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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皇上叫你进宫去看望她老人家。”
“怎么会忽然严重起来?”林策狐疑道。
伏翎将视线望向碧池,修长的手指夹着黑子轻轻的敲打着棋盘。
“说是言妃娘娘薨了。”重青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轻声道。
林策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言妃是谁,他知道叶太后属意他娶叶颜为妃。但是却被皇兄捷足先登,没想到进宫后这么快就逝世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策策知道这池水映出过什么.....嘿嘿嘿ps谢谢“一米七的萝莉”送的地雷~
第43章病弱王爷的禁欲国师(七)
进宫的时候雪下的小了一些,宫道上的宫娥看见一马车缓缓驶来,皆垂首恭敬的立在一旁。
大禹朝的惯例便是车马一律不得入宫,可也有一个例外,便是圣上宠眷的那位身娇体弱的小王爷。
德禧殿常年紧闭门窗,内里光线晦暗,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烟雾缭绕之间,依稀可以看得见一华服美妇跪于蒲团之上。
妇人看起来四十出头的模样,保养的甚是致,身着一声月白色织锦挑线拽地长袍,柳眉弯弯,眉眼和善,一幅娴静淡然的模样。
有宫娥上前欲言又止道:“太后娘娘....。”
叶太后神色平淡,敛眉朝台上的白瓷菩萨像拜了拜,而后淡淡道:“什么事?”
“王爷来看望您了。”
叶太后猛的睁开眼睛,沉声道:“他来干什么?哀家上回不是叫他尽量不要进宫吗?”
“是皇上....说你病重。”
“荒唐!”叶太后厉声道:“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宫娥似乎被叶太后的疾言厉色吓了一大跳,低头嚅嚅的不敢接话。
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伴随着呼啸而入的寒风,走进来一个身披雪白大氅的少年。
少年的长相与叶太后有三分相似,正是传言中身娇体弱的小王爷聂誉。
宫娥看了一眼就忙低下头去。
林策拢了拢大氅,手里捧着暖炉缓步走入。
“誉儿,你来了。”叶太后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面带微笑,但若仔细看便能看出几分勉强。
“听闻母后病了,所以儿臣特意前来探望。”
叶太后望着他,淡淡一笑:“这是那个混账传出来的胡话,你莫要听旁人胡言乱语,母后的身子好的很。”
林策心中细细品味着这番话,觉得有几分意思,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眯眯道:“那母后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叶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慈爱,摸了摸林策的脑袋,柔声道:“母后好不好不要紧,母后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林策自然软声应是。
母子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最后林策才离开,叶太后望着林策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许复杂。
“王爷真是有孝心。”一旁的宫娥上前扶起叶太后,轻轻替她揉捏着膝盖。
叶太后缓缓闭上眼睛:“誉儿是个好孩子,另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说到最后,不由发出冷哼声。
宫娥闻言面色吓得惨白,忙把头埋的低下来,在宫中久了,她深晓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的道理。
叶太后打量着她的模样,半晌,发出幽幽的叹息声:“年轻真好啊,花一样的年龄,记得哀家进宫时和你一般大小。”
彼时她背负着家族的荣宠入宫,为了巩固地位,怀上嫡长子,她吃了许多偏方补药,才怀上了一胎,没想到出生时竟是个死胎。
好在她怀着胎时便听太医说过胎像不稳,早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将准备好的婴孩替换掉了死胎,那个婴孩的母不详,是最好的人选。
那个婴孩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的正德帝聂肃。
宫娥上前缓缓搀扶着叶太后内殿走去,重重帷幕飞舞,叶太后缓缓闭上了眼,她想起来幼时那个孩子望向誉儿的眼神。
誉儿身子不好,怕他摔着磕绊,她便严令宫人不许小皇子与其余皇子玩闹,那日她不见誉儿像往常待在殿中,便急匆匆的随着宫人的指引往花园赶去。
一到那里便愣在那原地,只见她最疼爱的誉儿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荡的高高的,一双漆黑的桃花眼亮晶晶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神采。
他身后则站了一个俊朗少年,少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替他推动着秋千,静静的注视着少年。
那眼神不知为何让她头皮发麻,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气上前就一把推开他,将誉儿护在身后,斥责他身边的宫人,让本该安心念书的太子擅自外出,实顶实的发了好一大通脾气。
被他推开的少年听她发火便扑通一声跪下,请她恕罪。
可她没有错过他眼神里的东西,那时她便知道若是控制不好这个小狼崽子,那终有一日便会反噬自身。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对的。
林策从殿中出来后,便看见重青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等他,肩上已落满了雪花,面上神色紧绷,见他出来神色如常,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王爷。”
林策颔首道:“走吧。”
话刚说完,便听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怀王殿下,皇上有事找你商议,请您去一趟御书房。”
林策微微侧首:“什么事?”
“这个奴才不知,不过应是为了太后娘娘的事。”
“本王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
重青见状要跟上去,却被宫人拦住。
“陛下有旨,只准怀王殿下一人前去。”宫人压低声音道:“还请大人不要让怀王殿下为难。”
重青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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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御书房里。
聂肃执笔在雪白宣纸上面舞动,神情专注,仿若不是在写字,而是在干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有人在外面低声禀报道:“陛下,怀王殿下到了”
聂肃正好完成最后一笔,便用镇纸将宣纸压好,随手将墨笔扔进笔洗中,清水漾起一圈圈涟漪,渐渐被晕染成墨黑色。
“让他进来”
聂肃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雪白绸帕擦了擦手,沉声道。
“不知皇兄将臣弟前来有何要事。”
林策缓步走进,乌黑的羽睫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花,随着睫毛的颤动宛如扑飞的雪蝶。
聂肃却避而不答,只道:“你来看看朕的字。”
林策走到方案前,看到桌上摆放的宣纸上的字迹,金钩铁划,骨气洞达,一看便知出自行家之手。
“皇兄的字还是如从前一般。
忽然林策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