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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宽慰。
邬时飞快地瞅了师傅一眼,迅速站起,嘭地一声,毫无征兆地,跳进了溪水里,溅起的巨大水花,把小黑凤高高抛起,摔出老远。
“师傅呀,您想和我共浴,小十九非常高兴,但您这突然一下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呀”,小黑凤狼狈地从屁股朝上头朝下的状态中调整过来,看向脸还埋在溪水中一动不动的师傅,闷闷地抗议道。
“你们这师徒俩,还真是臭美,这大冷天的,洗什么澡呀”,凌君抱着两个膀子,看着清冷的溪水,便感到全身一阵阵发冷。
邬时很听话地走了上来,没再继续洗下去。
一阵欢快的嘻笑声从谷顶传来,凌君抬头一看,一群穿着五鲜艳的姑娘,正边走边聊着最近的八卦。
“哎,听说了吗,灰丫头回来了,听说铁木真君对她私自入世报恩一事很是恼火,一回来便被关起来了”,一绿衣姑娘眉飞色舞地说道。
“嗨,还不是嫌她丢人现眼,想我雉鸡一族,哪个入世,不是迷的人间帝王三魂五道,颠倒众生,她可好,先是被打入冷宫,后又被逼出家为尼,可真是丢尽了我们妖的脸了”,一个红衣小姑娘噘着嘴,不满地控诉。
“可不是吗,还拐带着鹿清君去给她当儿子,还没跟帝王同房,儿子便抱上了,你说,这么没脑子的绿帽子,也得亏那个帝王是个昏君,迷恋于修仙得道,才为了积善放她一马,没要她的小鸡命,只是打入冷宫,倒连累鹿清君跟着她受尽白眼,终生不得帝王宠爱。”一个青衣姑娘板着脸,声音里含着恨。
“哎,我说各位,那个帝王对她到底有什么恩呀?”最后边的一个白衣姑娘看起来飘飘欲仙,一幅不知凡间俗事的样子。
“白小姐,这个说起来更搞笑,当时灰丫头和另一只胖公鸡被一群人一起猎到了,临吃前,那个帝王的不知哪一世对同伙说了一句“这只灰雉鸡放了吧,看起来太瘦,也不好吃”,哈哈哈,这灰丫头非得脑补出人家对她有意思,谈吐机智,对她有意,我去,哈哈哈”,那个青衣姑娘一脸鄙夷地回答了白衣姑娘的疑问。
“哎,大家都别说了,前面就到了铁木庄园了,大家注意点,别惹铁木真君不高兴”,领头的衣姑娘回头,老气横气的警告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姐妹们。
凌君看向邬时,调皮地眨眨眼,朝上摆了摆头。
“师祖呀,你确定要去铁木庄园吗?”小黑凤跳了过来,停在邬时脚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有话快说,瞧你这一脸的猥琐相”,凌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哈,那个铁木真君,可是出了名的好男风呀,特别喜欢小白脸,师祖,像你这种,去了,还不是羊入虎口?”小黑凤抱着两个翅膀,上下打量了凌君一圈,换上了一幅忧心的面容。
“他敢,我徒弟会保护我的,是吧,邬时?”凌君白了小黑凤一眼,转向邬时,满眼期待。
“让师傅失望了,邬时一入森林,感官便失灵,诸多法术,一样也施展不出来,还、还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邬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师傅。
凌君愣了愣,片刻,便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很豪气地说:“没事,这次换为师罩着你,小黑凤,给我弄点灰来”。
“我去,小师祖,我还以为你要呼风唤雨,却原来要乔装改扮呀,真欠!”,说完气呼呼地对着一枝梧桐树叶吹了一口火。
凌君走上前,摘下烧成灰烬的梧桐叶,放在手里搓了,尽数抹到了脸上。
“怎么样,徒弟,现在是不是比你还黑了?”凌君冲邬时一乐,只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很是惊悚。
“妈呀,黑师祖、黑师傅、黑徒孙,现在谁说咱们不是一派的,连那只蠢红鲲也不会相信了”,小黑凤瞅着凌君,悠悠道。
“带路吧”,邬时笑了笑,吩咐小黑凤。
前方一片黑雾缭绕,影影绰绰地,一个巨大的庄园渐渐现出轮廓。
庄园走得是黑暗风,从大门到栅栏围墙,再到房子,一律地黑木、黑石做成,远远望去,很是庄严肃穆。
门前客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审色恭谨,行为拘束。
凌君四下瞅了瞅,后知后觉得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每个客人手里,都提着礼物,看那寿桃仙草的,应该是寿礼。
“怎么办,小黑凤,要不找个笼子,把你装了,随礼?”,凌君瞅了眼沉着个脸,不情不愿跟来的小黑凤。
“我倒不在乎呀,可惜人家不要,铁木真君只喜欢两样东西,一是小白脸,二是有助于提升修为的灵物”,小黑凤双翅摊开,作无奈状。
“师傅不用担心,灵丹,徒弟还是有的”,邬时停下,在路边摘下几束花,手指翻飞,一小会,一个漂亮的小花筐便编好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颗丹,一黑一白,放了进去。
玄机重重
“哎,还是我师傅做事最靠谱”,小黑凤斜冲下来,落在了小花筐里,两个翅膀抱起黑丹闻了闻。
“哇喁,好臭啊,师傅,这是做什么用的?”小黑凤用翅膀捂了脸,跳到了邬时的肩膀上。
“死了一年的毒蝎子,腐烂了百年的食人花,风化了千年的老龟壳,再加点万年前的臭水沟的水,四料治成后,放在恶人谷里发酵百年,才成此丹,放在身边,专防色狼”,邬时转头看了眼小黑凤,笑了笑,把小花筐递给了凌君。
“师傅,师祖都变成这个鬼样子,谁还对他有这个心思呀?”小黑凤瞅了凌君一眼,又飞快地掉转眼睛,一幅被丑到了的样子。
“乔装也只能唬唬普通人,真正有法力的,一看便知是诈,反而更好奇”邬时向来对弟子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给小黑凤解释着。
有几个人快步走上来,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捂着鼻子,飞快地走掉了,像经过一堆牛粪似地。
两人一鸟,走在大路中间,旁边的人纷纷让开,看起来很是威风。
庄园很大,一入门便是一大块开满了五颜六色小花的草坪,最中间是一棵苍劲繁茂的老铁树,墨绿的树冠,坚硬如铁的老树干,显得整个庄园更加地庄重肃穆。
客人们席地而坐,长相清秀的小厮穿梭在人群中间,穿着华丽,谈笑风生,代主人接客,而小丫环们,身着布衣,用头顶着酒罐、食篮,低着头,匆匆布菜。
师徒三人找了个边角处坐下,旁边两席的人在闻天闻地闻了一圈后,二话不说,站起来向外走了二百米,才停下来,重新开席。
“师傅呀,我们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他们正在远远地打量我们呢,是不是太臭太丑了,也容易出位?”,小黑凤作为一只有严重洁癖的凤凰,被这味道熏得,简直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