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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尽,道理与故事齐飞,诙谐与正经共色,语言风格与自己写的十八本飞升指南类似,一看,便知道出自地元老祖门下。
“怎么样,师傅,弟子有没有领会到您著书的髓?”花狐狸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邬时。
邬时却眼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指着他写的东西,轻声问:“这些故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做梦呀,徒弟在这次闭关之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好像自己历经几世,见识了好多对恋爱懵懂无知之人,对他们的暗恋之苦实在是看不下去,想写一点自己浅薄的经验,像师傅一样,成为世人一门学问的开山鼻祖”,花狐狸越说越兴奋,苍白的脸竟染上了点点红意。
凌君一目十行地很快便把一摞子稿纸看完了,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停了一会,抬起头时,却是满脸惊讶。
“小十八啊,对这最后一个故事,铁公子苦追心上人数千年的事,你怎么看?”凌君狐疑地望着花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个呀,这个故事我感触最深,这个铁公子,情深可嘉,但着实不会讨心上人喜欢,我保证,若他如果真地存在,按我下面提供的恋爱技巧,他早就抱得美人归了”,花狐狸哈哈笑道。
凌君看着兴奋愉悦的花狐狸,满脸悲悯,他疑惑地看了眼邬时,邬时朝他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小十八啊,师祖给你的书写个题记吧”,凌君笑得意味深长,看过来的目光中,满是同情。
花狐狸瞬间便觉得不妙,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恭敬地说道:“不敢劳烦师祖,请我师傅写就好了”。
邬时看了眼两人,笑着走向石桌,拿起笔,在一张空纸上写了两行字:
“满纸荒唐言,何人知,却是实事;”
“一书取巧话,谁人晓,竟是真理”。
花狐狸在师傅一边看着,满眼崇拜,凌君也凑过来,在看到纸上那两行稳健大气的字时,也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
“师傅,师傅,您回来了,小黑凤可想您了呢”,很是激动的一声高叫,三人抬起头,看到小黑凤快速地从洞外一头闯了进来。
凌君一个闪身,挡在了弟子面前,一把抓住小黑凤,点着他的头,教训道:“入门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如此冒冒失失的,哎,有失我灵石派的斯文呀,哎,门风不正呀”。
小黑凤双翅叉腰,正要跟这个自己最是不正经的小师祖理论,却听得邬时说道:“还不先见过师祖”。
小黑凤转头,看到凌君得意地看着它,便很是夸张地伸开双翅,扑通跌在地上,行了个屁股朝上的大礼,高声叫道:“师祖在上,受小十九一拜,祝师祖寿比南山那棵丑老松,福如东海那只龟老怪,胡子白又长来长又白,咿呀咿呀呀呀呀”,最后,竟然又捏着嗓子,唱起戏来。
凌君一把提起他的翅膀,对上那双小眼睛,吓唬道:“哈,小十九,小黑鸟再瘦也是肉,现在你小花师兄变成人了,所以,只能吃你啦,邬时呀,你说,黑凤凰烤着好吃呢还是炖汤好喝呢?”
小黑凤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珠,惊恐地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小师祖,伸出一支翅膀向邬时求救:“师傅呀,快,喂我一颗臭黑丹”。
邬时笑笑,从袖子里掏出那颗曾喂给凌君的黑丹,用手指捏着,举到小黑凤面前。
小黑凤两眼一闭,晕倒在凌君手里。
花狐狸走过来,不满地瞪了小师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小黑凤,轻声说道:“十九师弟还是很不错的,我闭关时,他经常弄些梧桐露给我喝,不然,我也不能恢复地如此快。”
“呀,小花呀,失恋了,失忆了,现在,还要吃素了?”凌君瞥了瞥嘴,斜眼看着花狐狸。
暗夜
“笑话,我,《恋爱飞升指南》的作者,还会失恋呀?”,花狐狸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笑话?看看你师傅,各种法门的修仙飞升指南的鼻祖,飞升了吗?”凌君想了没想,反唇相讥。
看了眼师傅有点讪讪的脸色,花狐狸有点愤愤不平,他看了眼这位小师祖,不悦地反驳道:“师祖,您也跟师傅在一起好几年了,难道您就没弄明白,师傅为什么能写出十八本飞升指南,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地想着飞升?”
凌君看了眼花狐狸略显激动的脸,又转头看向邬时,却见弟子在接触到自己的目光时,眼睛迅速躲开,有点不好意思。
“噢,我明白了,邬时呀,你想飞升,是想上天找为师对不对?”,凌君甚是愉悦地走过来,伸出双手,抱住徒弟。
邬时僵住,花狐狸呆住。
“真不亏是我灵石派的开山大弟子,尊师重道,坚忍不拔,百折不挠,是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放心,你上不去天,为师也会下来,亲自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乖啦”,凌君松开邬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花狐狸从书稿中翻了翻,抽出一张,拱手弯腰,递给邬时,心悦诚服地看了眼小师祖,朝邬时说道:“请师傅笑纳”。
邬时低眼一看,却只见几个章节大字《如何搞定天真懵懂恋人的1001招》,脸红了红,一把接过,迅速放进袖子里,背起手,朝外走去。
“你给你师傅的什么,警告你呀小花,可别带坏我灵石派未来的掌门人,我好不容易培养了好几年的好徒弟”,凌君伸手指了指花狐狸,也快步走了出去。
花狐狸看着小师傅从后面亲亲热热地又拉住了邬时,无奈地摇摇头,使劲晃了晃了手中的小黑凤,看到他睁开那双迷茫的小眼睛,忙开口说道:“师弟呀,咱们去采些梧桐露,给师傅煮茶喝”。
一直走到厨房,凌君才在正忙着生火做饭的邬时身边坐下来,他看着邬时的袖子,很不甘心地问:“徒弟呀,别按小花那套来,他自己的情事都没一件成的,还想指导别人,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也变得不太好了?”
邬时看着师傅,温和地笑着。
凌君看着那双眼睛,亲切温和中带着丝丝戏谑,想了想,便后悔地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呀,徒弟,你不一样,虽然你自己也写指南,但你脑子正常,所以按你的方法修炼的人,都得以飞升,但小花的主意不靠谱,你想想啊,你那个心上人,没必要用上这1001招,我倒觉得,只用一招就行”。
“哪一招?”邬时很认真。
“烧香祭拜呀,对一个死人,还能怎样?”凌君不解地望着他。
邬时也不解地回望着他,良久,才轻启玉唇,吐出几个字:
“师傅他没死”。
“师傅知道,对你这种又执着又痴情的人来说,他永远活在你心里”,凌君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邬时的肩膀,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