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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忽的看见两娃居然在家门口,自家小子还没穿上衣,惊的摇下了车窗。
“你俩没去上学?!”花爸爸大声问道,不禁看了看时间,是九月四号没错:“今天不是开学典礼吗?!”
两人都如梦惊醒,继而花年指了指云天赐,跟他爸说道:“不是,爸,是天赐他……”
“我拉肚子!”云天赐连忙捂住了花年的嘴,一边把屁股背对着花爸爸,一边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叫惨:“哎呦……疼死我了……花年你快扶我上去……”
“……”花年反应也快,当即抱住云天赐,扛着他的胳膊往他家走。
其实云天赐走的比他更快,表现上看着是花年扛着他走,其实是云天赐拽着他飞快的溜。
花爸爸看着问题挺严重的,便想下车,云天赐见了立马对他喊道:“叔叔,你上班去,我没事,我上楼拉泡屎……”
说着立马用指纹开了他家的锁,和花年冲进屋里便关上了门。
但花爸爸还是过来了,也直接用指纹开了他家的门,吓的云天赐一屁股堵住了门,然后招呼愣愣的小伙伴:“傻呀你!快过来帮我堵着!”
“哦!”花年于是帮他堵门了,不让自己爸进来,气的老父亲在外头大喊:“你俩干啥呢?让我进去!”
“叔!真没事!你上班去吧!”云天赐隔着门喊回去。
花年紧张的心砰砰直跳,长这么大还没堵过老爸的门,莫名有点儿开心,觉得贼tm刺激。
花爸爸见两小孩堵着门就是不让进,心里知道肯定有问题,偏偏今天超市赶上了秋季商品大进货的日子,和老卖家约好了十点盘货,又想着两人这么神不像是身体有问题,估计是干啥坏事了,于是没再执着,气呼呼的走了。
还不忘在门外骂了句:“你俩臭小子等着!回头我给老师打电话,是逃课的话晚上等着吃棍子!”
云天赐见花爸爸终于走了,于是长松了一口气,继而用手肘撞了撞花年:“去看看你爸走了没?”
花年走到客厅窗户那儿看了看,他爸的黑宝马正往小区大门方向开,于是点了点头:“走了。”
说完看向云天赐,似笑非笑的:“你真有胆,我爸的门都敢堵。”
花爸爸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大嗓子爆性子,前几年有黑社会的老赖霸占了小区里一个老人的房子,花爸爸直接抄着菜刀凶神恶煞的过去了,吓的人家立马把房子还给了老人,比警察上门都管用。
“那有什么办法啊?”云天赐反身回头去看自己的屁股,血都从花年的校服t恤上透出来了,看的他糟心:“给叔叔看我一屁股血?”
花年讪讪的摸了摸后颈:“你的情况我爸又不是不知道……”
云天赐看了他一眼,很难受,比吃辣时呛到都难受。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先去厕所看看情况,你那边……给林姨打个电话。”
没有人比林姨更了解他的身体了,甚至是他爸妈,甚至是他本人。
花年应了一声,摸自己的校裤裤兜,才想起手机在书包里,于是去拿云天赐家的座机电话,一边拨一边看着云天赐摸着自己染血的屁股骂骂咧咧的往楼上走。
“咱们学校的校裤为什么是卡其色的?校方就不能随大流用红布料吗?蓝的也行啊!”
压根忘了自己当初对学校卡其色配白色的新校服赞不绝口,觉得终于有点青春偶像剧里的样子了。
花年拨通了他妈妈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护士,告诉他他妈妈还在急救室抢救今早凌晨大出血的产妇。
花年于是留了个口信,便上楼去找云天赐了。
云天赐房间的门没锁,花年开门进去,看见厕所的灯亮着,印花毛玻璃上隐隐能看到云天赐的身影,他站在洗漱台前面,高高抬着一只脚照镜子,看腿的轮廓并没有穿裤子,而对着镜子照哪里不言而喻。
这什么姿势……花年佩服了他一下,脚居然能翘那么高,背着他练瑜伽了吧?
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厕所里头的人扭头朝他看了过来,然后立马把自己抬起的脚放下了,花年莫名有些心虚,于是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他久违的想起了小时候,他第一次与云天赐见面的场景,剃着光头的小男孩抱着很酷的水枪站在他爸妈身边瞅他。
云天赐比他们家早半年住进这个新建的别墅小区,他爸妈作为新住户来给邻居打招呼,客套之下得知两家孩子一样大,都是五岁年纪,于是很自然的让他们玩在了一起。
云天赐小时候块头挺大的,又剃了光头显得有点凶,为什么剃光头?拿他爸爸剃须刀玩的,头皮都给割了一道口,搞笑的贴着ok绷。
又问了一下出生月份,比花年大两个月,于是学着电视里演的要做他老大,抱着水枪带他冲锋陷阵,“杀”遍小区小朋友。
玩水枪不了喝里头的水,甭管卫不卫生,五岁懂什么卫生,用水枪对着嘴射着喝,喝饱了就想上厕所,于是老大带着刚的小弟去围墙边撒尿,霸气一脱裤,蓝天白云放小鸟,再然后是一句古诗,疑是银河落九天。
花年一开始还没发现云天赐哪里有问题,他喝水喝的少,尿的也快,起小鸟就蹲下去拿放在草地上的水枪,结果无意一抬头……
他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五岁,虽然不大,但身为男孩还是清楚男孩的构造的,而且在幼儿园里也没少看其他小男孩的小鸟,课间上厕所都是老师带着排排站,所以花年被吓到了,因为眼前这个男孩跟他知道的、见过的所有男孩都不一样。
他“哇”的一声吓哭了,由于两人尿尿的地方离他家不远,所以在整草坪的花爸爸率先冲了过来,以为儿子出什么事情了,结果一看发现自家儿子没事,倒是隔壁家的儿子很有问题。
不是说他人有问题,而是身子有问题。
从此以后,云天赐的秘密不再是他们家独有的秘密了,而成了两家共同的秘密。
而也是从那时起,花年再也没见过云天赐在人前脱裤子了,哪怕在学校里也一直用独立卫生间。
他被他爸打了一顿,因为他不乖,没听他们的话在外头脱了裤子,那一晚云天赐嚎嚎大哭的声音一直响了两个小时才消停,比他被吓哭那会惨十倍。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花年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又想到刚才云天赐抬着脚力的对着洗漱台照镜子,于是走到阳台上一爬一跃,便蹦进了对面的自己的房间。
一分钟后他又蹦回来了,手中拿着一面圆圆的小镜子,走到卫生间外头敲了敲门。
“我这里有小镜子。”花年说道,感觉有点儿怪怪的,还有点儿别扭。
里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开了一小条缝,云天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