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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家,赵玉珠本来就有前科,以后随便找个错就能把那女人休回去,到时候谁还能去官府告他?
想通了的田盛也不难受了,他整理好自己的仪态,走路生风地离开了自己的家,往赵玉珠家走去。
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刘小红,见儿子心情好了,自己也跟着乐呵了,她走到院子里,见田老太太摆弄山楂,蹲下-身子帮田老太太整理,还不忘打听道:“娘,这山楂是干啥的?”
想到这山楂田老太太气得连头都没抬,低着头口气不太好地说道:“还能干啥的?当然是吃的。”
“可咱家没有人愿意吃山楂啊。”刘小红是什么人,那心思敏锐得很,她联想起之前田罗靠山楂发财的事,对这事也就猜出了一二。
果然还未等刘小红询问,田老太太就在一旁破口大骂,“昨天韩老四答应我,只要我把山楂给他,他就替我把山楂卖给田罗,咱们也还能从中间赚点银钱,可那天杀的韩老四,昨个答应我的事,今天就不答应了,亏我起了一个大早去山上摘山楂。”
“韩老四?就是咱们村里一直娶不上媳妇儿,后来走了的韩老四?”刘小红万万没想到田老太太为了赚田罗的钱,连韩老四那样的地痞流氓都信,被骗也是活该。
田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将一个坏了的山楂直接踩碎,咬着牙愤恨说道:“就是那天杀的,现在还打光棍呢,如今我算知道那韩老四为啥没媳妇了,合着就是良心不好。”
这话让田老太太说的,刘小红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她蹲在原地想了想,便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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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田罗把山楂小吃全部卖完,他坐在医馆的椅子上看着自家陶元在那数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田罗,在那干啥呢,咱们医馆也没人来看病,不如现在就关了吧,你俩家离镇上还远,这天越来越冷,你俩早些回去省着贪黑。”与田罗同样是坐诊大夫的胡大夫,人老了坐在椅子上时间一长,就腰酸腿疼的,如今更是在地上来回转悠着。
田罗也知道胡大夫是好意,换做其他人胡大夫断不可能这样出主意,就是因为大家相处时间长了才会这么说,田罗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拒绝了,既然答应了师傅顾云准帮忙照看医馆,他就不能主动早退,就算现在没有病人也不能丢了信任,他想了想便摇头道:“不必了胡大夫,我俩再坐会儿。”
“哎,你们俩就是实诚孩子,难怪馆主信得着你们。”胡大夫见状也不劝了,他找了个椅子坐在田罗身边翻着医书。
坐在旁边的田罗正想着搭话,他就听到门外一阵驴叫声,这驴子的叫声让人太过熟悉,他直接对着身旁数钱数得特别开心的陶元说道:“这小毛驴的叫声咋这么像咱二姨母家的小黑?”
陶元数完了银钱,将其揣进自己的怀里,适才回答田罗,“你一定是听错了,二姨母家的小黑咋能出现在这。”
田罗正想辩驳,他又听到门外一声吆喝,这声音是他二姨母罗英的声音,田罗如今有点懵,自己是不是患了幻听症?他不确定地对陶元说:“我好像还听到了二姨母叫我的声音。”
“好像我也听到了。”陶元看着门被推开,看清楚了来人,对着田罗说道:“你说的没错,你二姨母来了。”
事实上,不光是罗英来了,她还带着一对儿三十左右的夫妇,夫妇正齐心护着怀里的孩子,神色焦急而又无助。
罗英也很着急,一进屋就对请求药童要见田罗,就在此时田罗快步从里面走到了门口,他对着罗英说道:“二姨母你咋来了,是有啥急事吗?”
“罗儿,这事儿特别急,你帮咱同乡看看他家孩子这是咋了。”罗英长话短说,直接将正抱着孩子抹眼泪的妇人推到田罗面前,在旁边不断补充道:“这俩夫妻老实,发现孩子不对劲儿就来找我了,知道我有个当大夫的外甥。”
“快,你们进里屋,我好好给着孩子看看。”田罗觉得事情紧急,也不多说别的,直接将那几个人全部请到了里间。
里间有几个床位,是用来治疗严重到无法行动的病人的,这几个床位已经空了很久,但好在陶元每天都来打扫,所以床铺没有任何灰尘。
田罗帮着那对夫妇把孩子安放在床上,他适才仔细观察孩子的症状,喘息粗重胸口带有起伏,额头和腋下都高于常温,初步断定是风寒发热,但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又像是中毒,田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
“孩子这样多久了?”田罗知道在诊断的时候还要结合患者的生活状态,才能更好的断定病因。
跟着罗英来的汉子答不上来,妇人想了想便急忙回答道:“昨天晚上从外面回来还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这孩子睡了一觉早上就这样了,再也没睁开眼。”
“在这之前,这孩子有流鼻涕或者咳嗦的症状吗?”田罗扒着孩子的嘴唇和眼皮,观察里面的颜色,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妇人看了眼罗英,随后摇摇头,捂着嘴不再说话,只是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把一旁的罗英哭得也跟着眼泪汪汪的,她上前对着田罗说道:“罗儿啊,这两口子是好人,他男人常年在外面码头干活儿,她一天到晚的自己照顾水田还有孩子,真是挺苦了,你一定要帮帮他。”
田罗知道罗英是什么脾气,热心肠又有正义感,不然不会一直拉扯着原主到现在,想到这里田罗便想着一定要救活这个孩子,他对罗英说道:“二姨母你们别担心,你们来仁义医馆就是对我们的信任,这个孩子我一定救。”
说毕,田罗就开始安静下来,抓着那孩子纤细的手臂给其把脉,这孩子不光是瘦,而且五脏六腑也很虚弱。
在田罗仔细地诊断下,他发现这孩子的五脏六腑正呈逐渐衰弱的架势,这个症状不是好症状,他对着一直在旁边守着自己的陶元说道:“陶元,你帮我去熬一帖清热解毒的药过来。”
当务之急是解毒祛热,他隐隐觉得这孩子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药,因为这孩子身体虚弱,被下了药之后身体在晚上招了夜风,才会有额头和腋下发热的症状。
再给孩子做完一切诊断后,田罗起身去医馆大堂那里拿了一小壶酒,他对着那对现今已经哭红眼睛的夫妇说道:“你俩用这酒,给孩子搓额头还有手心脚心和腋下,帮他退烧,一直烧下去肯定会烧傻的。”
那对夫妇一听,立刻挽起袖子按照田罗之前吩咐的那样给孩子用酒退热,被闲下来的罗英,在一旁问着田罗,“罗儿,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
“是被人下了毒,恰好又招了夜风才会这样。”田罗的话直白又有杀伤力,在他说完之后,那两口子吓得立刻停住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