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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丫头一个安慰的笑后,转过头来,对上师傅黑着的脸,不满地抗议道。
“有这些闲心思,若多用在修炼上,也不至于被打破内丹,惨到差点疯掉”,邬时斜了这个最小的弟子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师傅,瞧您偏心偏地,连您的师傅,我的师祖,都被打得忘记前尘旧事,修为尽失,何况是我,再不济,您教我的招魂术还在呢,可不因为修为尽失而忘记”花狐狸瞥了眼正像个天真稚子一样对一切保持高度好奇的凌君一眼,小声嘟哝道。
“招魂术,徒弟,你会的旁门左道还真多呢,可以教教我吗?”凌君回过头,看着板着脸,正准备继续教育徒弟的邬时。
“好,师傅想学,邬时很是荣幸”,面色铁青的师傅在听到师祖说话时,立马风云突变,脸上春风开满面,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花狐狸哼了一声,把手从师傅手里抽出来,白了那个夺去自己作为最小弟子最得宠地位的小师祖一眼。
“小花怎么了?”凌君看了过来,一脸的无辜。
“师傅,不用理他,咱们快走,到皇宫看看,刚才听到南越王好像回来了,这么着急进宫,我担心,其中必有缘由。”邬时加快了脚步。
“难道,这个百越王真有问题?看起来不大像呀”,花狐狸跟了上来,对这位王爷的事,很是上心。
“凡是长得好看的,在你那里,都是好人,你修炼的这五百年里,被骗过多少次了?”邬时看了眼弟子,哭笑不得道。
“师傅,哪是被骗,是我自愿的好不好,宁在美人怀里被骗着死去,不在丑鬼面前清醒无聊一生,这可是我花公子行走三界的座右铭”花狐狸挑了挑柳叶眉,闪了闪桃花眼,很是风骚地啪地打开了折扇。
前面行人渐少,道路变宽,巡视的带剑侍卫也多起来,待转过长街,前面陡然出现一座宫殿,高耸入云,金碧辉煌。
身后一阵马蹄声急,三人忙闪身躲在墙角,一人着浅金绣龙储君袍,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急急而来,在宫殿前下马解剑,直接入内。
“呵呵,我看这朝也很快玩完,老子好丹,儿子好色,就是都不好江山”花狐狸一手支着下巴,酷酷地分析道。
“天道循环,只要不是牵扯众生太过,我们一般不要插手帝王之事,无事也要远离皇宫”邬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徒弟,这宫殿看上去很是漂亮呀,我能进去看看吗?”凌君看着宫殿前的十二根白云立柱,目不转睛。
“好,师傅,等天黑下来,我带你进去看啊”,邬时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凌君。
花狐狸无语地看着师傅瞬间笑成一朵花的脸,无语问青天,相处五百年,竞从来没想到侠天下,严弟子,不苟言笑的师傅,还会有如此铁树开花的一面。
殿前一阵喧闹,两个侍卫架着一个人出来,砰地一声,推倒在台阶上。
消失的雪国
一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束草,轻篾地扔了出去,鼻间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斥笑道:“我说南越王,您就别折腾了,皇上今天的修炼都差点要再进一关了,就因为那棵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什么狗尾巴草,差点让皇上走火入魔,我说南越王,您怎么就这么拧呢,半年之内都被贬了三贬了,怎么就是学不会看事呢,去吧,去大牢呆几天,凉凉脑子”,招了招手,又走过来四个侍卫,架起南越王便走。
“哈哈哈哈,满朝大儒,皆修丹学,天下雅士,遍地裸/奔,我大楚,要亡啊,哈哈,要亡啊”红衣上满是尘土的南越王仰天长笑,大步离去。
邬时捡起落到面前的冰兰草,发现叶片都已经蔫了,忙捏碎一药丹,洒在它的根上。
淡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强,冰兰草伸展开叶片,冲邬时摇了摇。
“我们得尽快赶回青灵山,把它栽下去,不然此品种便要绝迹了”邬时迅速画了圈,把两个拉了进来。
“不行,师傅,你们先回去,我要去救人”,话未说完,便跳出了圈外,邬时在口诀启动之前,快速地扯下冰兰草的半片叶子,塞到了他口里。
“哎呀,小兰,疼不疼?你是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凌君看向冰兰草,语气里满是心疼。
冰兰草叶片紧闭,不理他。
眼前是青灵山下,戈壁滩前的一条小峡谷,邬时把冰兰草种好,又从灵泉里弄了些水浇下。
空气慢慢地变得冰冷起来,峡谷里慢慢升起一股白雾,片刻之间,笼罩住整个峡谷,到冰兰草周围一丈之外,迅速凝成水珠,钻入地下。
“原来,是冰兰草产生的雾谷,而不是只有雾谷才适合冰兰草生长,世人竟误会你万年呀”邬时看着冰兰草,笑着说。
冰兰草舒展叶片,欢快地摇摆,像是调皮地点头。
“你这棵笨草,怎么就被人偷走了呢?徒弟呀,难道真是那个木南偷地吗,那他比你还要厉害呀”凌君用手指戳了下冰兰草,忧心冲冲地朝邬时说道。
“嗯,这人,是有点古怪,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凡人,怎么会有如此的神力呢,竟然在三个人的眼皮底子下盗走冰兰草。”邬时看了眼冰兰草,发现它叶片摇动地更厉害了,并迅速地向主干方向并拢,好像一个人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邬时看着它,突然俯下身,仔细地在它身上闻了闻。
“徒弟,你干嘛亲它,你看,小兰都害羞了”,凌君从一边只看到邬突然亲了下去,没想到端正严肃的徒弟还有如此奔放的一面,不由蹙了眉,不悦地提醒道。
“没有,师傅,我没有亲它,我只是闻闻”,邬时看了眼师傅清冷的脸庞,不悦的语气,忙不叠地解释道。
“闻它,你闻它做什么?它身上很香吗?”凌君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是很香”,邬时老实地回答,看了眼师傅,又补充道“师傅,你闻闻,它身上浮着的,可有一股木香?”
凌君看了眼冰兰草,冰兰草耷拉着叶子,对他爱搭不理的。
“我才不闻呢,臭草”凌君扬了扬下巴,学着花狐狸的样子,潇洒地弹了下纯白的锦袍,看起来很是清贵高冷。
邬时笑了笑,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师傅,我们还得快去一趟大牢,我担心花狐狸,会有危险。”
“好,那快走吧,你这个小徒弟,可真是个风流鬼”凌君看着邬时画了个圈,便站了进来,习惯性地搂住了徒弟的腰。
邬时轻启玉唇,念起了符咒,听到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凌君一怔,这人平日里端端正正的,乍这么近地看到如此温柔的笑颜,冲击力还真地挺大。
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很是平和,嘴角的笑容中包着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