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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择手段!”
苏焕冷哼一声,“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说三道四。带下去。”
“苏焕,你不会得逞的。”苏篁被两名侍卫牢牢绑住,将他粗暴地推搡着,带往天牢的方向。
泰明殿的火势依旧没有减退。冲天的火光仿佛要将整个黑夜燃烧殆尽。
远在千里之外的凌霄此刻眼皮突然跳了几下。自那日风泽师父的书信传来,他心中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今晚,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焦躁不安的感觉不断撕扯着自己。
躁动难耐。
“皇城已被苏焕掌控。皇帝下落不明。”
苏篁从狱卒递来的饭盒底部抽出了风泽留下的字条,惴惴不安。
那日苏焕将自己囚禁在天牢后,风泽并未离开,而是留在宫中继续打探。众臣并不知晓实情,只道是苏篁大逆不道纵火烧了泰明殿。苏焕又将前些时日皇上与太子在泰明殿大吵之事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流言纷纷四起。自然,也有少数臣子对苏焕私自关押东宫太子之事尚存疑虑,但不久之后却再无人敢对此出言反驳。
朝中一面倒的局势令苏焕大为得意。皇帝在偏殿养病,国不可一日无君,苏焕便暂时代理朝政。
而原本与苏篁协同合作的皇后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
“可恶,真是便宜了苏焕。”苏篁愤愤地锤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不觉的事情有些太过顺利了吗?”风泽压低声音道,“只怕苏焕没这么容易得逞。你且安心。但我如今比较担心你的处境。”
“怎么说?”苏篁忙问道。
“皇上养病三日,总要给群臣一个交代。”风泽紧蹙双眉,“我觉得,苏焕很快就会派人来审讯你。你记着,尽可能拖延时间,千万不要因严刑拷打便招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苏篁冷哼一声,“我倒看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我时间不多,很快就得离开了。”风泽把饭食放在苏篁牢门口,又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护心丹。以备不测。”
苏篁小心将药丸放在怀中,“多谢大侠相救之恩,毕生难忘。”
风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救你的人,其实从来都不是我。”
苏篁微微一怔。
约莫在风泽离开后两三个时辰,大理寺的人来了。
“太子殿下,关于泰明殿纵火一案,臣还有几处需要向殿下求证,请殿下照实回答。”大理寺卿洪延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的苏篁,沉声道,“还请殿下随臣走一遭。”
苏篁轻笑,“希望大人能秉公处置,还本宫一个清白。”
“臣一向秉公办事。绝不会冤枉无罪之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有罪之人。”洪延道,“殿下,请吧。”
几名五大三粗的侍从把苏篁从天牢中拎了出来,又寻来麻绳,将苏篁的双手牢牢绑住。
“得罪了,殿下。”洪延正坐于高堂之上,严肃道,“大胤四十七年四月十五日,泰明殿走水。陛下因此身受重伤至今未能痊愈。事后本官去调查原因,发现此次走水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泰明殿内虽遭火袭,但本官在殿中发现大量引火物件。大火由内殿而起,而泰明殿内殿,能涉足者却是少之又少。当然,这些并不足以构成本官怀疑你的理由。但是在泰明殿内,却是另有乾坤。”
“什么意思?”苏篁双眉紧蹙。
“泰明殿与东宫太子殿下所居之处相距不远。这是众人皆知的。然而本官在泰明内殿发现了一件暗室。太子殿下,您猜猜那密室之内是什么?”
“何必在此卖关子?快说!”苏篁隐隐有些急躁。
“那密室的地板上有一道机关,但被火灼烧,其中的乾坤也已显露无遗。那是一条暗道。暗道之中是灼烧引线后留下的痕迹,可见纵火者是在此密道中作案。本官派人顺着密道往下走去,那密道的另一个出口处竟然就是东宫太子殿下您的书房。敢问太子殿下,此番你又作何解释?”
“什么?密道?本宫从不知道我的书房还有密道。”苏篁不可置信地紧蹙双眉,“可恶……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
“殿下也莫在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洪延冷笑道,“殿下,大皇子在走水那日已派禁军搜查过东宫,在其中一个箱子内发现大量引火物件。你还想抵赖不成?”
洪延的师爷忙将证物放到苏篁面前。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苏篁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物件,“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洪大人,您又如何确定这些物件不是大皇子进去搜查之时夹带进去诬陷于本宫的吗?”
“简直一派胡言!休要再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洪延大怒道,“禁军受皇室编制,除了皇帝不听命于任何人,大皇子即使心怀叵测,也不可能唆使禁军做出诬陷东宫太子这等丑事来!师爷,状子可写好?”
师爷忙战战兢兢递过去,“大人,已经写好了。”
“这等事竟发生在皇室之间,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不齿!”洪延拍案大怒,“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篁看着飘落在自己眼前的那纸诉状,突然笑了。而后轻轻拾起,将它撕得粉碎。
“我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苏篁平静道,“所以,我不会签字画押。死也不会。”
“你……”洪延勃然大怒,“证据确凿,何必花言巧语,自讨苦吃?你若此时认罪,最多不过是流放岭南。你若执意不肯,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当真糊涂!”
“洪大人,既然有人执意想要尝尝大理寺刑房的滋味,便成全了他吧。”
苏焕爽朗的笑声从门口响起,在气氛严肃凝重的大理寺显得格外突兀。苏焕却不管不顾,径直走到苏篁旁边,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对洪延微微欠身行礼道,“不请自来,洪大人不会怪罪吧。”
“自然。”洪延道,“大皇子请上座。”
苏焕笑着摆摆手,“坐倒是不必了。我来看看大人的案子审得怎样了?”苏焕说罢,将视线停留在地上被撕碎的状纸上,冷笑道“二弟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倔。”
苏篁冷言相对,“不及兄长。”
苏焕冷笑,从腰间抽出长鞭,狠狠抽在苏篁身上。苏篁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动手,第一下忍不住叫出了声。
“洪大人,二弟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儿子,我的亲弟弟。我不忍心看他进刑房受苦,所以想好好劝劝他签字画押,您看如何?”
洪延沉吟了许久。一旁的师爷却坐不住了,拼命地朝他使眼色。片刻后,洪延才缓缓道,“送一个孩子去刑房,本官也于心不忍,就交给大皇子处理此事吧。”
“多谢洪大人体谅。”
苏焕冷笑着看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