞吞地脱了鞋袜,躺到了江云楼身边。
二人共同躺在刘府客房的床上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同床共枕。江云楼伤的重,没一会儿就变得呼吸绵长,东方不败侧头一看,身边的人已经睡了。
他的睡颜恬淡,东方不败看着这张沉睡的脸,无端想起来岁月静好四个字。
他忽然……忽然就真的厌倦了江湖上的诸多尔虞我诈,只想要与这样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