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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过了一晚,宇田优好像经历了十年的夜晚。过了三小时,新京特别检察调查组正式进入三轮企业,早上爆出丑闻之前,已经冻结了他们的网络和账号。
樱庭佑希“在医院”给召唤回去总部,他也离开了基地。
游荡在基地,宇田优漫无目的地走着,感到十分失落,一直粘着一个多月的人不再身边了。自从阿智村后,他三两日就由新京跑到东京,也不顾路程不算短,也不怕麻烦。
现在返回了别墅,既没有人在,也没有人给他亲昵着。啃一啃木凌的颈部,又熊抱着他,闻着他的体香,让他当自己的听众,又陪着他观星。做饭给他吃,又看着他做饭给自己吃。木凌毫不掩饰,也不害羞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冷酷的意味。
游荡着,游荡着,宇田优越发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吸血鬼。
一周后,久保博一边刷牙,一边听着新闻,这时检察署正是起诉宫野前署长勾结石原,罪名不过是涉及餐饮回扣、私募资金等等暗款流动,拘捕了他们回去问话。
“大快人心!”久保博一边说,一边吐着白泡。
久保博最近变得身心勤奋,三轮事件令他相信世界还有些光明之余,更多是他浸yin在幻想之中。他幻象自己身穿一身黑色正式西服,作为头目浩浩荡荡地走进三轮总部办公室,然后拘捕了这个新京五十个财阀头子之一的会长。
午休时段,久保博不好意思点击了一条旧的新闻片段,只见几年前久保博给国家放送协会街头访问,问他关于复制人的想象和职业狭窄问题:“……我不认为科技威胁着我们的工作,有没有科技,总有一群人是不适应社会,按着丛林法则理论,他们被淘汰是因为他们懒惰和愚蠢,这并不值得同情……复制人存在,我是认同的,我并不畏惧复制人抢了我的工作岗位,因为复制人的存在是服务人类,日后开战,人类不用流血,是复制人流血,这是多美……妙……”
久保博没有注意到记者见他重复着社会主流预设答案的高兴和不耐烦,高兴是他回答是公式答案,不用再访问到一个政见差不多的受访者,不耐烦是他听腻了,来一个菊川华子这样的神奇物种才能拉高点击率。
当下幻想海洋中,久保博觉得自己是一个首相,是个比浅川康弘更有魅力的首相。他这时一边看着浅川康弘表示一定追究彻底的演讲,一边模仿着他的姿态和动作,屏幕倒影着他沾沾自喜的样子。
事件发生第二周,无论是新京或者其他地方城市,人民早因为工作和海量的信息而遗忘了三轮企业的事情。可是,宇田优他们没有松懈,他们接下来放了过度的第二波。
久保博在乘搭地铁时,车厢的显示屏又给骇入,同样的女主播这时对着镜头说:“这早,我们到了信息,三轮集团前会长石原和夫的长子涉及盗用企业资金、涉及集体向多名女性施暴以及杀死三名已知的下属。而他们的秘书、财政部长都不同程度涉及了以上案件……”
车厢中的上班族一听,也不计较拥挤的情况,纷纷呼唤手机投射屏幕,好一看信息。涉及谋杀和暴力的新闻,总算没有什么大新闻机构包庇,他们都到了宇田的礼物,展开了调查或者调动了属下曾经的调查档案,展开对三轮企业的狙击。
几间新闻社总算敢发布他们多年检测三轮旗下物业的伪造安全性报告,顺便连消带打,针对石原家族。
这下,石原家族到三轮物业资产都给冻结调查,所有部长级的人物给请去喝咖啡,跟石原家族对立的上井集团盟友紫杉开始了并购计划,天羽会最大的股东之一,半个月内重创。
一鸡死一鸡鸣,宇田优旨在不是看着一头怪物吞噬另一头怪物。
“三轮企业等着解散吧。”
“是呢,看来是被针对了。”
“做了这么多坏事,总有一日会被发现的哦。”
一众有灵魂等于没有灵魂的白领见到财阀的解散,心内的】】叛【【逆心思蓦然燃点,即便不是他们推倒大石,可是他们却见证着大石被不明力量粉碎。恍惚有一个超人来拯救他们出这个迷雾,指点他们怎么活得更快乐,赚更多钱好交沉重的贷款和税务。
依旧无意识地过了两周,久保博难得在周六下午有空,他走到楼下的便利店采购食品。平时依赖送货送上壁龛的他,还是想趁着周六走走,走走的范围就是楼下的便利店和对面的公园。
楼下的便利店采用了多年使用的自助购买功能,扫了下手机的二维码后,无数个镜头和红外线镜头就瞄准你一举一动,你掏了什么东西进入袋子,便利店系统自动扣除账号的储蓄。
出门时候,包括久保博的手机和电子闸口都纷纷响起警号,众人都掏出手机确认。
“咦?”
“啊,怎么会这样?”
“昨天才发工资,不可能!”
“啊?”久保博也跟他们一样,核对了账号三遍,发现账号余额是零。
这时他们纷纷打了邮件甚至打电话去银行确认,便利店内的人都焦躁不安,有多部手机的人立即确认是不是银行故障。
“你是什么银行?”
“上井的。”
“你呢?新京啊。”
“我是住友啊,怎么都出错了呢?”
这时他们害怕起来,焦躁起来,不少人索性把东西归回原处,走出便利店跟人工智能的接线生理论。最后线路繁忙,这些一直挂着对不起在嘴边的白领,纷纷向着毫无情感的人工智能系统咒骂。
“毫无感情的机械!”
“复读机!”
“浪我时间的垃圾机器,应该埋在泥土下!”
久保博跟着人群一边骂,又一边发愁,过了一阵他想起老家,才拨打三年来第一通电话。
“喂?小博吗?”电话里头母亲的嗓音充满着兴奋和意外,久保博满脑子只有储蓄,他问:“母亲,你看看手机账号余下多少?”
“啊?什么手机?”
“手机啊,你又失智了?”久保博生气地问。
“喂老伴,手机。”久保博的母亲呼唤着丈夫,对方躺在床上指了指对面,一个老式机械人立即听从指令找手机。
“你快点对着手机喊:‘开启,手机账号余额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