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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味厉害的火来。清虚是十二金仙里最小的一个,平日都需符印压制那法宝,如今竟能拿它随手扇小风装风度,其中必有蹊跷。
水能克火,莫非他们寻到了什么稀有的水系宝物?
众仙顿时就回了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出于谨慎,谁也没率先上来挑,反推推攘攘,想让其他几个师兄弟垫垫刀,排除些空盒子。
正巧云中子因封神之事应元始之召回玉虚宫,路过他们门口,见师兄弟几个挤作一团,好奇探了个脑袋进来:“诸位道兄在做什么呢?”
黄龙一看见他,肚里算盘就浮上心头,把他拉扯拖进了屋,指着那堆盒子道:“师弟来的正好!你向来福德深厚,快些从里面选个盒子,看看小师叔所言的头究竟是不是在诓我们。”
云中子失笑道:“大劫将至,本以为师兄们会更忧愁些,却原来是我多虑了。见你们这般自若,贫道心中颇得安慰。”
黄龙知他性格,不住催促:“师弟是个和善人,快挑一个罢,大伙儿都等着瞧呢。”
太玑心里记挂着路上看到的人间之景,便顺口问道:“我们从海外远来中原,不知何故这里气候竟如此干旱?”
那被拦住的老翁叹息道:“还不是那”
他话出口了一半,往四下看了看,才又低下头来小声道:“还不是青帝那妖邪儿子!青帝是民心所向的仁德之主,可是他那儿子……二十余年前那孽畜降世,就引得天雷滚滚,差点把青帝的性命都赔上!自他出生,人间就不再下雨,这才有如此旱情。”
太玑顿时怔住:“老伯说的可是……延维?”
那老翁极为愤恨似的,不住点头:“正是!青帝对他宠爱有加,还说他是女娲娘娘派来人间的使者,可我看,那就是一个妖物!”
而妖族一方因帝俊早有安排,且周天星辰轮转之职不可空缺,众人遂跟随金乌太子禺号退守北俱芦洲,休养生息。
先前麟驹带犬戎将军的头颅回天庭揭榜,帝俊诏令都已经放出去,实不好反悔。他见麟狗已能化成人形,虽多有不愿,最终还是答应了帝女和麟狗。
帝俊未帝女二人被牵扯进大劫之中,佯装同帝女吵了一架,帝女负气离开天庭远走南山,同麟狗一起隐居于地仙界。
麟狗也因着婚事,被从妖族众将中摘除了出来,未能参与最终大战。
洪荒破碎后,因地域狭小,诸天修士纷纷迁往地仙界。
谁不知道昊天是道祖座下近侍,就算三清不买他的面子,也绝不会和道祖为难,不至于对他下手,他那防备的说辞……现今想来,全是漏洞。
见鬼!被套路了!!
轩宫快步赶回去,问方才那小童道:“紫霄宫的小少爷离了天庭后,又去了何处?”
那小童思索了一番,迟疑回道:“似是去了北俱芦洲。”
轩宫二话不说,唤来云头就赶了过去。
轩宫面容冷峻,肃然问道:“人界大旱,你渎职之事,作何解释?”
屏翳长叹一声,意外的对所犯过失供认不讳。
轩宫并非好糊弄的,淡淡勾起了唇角道:“你布雨的法宝不在身上,却只字不提,可是在遮掩什么?”
屏翳眼神闪动,早就想好了说辞,故意含含糊糊道:“这……这是因为……”
玄都想起拿着雨师请帖之人,不由接道:“莫不是你徒弟偷了你的宝贝,在躲你吧?”
但那人……实是个无赖。
悬圃是天界与下界相通之要地,贪狼君手握重兵却整日没个正经,动不动就把带兵攻下昆仑挂在嘴边。广成子知他满嘴跑风,本不欲将他的话当真,哪知他只半日不在凉风山,这人就真的大摇大摆带着妖神们从悬圃下界来了,惊得广成子匆匆从灵山边界赶回来拦他,一刻都不敢消停。
结果到头来,他就是一帮狐朋狗友下来痛饮黄泉水的,气得广成子脾气丁点儿都发不出,还要在人前继续跟他好说好笑的称兄道弟,好像关系很融洽似的。
广成子将这事告诉元始,元始却同他讲,贪狼此人十句话中九句辨不出真假,城府极深,要好生提防他借此松懈他们防备之心。他这么玩闹没正形,恐怕正是为日后带兵突袭巫族灵山做准备。
广成子深觉有理,故这数百年来,始终竭力紧盯着贪狼君。
眼下刚遛了浑沌回来,心中还思量着,太玑又化作了绒球团子,等他翅膀好些了,就把离火火种的运用之法教给他,助他借离火之力直接化形……
一进门就瞧见明黄衣衫的小少爷同温文尔雅的小大夫谈笑风生,依依话别,眷恋不舍。
……
微妙的有一丝不爽。
太玑不依仗离火也自己化了形,多半是这小大夫的功
是怨元始不忍通天被门人怨怼,主动扛起黑锅,让截教众人误会封神是阐教刻意算计?反而激化了矛盾?
太玑揉着额角,只觉无力。
“待明日破了红沙阵,你还是赶紧回西昆仑去罢,我总觉得这些恩怨纠缠背后并不简单……这仇怨结得太快了,而且纠葛至此,根本已经没法论谁是谁非,你继续呆在周营,保不准哪天截教寻仇的火又烧到你身上。”
陆压受用笑道:“我瞧我那二尸的机缘又到了眼前,只明日去会过你那截教大师侄,便老实回昆仑修行,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太玑闻言一愣,意识到应是多宝身上带了舍利子,依稀想到些什么。
他的小徒弟已随他修行了七百余年,要渡劫了。
鸿钧压抑住焦心,出口唤道:“太清何在”
绵长浑厚的声音直直传入玄都天八景宫中,八景宫里打盹儿的两个小不点儿和老牛一齐被惊醒,玄都条件反射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虚对空中稽首拜道:“回师祖,师尊闭关多日,尚未出关。”
鸿钧眼睛眯了起来,也不多将神识停留,就转向昆仑玉虚宫:“玉清”
元始天尊刚督促弟子们结束了一日的修行,竟听到鸿钧传音,惊得眼皮都跳了起来。
那少年噎住,细细想来好像确是这样,天道之子又不是旁人,不是谁都能冒名顶替的。他飞快掩饰住尴尬,但还是坚持道:“那、那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信你!”
太玑表示理解:“这好办,你将长琴唤出来,他见了我自然就明白了。”
少年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