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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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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支,老百姓过日子有句老话,即要节流,也要开源,朕再想想办法。”

老仆人提了把大铁壶,放在了火盆上面,袁崇焕这日子过得,可真是一物多用啊,顾岳笑了笑,抬头看了眼正一脸沉思的总兵大人,调侃了一句。

“要不要再烤上点肉串?温上壶酒?”

袁崇焕竟然很认真地答了句‘是’,然后吩咐老管家去准备了。

一只小麻雀扑愣一下飞到了窗台上,顾岳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上赶着送上来的美味呀。他站起来,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弓,背了箭筒,走了出去。

山楂树上停了一树的麻雀,看起来一直与这里的主人相安无事,看到有人向它们举起了箭,也不飞走,还热情地跳了几跳,扑愣着翅膀,跟客人打个招呼。

嗖地一声,那只最欢腾最肥胖的一只,咕咚掉在了树下,其余地还在发愣,吱吱叫着,好像在互相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这鸟,难道平时被袁崇焕当宠物养着吗?危机感也太差了吧,这直接颠覆了一个经典的脑筋急转弯的答案,你们知不知道?

树上有一百只鸟,打下来一只,还剩几只?

但树上的笨鸟们显然不知道,它们还在那里呆头呆脑地看着顾岳和他手中的箭,大有冲下来研究一番的趋势。

“这棵山楂树上的山楂,都让它们吃了。我一般也不在家,说起来,它们在这里的时间比我还长呢,大概在它们眼里,它们是主,我才是客吧”袁崇焕跟了出来,很及时地解释了他家的麻雀为什么这么笨。

笨鸟既然不知道先飞,那就先死吧。顾岳搭箭,又很不地道地射下几只,王公公拿着就要往火盆里扔。

“哎,等等,这要糊了也不好吃,你去弄点湿泥包裹一下,烤出来才美味呢。”顾岳兴致勃勃地吩咐。

袁崇焕的目光中多了点宠溺的味道,像看家里的子侄辈上窜下跳地摘果子抢着吃一样。

看着他清瘦的身材,顾岳突然很想知道这位名帅武功不知道怎么样,便把弓递给他,帮他搭上一支箭,笑着说:“爱卿也来猎几只?”

袁崇焕笑笑,接过弓,即没像洪承畴那样摆个帅帅的造型,也没像卢象升那样酷拽冷清,没有任何预兆地,接过、举起、拉开,一切尽在眨眼之间。

一支箭,串着两只麻雀。

山楂树上的笨麻雀更呆了,还以为这位客气的邻居在向自己投食呢,心甘情愿地像被穿成糖葫芦似地穿了好几串下来。

老仆人端着一大盆泥,兴高采烈地在树下捡着麻雀,一个一个地糊成一个泥团子,王公公捧着泥团子,扔到了火盆里。

渴着小酒,吃着鲜美的烤麻雀,望着外面还站在树上朝这友好地望着的一树麻雀,顾岳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野蛮的食雀族。

铁壶里的水沽沽开着,袁崇焕站起来,从床头的一个箱子里,小心毅毅拿出一包茶叶,走了过来。

顾岳看那茶颜色鲜绿,一粒粒地春芽卷着,个头不大不小,便知道这是今年的新茶,而且还很珍贵。

“这是今年臣老家茶园里的春茶,一直放着,陛下尝尝如何”袁崇焕很仔细地洗了茶,又泡上,先顾岳斟了一杯,递了过来。

茶汤清亮,清香四溢,顾岳其实很想把一杯全倒进去,因为刚吃了麻雀肉,正好喝茶解解腻,但看到这位大名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便很有教养地轻轻抿了一口,闭眼品了片刻,点点头,然后陶醉地说:“嗯,不错,好茶!”

袁崇焕看起来也很是高兴,居然很是健谈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采茶的趣事。

家里有百亩茶园,幼时父亲管教很严,不但要在学问上用功,还要亲事农桑,会采茶,会炒茶,更会品茶。

“爱卿中得了进士,带得了雄兵,也能种得了茶,历害呢”顾影帝很捧场地把谈话进行地很是融洽。

“陛下谬赞了,臣就不知道麻雀还能用泥裹起来烤着吃,陛下生在皇家,不想懂得的也很多呀。”袁崇焕笑着指了指一盆子的泥壳子。

顾岳竟然听不出这是赞扬自己聪明呢还是暗示此举不符合皇家礼仪呢,便闭了嘴巴,没吭声。

当然,同一句话,单纯的老管家听出了是前一种,复杂的王公公听出了是后一种意思。

看了看天,风好像更大了点,老山楂树的枝干都被吹得东摇西摆的,乐得一家子笨麻雀还以为舞会开始了,都兴奋地叽叽喳喳地。

顾岳站了起来,向袁崇焕告辞。

这位总兵大人很是周到,把悄悄笼好的一个怀里宝塞到了皇帝的怀里,并一直送到了大门口,站在寒风中,一直看到皇帝远去。

顾岳回头看了眼那个在风中衣袂飘飘的身影,有点自责,别再把人家总兵大人冻出病来,这债还怎么还。

怀里暖烘烘的,顾岳吃了肉,喝了茶,想再消消食,便牵了马,在呼呼地北风中散散步。

前方一个面摊,简单的几张桌凳,破破旧旧的,一个清秀的书生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一匹老马站在他身边,在悠闲地吃着一把豆子。

孙传庭,崇祯上辈子见到他的时候还要晚个几年,所以这张脸除了年轻点,样子还是记得的。

顾岳牵了马,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他吃面。

这位大明最后一位帅才,被崇祯投进监狱,折磨聋了双耳后,又被逼上战场,战死沙场后还被认定诈死的悲情英雄,也许是除了袁崇焕之外,大明第二冤的人物了。

狂风严寒中赶了几天路的书生,在专心致志地连汤带面干完三大碗后,才发现了站在棚子外观察自己的年轻公子。

在发现年轻公子盯在三只空碗上的眼光后,孙传庭很大方地喊了一嗓子:“掌柜的,给这位公子下碗面,记在我帐上。”

顾岳正要推辞,掌柜的却利落地把一把面唰地甩在了热锅里,拿起一个空碗便配起了卤子。

顾岳忙拱手行礼,孙传庭站起来还礼,一身青布衫,身材高大,眉目舒朗,眼神清秀。

长得一表人才呀。

面很快端上来了,顾岳看到一层红油油的辣子,不顾已经盛不下的胃,跟王公公两人稀哩哗啦地三分钟内连面带汤地解决了。

“再来一碗?”孙传庭笑着问。

顾岳赶紧摆手,指了指肚子,表示饱了,咽下最后一口,放下碗,才拱手谢道:“谢谢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山西孙传庭,兄弟贵姓呀?”孙传庭笑着看过来。

顾岳适时地在脸上现出一丝惊讶,没报自己的名号,而是很是仰慕地看着他。

“原来是孙先生,久仰了!”

孙传庭有点莫名其妙,这个年轻公子说话太虚太客套,自己一个赋闲在家好几年的小官,能有几个人知道,又瞥了顾岳一眼,便没了谈话的兴致。

顾岳看着这人突然沉下来的脸色,便觉出了人家对自己不是很感冒,顾岳有点沮丧,像一个应聘者没得到面试官的青睐一样。

等等,到底谁是面试官呀?

意识到自己拥有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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