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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看到坐在地上的云天赐掉了泪。
云天赐不想哭的,但太难受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自个就“吧嗒”掉下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吸了下鼻子,等稍微稳住了情绪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行吧。”他说道,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显得有些不在意:“那就分手吧,本来也是我强迫你和我交往的。那个,花叔……”
云天赐看向还揪着花年衣领的中年男人,劝道:“别为难花年了,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和花年还得上学,你们先回去吧。”
“天赐啊,这混小子他浑了脑袋,说话不经大脑的,你别在意……”花爸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我知道。”云天赐笑笑,指了指自己:“我也浑了脑袋,大家都浑了,所以静一静。”
他说完率先往楼上走,很平静的:“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他没有去看众人,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最后大家有没有散,云天赐不清楚,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用浴巾盖着脑袋,哭的天昏地暗,还用手使劲儿的砸墙。
当着众人的面认真的告了白,却被狠狠的拒绝,原来是这么的让人感到难堪。
本来决定一个月尝试上床,结果床没上到,友谊的小船还翻了。
云天赐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导致事情成这样了。
唯独砸墙能让他抒发掉一些心底的郁闷,以至于双手鲜血淋漓。
要不是浴室的门被敲响了,云天赐还能继续砸下去,砸到彻底感受不到知觉。
来敲门的是花年妈妈和他妈妈,云天赐记得自己进房间之前锁上房门了,于是知道他妈肯定又擅自拿备用的钥匙开他房门了。
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吗?云天赐烦躁的想着,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然后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冲洗起来。
嘶!好疼!
又有点儿爽。
在这一刻云天赐居然体会到了自.残人士的心理,以前以为都是一群脑残,现在才知道若不是心出了毛病,谁会干这傻子事?
云天赐于是一边冲洗着双手,一边没事人一样问外头:“干啥呢?我洗澡呢。”
“天赐,你没事吧?妈咋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云妈妈在外头担忧的问道。
云天赐想了想,然后回答:“我能有啥事啊?是我无聊拿沐浴露当棒子敲墙呢。”
“那你要洗完了吗?”云妈妈问道:“妈和你林姨想和你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云天赐皱眉对着那毛玻璃厌烦的嚷嚷:“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围着我打转?”
云妈妈似乎还想说什么,花妈妈却阻止了她。
“让天赐一个人静静吧。”花妈妈在外头低声说道,然后看向浴室里面,温柔的轮廓印在毛玻璃上:“天赐,有什么事情就打阿姨电话,或者直接从小年房间过来,你好好休息。”
她说完便和云妈妈一起走了,云天赐松了一口气,然后脱衣服真的开始洗澡。
身上都是血呢,鼻血,手上的血,还有……
云天赐看着带血的内裤,想到了花年愤怒的咆哮:
“要不是看在你这副破身体的可怜份上我他妈早打死你了!”
云天赐抿直了嘴唇,又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
洗完了澡,手上的血也止的差不多了,但还一涩一涩的疼,云天赐于是扯了纸巾草草绕了几圈,然后出了浴室。
结果看见花妈妈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医药箱。
云天赐顿住了脚步,连忙把双手藏到身后,想回浴室里去。
但这样走太没礼貌了,于是强笑着站在那儿:“林姨……你没走啊?”
“阿姨想陪陪你。”中年女人温和的笑道,她虽然和云天赐妈妈差不多年纪,但因为是妇产科医生,常年劳累,所以远没有云妈妈看着年轻,云妈妈化个妆能伪装二十多岁年轻姑娘,但她脸上已经有了细微的皱纹,还有无法盖去的岁月气质,用俗话来说,就是很有妈妈的感觉。
花妈妈说完看向了云天赐藏在身后的双手,已经察觉了:“过来,把手给阿姨看看。”
许是因为她的温和,又许是因为她熟知自己的身体,所以云天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警惕过去了。
他把自己缠绕着纸巾的双手递了出去。
花妈妈看了看,纸巾上透着血,又小心翼翼的解开,模糊的血肉中隐隐能看见白骨,心里不由揪痛了一下,然后打开医药箱给云天赐治疗起来。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认真的用棉花处理云天赐的伤口,云天赐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忍不住率先开口了。
“阿姨……对不起。”他给花妈妈道歉,想到今天在自家客厅里所发生的一切,喉咙深处又泛酸起来。
花妈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脑袋,只说了一句:“傻瓜。”
这声“傻瓜”戳到了云天赐的心坎里,他也觉得自己可傻了,于是哽咽的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指什么呢?是跟我们坦白,还是向小年告白?”花妈妈问道。
云天赐想了想,然后摇头了,很迷惘:“不知道……”
说后悔,却又不后悔,说不后悔,却又后悔,他只是喜欢花年而已。
也许这份喜欢本身就是错的。
这么一想后云天赐觉得自己真是悲哀透了。
而花妈妈似乎看穿了此时他内心的纠结,于是想了想,试着问他:“能告诉阿姨,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年的吗?”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云天赐于是用手腕擦了下鼻子,跟花妈妈坦白:“大概是来大姨妈以后吧。”
他没有说太详细,不大好意思把自己的感情一丝不漏的展现出来,而且总不能跟她直说你儿子变得超帅超诱人,鸡儿超大之类的吧?
花妈妈了然,也没有细问,然后给云天赐换了另一只手,并说道:“也许是你心底的小女孩苏醒了。”
云天赐愣住了,有些茫然,继而微微皱着眉头否认了:“但我并不想当女的啊!觉得大姨妈很麻烦,也从来没想过穿裙子!”
花妈妈微微一笑,平和的看着他:“听过一种说法吗?每个男孩心中都住着一个女孩,每个女孩心中也都住着一个男孩,每个人都是两性的,而当你想爱人了,你就是女孩,当你想被爱了,你就是男孩,这只关乎你的心。”
云天赐似懂非懂,而他询问花妈妈:“那我该怎么做?”
“这要问你自己。”花妈妈伸手指了指云天赐的心口:“你心里的小女孩想怎么做。”
云天赐若有所悟,而花妈妈又去看他的其他部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