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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通知他的凝紫显然被他甩在了半路上,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平一指站在床前,借着油灯打量了江云楼许久,嘴唇蠕动:“是时候了。”
东方不败微微抬起了眼睛。
平一指说:“成败就在今晚。赌赢了就是活,赌输了就是死。”
东方不败冷冷问:“你有几成把握?”
平一指道:“要么生,要么死,当然就是五成把握!”
东方不败道:“想来平神医没有忘记自己的规矩。”
平一指伸手指着江云楼,大喝道:“治不好他,我就把我自己的命给你!”
东方不败紧绷着脸,视线落在再次昏睡过去的江云楼身上,沉声答道:“好!”
这一夜,黑木崖的最高处灯火通明。
东方不败的院子亮的如同白昼,黑木崖所有的大夫都被陆陆续续的传唤到了这里,在紫衫侍卫们重重把手的院子里,他们屏着呼吸等待教主的指示。
而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则是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背着手,在门外站着。
他面色冷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阴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拍碎手边的石桌,大发雷霆。
然而东方不败只是站着。
他站在那里,生怕外面的响动惊扰了屋中的人,他的手心已经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却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终于,天边有了一丝亮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中传出平一指的大笑声,东方不败一愣,脸上随即浮现一抹狂喜,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
平一指满脸鲜血,他在屋中狂笑着,根本不管有没有人推门而入,他大笑着,疯癫道:“哈哈哈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东方不败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平一指大笑着,将一柄锋利的刀,直直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杀一人,医一人,杀一人,医一人……”
他怪笑着,嘴里吐出鲜血,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平一指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东方不败,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失在唇齿间:“这条命,还你了……”
东方不败如遭雷击。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艰难的思索他听到的话,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刹那,东方不败猛然惊醒,大步走到床边。
床铺上的清俊男子裸露着上身,身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银针,枕边尽是鲜血。有一部分已经干涸了,有的还在往床下流淌,江云楼全身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半睁着,瞳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
东方不败听不见对方的呼吸,他颤抖着手摸上去,对方的手臂冰冷的就像一块石头。
胸腔里砰砰跳动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东方不败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云楼。
长生……
长生……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心脏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东方不败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
东方不败失去了理智,他什么也不能思考,怎么也无法恢复冷静,耳边仿佛传来女人的尖叫,与一声又一声的“教主”,掌风所过之处,无论是物还是人,都无一例外的化作粉末,再无恢复的可能。
可他潜意识中仍不愿意伤害江云楼,始终没有往江云楼所躺的那一块地方出手……
“东方……”
天昏地暗中,他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仿佛一束光,照亮了一片混沌的世界。
东方不败慢慢地停住了动作。
那微弱到近乎于无的声音果然不是错觉。有人断断续续道:“好哥哥,我好像……还没死透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是糖。
谢谢柏色,月神的耳环,决明子,京香墨,5052465,春风不度,潜水的小猫,阿隐,莫莫x2,重,燕千代,雪地里的喵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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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梅花
这个秋天转瞬即逝,冷风一吹,就是寒冷的冬天。
黑木崖。
教主书房。
“任我行试图接触正道势力,他们选中了青城派,多次递了拜贴,余沧海每回都推了,却还没有明确拒绝,似乎是在观望。”
案后的红衣男子听着紫衫侍女的汇报,淡淡道:“区区一个青城派,能算得上什么助力。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让他们认识认识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
紫衫侍女微微一顿,然后点点头:“是。”
能出现在教主书房的紫衫侍女只有一个,那就是教主的心腹红笺,而能让红笺站在这里汇报任我行之事的人,自然也只有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提了一句左冷禅,红笺便从善如流的说起五岳剑派的消息来:“说起嵩山派,岳不群已多次提出要重选五岳盟主,为了这件事,嵩山派与华山派闹得很不愉快,而暗地里,华山派正在重点拉拢衡山派,想要获得其他三派的支持。”
毕竟左冷禅之前就狠狠得罪过衡山派,岳不群想要把左冷禅从盟主之位上踹下来,最容易得到的便是衡山派的支持。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并不能让他感到惊讶。他平静道:“等任我行和左冷禅结成联盟,再将消息放出去罢。”
“婢子明白。”
东方不败靠着椅背,神色冷淡:“还有别的事情么,若是没有,你就下去吧。”
红笺犹豫了一下,道:“童长老很是担心教主,教主要不要见一见童长老?”
东方不败皱起眉毛,思索一会儿,还是疲倦道:“不见。”
红笺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答案,自从那天之后,教主就不再每天处理教务,也不愿意见到教中堂主长老,也就每隔五天会挑个时候出现在书房,听她汇报教中最紧要的事情,其他一概不愿多心思。
而如今能称得上要紧事的,也只有从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