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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准时相约在这棵老槐树下,要么比剑耍拳,要么随意闲谈,顾岳渐渐发现,陆议这人,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除了长得赏心悦目,说起话来也让人如沐春风。
亲和力100+。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读者们:
首先感谢对本文的支持和错爱
小笨鸟作者又开了一篇新文,名字叫《齐始皇》
感兴趣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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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拜托!!!!!!
第2章不是很清白的买卖
看到了陆府的大门,陆议起了微微翘起的嘴角,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族长,货物已备齐,我们何时启程?”长着一张黑炭脸的老管家迎了上来。
“公子,二小姐又在池塘边发呆,吹了凉风,怎么劝也不听。”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小丫头看到他,像看到了大救星似地飞了过来。
“绩公子又要吵着去洛阳求学,要要要绝食呢”一个胖胖的老太太好不容易插上话,结结巴巴地说。
陆议脸上淡淡地,不见喜怒,先朝老管家吩咐道:“李叔,通知大伙,明晚出发。”
老管家领命而去。
陆议朝老太太和声道:“张妈妈,请小叔叔到荷风院里来。”
老太太拖着胖胖的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走,去看看二小姐。”陆议快步向荷风院走去。
前几天生病的小女孩坐在池边的走廊上,正盯着池子落泪。
“暄儿,怎么了?“陆议蹲在小女孩面前,抬起手,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兄长,瞧,那朵小骨朵还没开便谢了。”小女孩抽抽噎噎地用手指着池里的一朵荷花。
“喧儿,花开花谢,春去秋回,都是天地自然之理,正如暄儿有一天会长大一样,皆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万万不必伤怀,自伤身体。”陆议微微抬着头,柔声劝道。
“但是它还没开,怎么能谢呢?”小女孩更加伤感,趴在兄长怀里,大哭起来。
“小东西就是爱自寻烦恼,明日跟我一起去游历天下,见见世面,就好了,再圈养在这荷风院里,只怕养不活。”一个小男孩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小大人似地教训道。
陆议忙站起来,拱手朝他行了个礼,口中叫道:“小叔叔”
小女孩也站起来,抽抽噎噎着行礼,哽了好几哽,才叫道:“小叔叔”。
小男孩背着手走过来,颇有威严地坐在倚栏上,指了指旁边,朝两个后辈说了一个字:“坐”
陆议和陆暄挨着坐在了下首。
“议,有你打理着陆家,我很放心,明天起,我便要去洛阳游学去了,你给安排一下。”陆绩口里说得很硬气,但大眼睛却眨巴眨巴地,没敢跟看过来的自家侄子对视。
“小叔叔,从祖父临终前嘱咐过我,要我照顾好小叔叔,还有陆家,外面群雄乱起,处处危机,议绝不可能让小叔叔涉险,望小叔叔理解。”
陆议声音很淡,像湖面吹过的清风,却坚定把湖面上一切不合时宜的涟漪通通带走。
陆绩终于恢复了这个年龄的孩童该有的样子,呼地站起来,跳上倚栏,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大喊道:“议,书房里的书都让我翻烂了,小小的吴郡已经没有一个大儒能教得了我,古人说:”今闻道,明可亡“,议,我宁愿死在游学的路上,也不要腐烂在这方小小的陆府里“。
陆议浓密的睫毛闪了闪,脸上却还是平静无波。他低着头,还行着后辈的礼,朝陆绩道:“顾家大朗与小叔叔齐名,却踏踏实实地在家里研读,小叔叔若真地学有所成,不妨在家指导一下陆家子弟,也好光耀我陆家门楣。
“那几个小子,笨得很,看着闹心,不教!“陆绩扬了扬头。
“那您教教暄儿吧,她也该启蒙了。”陆议握着陆暄的手,把还在发呆的她拽起来。
抬头看到哥哥示意自己跪下磕头,迷迷糊糊的陆暄扑通跪了下去,没有方向感地磕了三个响头。
陆绩白了她一眼,“小丫头倒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就是太多愁善感了点。唉,将就这吧”,说完便扬长而去。
直到哥哥嘱咐自己要遵师重道,陆暄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磕的三个头是拜师用的。
陆绩回到自己院子,找出一把大铁戒尺,想想那弱鸡似的小侄女,摇摇头,又翻了半天,换了把木头的。
第二天,和顾岳练完剑后,陆议迟疑了下,说道:“顾兄,明日起,我恐怕不能来了。”
顾岳抬眼看过来,问道:“为何?”
“明晚我要押批货出去,一个月内恐怕回不来。”陆议看着他道。
“是吗?这么长时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顾岳想着趁孙权还没担起担子,出去玩一玩也好。
陆议的眼睛亮了亮,声音却是四平八稳地老成:“顾兄要征得顾伯父的同意才好。”
“好,明天下午我去你家找你。”顾岳扛着剑,临走前,扯下一朵槐花,塞进嘴巴里,甜丝丝的,很好吃。
吴夫人很有远见和胸怀,当顾岳提出要出去游历时,她答应地非常痛快,好像自己的儿子本该如此。
陆议骑着马,等在大门口,金色的太阳慢慢地落下去,一道五色晚霞出现在天空。
“走吧,公子,天要黑了。”两个中年武士开口道。
“再等一小会”陆议轻轻回道。
一匹红马从西方飞奔而来,马上的人披着五霞光,肩扛着那把古铜长剑。
陆议轻轻地笑了。
“伯言,现在走吗?”顾岳一脸兴奋。
陆议笑着看了看他,猛地抽了一下马屁股,大声叫道:“走”
四匹快马裹着五月温热的风,在夜幕完全笼罩大地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
院子里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光着膀子,往几十辆马车上盖毡皮。看到陆议,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很乖觉地行礼:“公子好”
陆议沉着脸,摆了摆手,轻声道:“出发吧”
天黑漆漆的,惨白的月牙挂在高远的天空,发出的光还不如油灯亮堂。
几十辆大车缓缓前行,车轴间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顾岳判断,车里的东西肯定不轻。
除了那次初遇,到陆逊二十一岁出仕,孙权的人生剧本里没有跟他有任何交集,顾岳突然非常好奇,陆议,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