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进去的,我现在还陷在里头呢,怎么和你做回兄弟?”
“你……”花年皱起了眉头:“就非我不可吗?”
“你给我换一颗心啊。”云天赐吐槽着:“也许换一颗就不是非你不可了。”
花年无话可说了,而见他又沉下脸来,云天赐于是笑着去捏他的脸颊:“别那么沉重,兄弟做不成,咱们还是朋友嘛,你不喜欢就拒绝我喽,哥现在不搞专.制了。”
花年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真假?我现在有拒绝权了?”
“有用啊,咱们不都分手了吗?”云天赐说道,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道:“但你有拒绝我的权利,我也有继续追求的权利。”
“……”花年瞅着他,有些凌乱了:“我不懂你。”
“怎么,觉得在你对我说了那些话以后,我会灰溜溜的避开你?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像败犬一样不敢再奢望得到你的爱?”云天赐自嘲一笑:“你以为在咱们交往的那一月里你拒绝了我多少次?”
花年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些佩服起来了,他在秋风中定定盯了云天赐片刻,忽然伸手拍上他的肩膀,感慨道:“我老大终究是我老大,可以的,我服!”
云天赐朝他竖了一个中指。
花年走了,回去继续当他的校园男主播了,云天赐听着他好听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在自己耳畔缭绕,不禁吹着秋日的凉风晒着最后的暖阳,轻轻唱起了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冷战就这么结束了,其实云天赐还有好多话想问花年,想问他那天晚上说的是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是有着破身体的可怜人,是不是真的一直在忍耐他的霸道,又是不是还讨厌着他。
但想了想,还是不问了,花年不一定会给他真心的回答,他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有时候不知道答案比较幸福,云天赐相信花年也有很多话掖着不与自己说。
等运动会结束,和好的两人去他们小区附近的一个烧烤店撸串,活络活络,缓和缓和。
“你这几天有和韩幸打游戏吗?”云天赐吃着烤茄子问他,语气很平静。
“没呢。”花年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虽然他们还未满十八岁,身上也穿着校服,但店家为了赚钱哪里管什么法制,照样卖他们了。
“被你那样搞,哪里还有心情和她打游戏。”花年说道,冲着云天赐抱怨:“我这几天光是想到你头都是痛的。”
“我头不痛吗?我不仅头痛我还手痛!”云天赐给他看自己的双手:“看见没,梦里揍你揍的。”
“那我还心痛呢!”花年戳着自己的心,痛心疾首:“我把你当兄弟,你tm却想上我!”
“那我鸡儿痛!”云天赐指了指自己的裆,悲痛欲绝:“老子想上你,你tm却把我当兄弟!”
“……”花年沉默了。
“……”云天赐沉默了。
“……”店里的人也沉默了。
然后两少年不约而同的拿起酒杯:
“来来,兄弟不容易,我敬你。”
“哪里哪里,咱现在是挚友了,挚友也不容易,我也敬你。”
店里的人就看着那穿着校服的两少年在那儿互相敬酒,都觉得搞笑。
一笑泯恩仇,两人占着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喝的酩酊大醉,从七点喝到十点,就互吐口水,不是“我苦啊”“我更苦啊”,就是“你委屈了”“你更委屈”,然后又骂起来“你为什么不将就我?”“你为什么又不将就我?”,最后又和好“你不容易啊”“你也不容易啊”,就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当天烧烤店里有一半的人都在听他们说话,就跟听相声一样。
然后等两方的家长来接人了,云天赐就醉醺醺的勾着花年的脖子,指着自己妈妈说道:“知道我妈为什么能……嗝,找到这儿来吗?因为她往我手机上安了gps!全天监视我的动向!”
“阿姨,你咋能这样呢?嗝!”花年就帮着云天赐说他妈妈:“你太在意天赐了,他已经长大了……嗝!你要懂得放手。”
“臭小子!怎么和你云姨说话呢?”花爸就火大的去揪儿子的衣领。
“叔叔!别动粗!”云天赐就帮花年拦下来,也帮他说他爸:“男孩子也是需要关爱的!花年其实老想被你抱一抱了……嗝!”
然后抱着花年朝他爸爸那儿推:“来,叔,你亲他一口。”
花年就不好意思的推他:“谁要我爸亲了……别闹。”
“那我亲你。”云天赐就抱着花年的脑袋大庭广众的“啵”了他一口。
花年大怒,醉眼朦胧的举起软绵绵的拳头:“你这傻叉又撩我!揍你跟你讲!”
“亲一下又不会怀孕~”云天赐顶着酡红的双颊,在那儿扭秧歌似的扭。
双方家长就很尴尬,看着撒酒疯的两个孩子,一人拖着一个就要塞进车里,两娃还抱着不愿分开。
“我要打死他!”
“挚友~不要走!”
最后在一大群人的看热闹下,终于把两人分开了,然后立马开着车逃离了这家烧烤店。
后面的事云天赐就记不得了,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前闪烁着模糊的画面,如血的残阳,飘飞的窗帘,散着黑发的碎花床单,笑的明媚的少年……
他伸手去摸那张脸,手却是带着残影的,世界像是浸泡在海里一样沉浮扭曲,他看到自己的手又白又细,青葱一样的指尖涂着好看的亮片指甲油……
云天赐猛地惊醒了,一身的冷汗。
头顶上是白色的天花板,他懵了一会,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是很白也很细,但整体修长骨节分明,能够看出是一个男人的手,修剪的短短的指甲也没有涂什么亮片指甲油。
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花年的房间里,而那个少年正坐在电脑前面玩游戏,看样子早就已经醒了。
察觉到云天赐醒了,花年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去打游戏:“醒了?”
云天赐茫茫然的:“我怎么在你屋里?”
“你昨晚半夜三更自己跑到我屋里来的。”花年说道:“你不记得了?”
“……大概喝多了。”云天赐试着回想,但完全没有印象。
他于是从床上下来,然后发现地上铺着被褥……
“昨晚你睡地铺?”他又看向了花年,眉头细微的皱着。
“……嗯。”花年玩着游戏,并没有看他,映照着屏幕光芒的侧脸显得有些冷漠:“想了想,你都来大姨妈了,还像以前那样一起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