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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巫族一战最大的可能便是两败俱伤,故而有意将孩子们都分散到星河四野,以保万一他与太一身陨,小家伙们尚能留存一线生机。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开始。
十只金乌如今只剩下禺号一个,日出时分,他乘上羲和的车子,从东方的谷出发,至西方的禺渊落下。
他拍了拍葫芦让他们安静下来,匆匆追上太玑给人顺毛道歉。
*
待到了忘川河边,果然见一蛇身的女神亭亭立在河畔,身边还竖着一块长相奇幻的大石头,和许多堆得十分模糊的泥团。
似是察觉到有人前来,她缓缓回过头,对太玑端庄友善笑道:“原是小友。”
太玑恭敬朝她行了个礼,脆生生道:“见过女娲娘娘,我们又见面啦!”
太玑瞧见他空荡荡的蓝条,赶紧从背包里叼出活络散给他,却见花花嫌弃地摆了摆手,自己磕了颗上品活络丸。
太玑尴尬回了药品,这才想起花花医术满级专,制个蓝药什么的小事一桩,不像他这没肾的黄叽,平时不耗蓝,所以最好的蓝药也就是些低级的活络散。
他扑腾到花太肩头,紧张问道:“花花你还好么?”
花太指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答非所问:“叽叽,你的系统里有没有南柯啊?”
太玑微愣,迟疑道:“有……你找花盆商做什么?”
第68章:
……
诶诶诶??
儿子的小叽叽,怎么就……掉、掉了??
伏羲怔怔抬头,跟同样一脸懵逼的呱太对视。
几息之后,一条蛇尾将他猛呼到了一边,待伏羲回过神来时,呱太已把裤子提好了,奶凶奶凶对他叫道:“爹!你怎么随便扒人裤子的!”
却说玉藻在朝歌同帝辛纠缠,把朝政搅得乌烟瘴气,他瞧得出帝辛想制衡谁、想对付谁,便代他将那些眼中钉逐个打压除掉。但西周存有反心已久,早就在拉拢原先亲商的势力,策反亲周,这一通整治下来,大商难伤筋动骨,颇为难治。
好不容易熬死了姬昌那老家伙,又反了个黄飞虎;叫魔家四将去拾西岐叛逆,反被对方灭了干净。帝辛深觉手下得力之将愈发捉襟见肘,遂命闻太师去征西岐。
闻仲领兵多年,经验老道,又有申公豹相助,劝了不少截教弟子助阵,摆下个十绝阵,甚是厉害,困了西周大军许久。即便玉虚宫弟子纷纷下山破阵,也拖到现在未得破。
那赵公明也在其中,这些年他炼化二十四颗定海珠,修为进境一日千里,依靠道行和厉害法宝无往不利。他见截教金鳌岛十仙被杀了六个,还被挂在敌营幡上羞辱,气得三尸暴跳,便一气儿将阐教二代弟子们都拾了一通。
二代弟子们奈何不得他,便让燃灯出面,熟料赵公明又找他那三位妹子借来了金蛟剪,凶利非常,就连燃灯的坐骑也让他给剪成了两截儿。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去天庭。”
广成子顺从点头,将太玑又裹回袖中,架起云头带他升天。
至了天庭,有太玑的身份在这里放着,他们轻而易举就到了昊天面前。
太玑远远地瞅见昊天玉冠华服,认真在案前批复文书的模样,隐隐又从他身上瞧出几分君子端方的影子来,不由有些恍惚。
果然还是太像了。
吴将军高举双手护住脑袋,脑中却依然“梆”的一声,脚下的土地都被这重击震得开裂下沉,敲得他一阵发懵。
太玑鹤归得手,就势峰插将吴将军远远推了出去,沙石与尘土四溅,同他金色的发带扬在澄明满月下。
不知何处响起嘹亮的呼哨,少年头顶那轮明月被一道高跃的黑影遮住,银鞍雪蹄的白马闯入众人视线,其上载着斜负赤红长.枪的小将军。
他纵马越过太玑头顶,瞬息就追上了被推远的目标,战八方一路扫荡过去。
犬戎的守卫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举起武器去刺,太玑稳稳落地,探梅准又默契的落在麟驹身上,开了莺鸣柳,山重水复后又是一波大风车。
麟驹一枪.刺去,要取他项上人头,喝道:“你的对手是我!”
陆压见他们占了上风,带着喵太神出鬼没在人群里游走,从哪里冒出来就带来一阵惊呼,走一波人头。
远处地动山摇,无数妖族将士或飞或奔朝大营冲了过来,将犬戎营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将军又急又怒,仰头发出一声听来十分古怪的口令,众守卫听得命令,很快稳住了阵脚,开始逐步缩小太玑他们的活动范围,要将他们先一步围杀在圈中。
麟驹和太玑本来交替用控制牵制着吴将军,但技能用多了,吴将军也渐渐熟悉了他们的模式,小军爷一枪突空,心头骤然一惊,急忙高喊太玑后撤:“叽叽当心!!”
鸿钧眼神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通天。
通天立刻会意,笑逐颜开向太玑感谢:“要不说小师弟是福泽深厚之人呢!这回师兄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待我截教日后万仙来朝之时,师兄绝不忘你的功劳!”
太玑还没反应过来:“啊?”
老君半解释半向通天贺喜:“妖族如今之势,唯有归附一方势力方能延续,截教门下本就多妖族仙神,师父准许截教留妖族,此番确是赚了,叫我与元始师弟好生羡慕。”
鸿钧取了太玑手中舍利,将它交给通天:“若他日西方二圣不肯罢休,此物可令他们掂量一二。”
空中传来鸿钧的声音,陆压希冀抬头,听到的却是道祖要封闭五感化归天地,顿时便连希冀也碎掉了。
陆压突然很慌,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留住这些元神碎片。白白修行十八个量劫,到了关键时刻却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抓住了太玑放在他胸前的那只手,攥得紧紧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叫它出岔子的……”怀中的人早说不出一句话,可陆压就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眼前有些模糊,随手抬起手背一擦,竟蹭到一片水痕。
“……”陆压觉得心里头像有把刀在捅,扯得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那些妖蚊啃噬的是太玑的元神,陆压却觉得比啃在了自己身上还要难受千倍。
麟狗没想到他一上来竟是问这种问题,愣了愣才答道:“这是我生来便通晓的,能在短时间内提高部分修为和抗打能力,行军之时颇有助益。”
太玑了然点了点头,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