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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色:“我曾经也这么想过……”他这话说得倒像生吃了后半句。
太玑心里微动,仗着结界效力还未散,仰头问道:“师父,你当初以身合道,放弃了什么呢?”
师父走了无情道,压抑本性上万年,终日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当一个傀儡,他师父是无比骄傲的人,若非逼到了末路,绝不会放弃自由、坐这紫霄宫里至高无上却处处受制的宝座。
飞廉心里一突,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天道之子……这小子说他是紫霄宫门人,他还当道祖送走昊天瑶池后又了新的童子,却半点没往那位小少爷身上想!
传话劝和、而且还是帮女娲跑腿……少爷你好好的预备天道不当,来人间掺和什么!这是你的身份该做的事吗!!
飞廉栽了个阴沟,咬牙绷住脸道:“就算是天道之子,也要拿出令人信服有理有据的证据!”
太玑见他死鸭子嘴硬,便猜到这风伯多半同雨师是一伙的,两人里应外合设计出这出,目的恐怕便是让炎帝和轩辕拼个两败俱伤,叫蚩尤坐渔利。
实沈被他一噎,匆忙岔开话题:“对了,帝女他们几个兔崽子成功了没有?我们给叽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又没弄来他要的太阳金,弄点太阴金赔罪,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季厘连忙安慰他道:“草木一类不但需要日,也要月华,我估摸着那太阴金,叽哥多半也能派上用场吧……帝女捡太阴金比我们方便多了,早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实沈这才放下了些心:“那便好,日后还需要叽哥多教我们些新鲜玩意儿,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日子……”他说道一半,忽然又低下了头:“哎,我以后也不需要打发时间了。”
小金乌们蹭成一团,帝鸿撺掇着他道:“今日是你最后一天上工,我不同你抢,让你好好当小太阳再溜达一回!”
实沈狐疑盯着帝鸿:“大哥,你真不是为了自己留下来斗地主?”
轩宫心中倒是另有思量,临行前交代广成子道:“雨师已捉到,我也要回去复命。烦请道友回羲皇那里时,将大旱原委详细告知人间子民。”
他有意强调了“详细”二字,广成子见他郑重,便也应了下来。
屏翳顿时紧张起来,这说辞是他脱罪用的,但若广传出去,女娃身为神农之女,必定累得神农在人界声望受损!这可不是他们要的!
他欲出言阻止,然而轩宫若有似无瞥了他一眼,让他无端生出种被洞悉的感觉,一怔之下,就这么被轩宫带走了。
闹剧场,雨师之事也尘埃落定,广成子等人齐松了口气。近来三界看似太平却颇不太平,总觉得暗潮汹涌中还在酝酿着些大
平日里他也都锁在西昆仑闭关修炼,畅游人间时亦是独来独往,即便他举止上露了馅儿,让人怀疑他不是禺号,太玑也没可能会猜到他是陆压啊?
莫非是帝俊或道祖对他说了什么?
陆压惊疑不定,飞快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但又都被他一一否决。
若真是那样,太玑就不需趁他分神,唤他真名来试探他了。
他不敢去看太玑的表情,生怕对方脸上露出防备或怀疑的神色。
蚩尤主动找到飞廉,怒斥他诓骗自己和炎帝合作就可得天下,而今他非但成了炎帝麾下之臣,还要眼睁睁看着炎帝和妖族同气连枝,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飞廉早料到蚩尤的暴脾气不会安生,挑了挑眉安抚道:“您不必如此激动,炎帝不配合,我们先前不也料到了?反正祝融后裔都是巫族的叛逆,您想要一统巫族,早晚也要将他们除掉,借人族之手还省了我们的力气。”
蚩尤面色这才好看了点,大咧咧在飞廉对面坐下,牛饮了一杯道:“军师有何计策?”
飞廉眼神暗了暗,问道:“您那边魔兵的铸造进度如何了?”
蚩尤皱起了眉头,有些头疼道:“我将那诸天秘魔神煞幡祭了它,形是铸成了,只是若想凭借它克制人族紫极皇气,还需……”
完了。
不周山。
上古传说,共工与祝融水火不容,不知何故于不周山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使天柱倾塌,人间洪水肆虐,生灵涂炭。
太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被共工追杀所至的地方,竟是不周山。
天边降下柔和的白光,太玑怔楞抬头,见鸿钧不知何时,已经面无表情站在他的面前,身旁是被一层坚固的白茧封锁在其中沉睡的丐丐。
神农痛心疾首道:“你们是血亲同族,自然同气连枝,帮他说话!”
轩辕毫不示弱:“我看是你们欺他现在没办法站起来同你们辩驳,就捏造罪业强扣在他身上!”
太玑眼见他们吵着吵着又要打起来,赶紧出言截住:“炎帝,是谁同你说,女娃是延维害死的?”
神农目中含泪,愤然道:“此事人尽皆知!不论上哪个部族打听,都知我苦命的幺女是被一条龙淹死在东海!”
太玑指着延维的蛇尾,莫名其妙:“您莫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延维是伏羲圣人之子,天生蛇尾,怎得说他是龙?”
那巫族人战战兢兢道:“是……是军师给大王的建议……”
军师?
飞廉?
不对……这不对……
太玑脑子转得飞快,飞廉为蚩尤出谋划策,却全不顾蚩尤的名声。他明知阵前出尔反尔即便赢了也会引得蚩尤日后天下民心不稳,还要怂恿他兵分两路去偷袭人族后方……他这不是要帮蚩尤,是另有所图!
就是子契这性子,须得打磨打磨。
他轻咳一声,板起脸来道:“既如此,参星我一直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去管,实沈命中与它有些缘分,倒是可以胜任此职。至于其他星辰,暂无合适的位置,便日后再考虑罢。”
子契眼中先是一亮,随即又皱眉道:“参辰卯酉,他升天时正逢日落,我大火星升天时正逢日出,且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岂不是……”
晨昏交割,永无相见之时。
帝俊凝视着他道:“这不是很好?反正你俩一见面就要打架,这下打不起来我可就省心咯……”
花花无奈看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嘤qaq!太、太虚剑意天下无敌!!”
太子长琴思索片刻,在脚下铺上了云生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