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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咱们哥仨的。我不会说咱们三兄弟来争一争。他以前是咱们仨的,以后也是,下辈子还是!”
“是权家和钟家杀了哥!是权家和钟家杀了哥!”萧肖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岳邵搂住他的肩膀:“四,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公司现在整合得差不多了,咱们哥仨来商量商量以后该怎么走,要给哥报仇,咱们得有绝对的实力。”
萧肖平静了下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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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三人一起把燕飞的骨灰盒放入墓穴中。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钟枫的照片。等到他们死的那天,墓碑上会刻下他们四个人的的名字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他们最爱的枫之墓。
第一章故事二
病房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动作都带了几分的小心。病床上受了重伤的人正在睡,他们都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就怕吵醒他。岳邵的脸上是笑、孙敬池的脸上是笑、萧肖的眼里是笑。五年了,他们都忘了该怎样真正的笑了。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人回来了,回到他们身边了,他们只想笑。
有人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萧肖去开门,门外是岳凌,手里提了一个袋子。岳凌没进来,而是指指旁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出去了。来到隔壁的房间,岳凌把手上的袋子交给兄长,说:“我找焦伯舟问了问燕哥刚回来那会儿的情况,我整理打印出来了,都在袋子里。哥你看过就知道了。焦伯舟借过燕哥一身衣裳,我改天去学校跟他拿回来。”
岳邵看看袋子里果然有几张被夹子夹着的纸,对岳凌点点头说说:“好,你回去吧,没事回家跟爸妈吃吃饭,我最近肯定没空回去。”
“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叫我。”
“嗯。”
送走岳凌,岳邵关了门从袋子里拿出那几张纸。
“哥的室友都说了些什么?”
孙敬池凑了过来,萧肖也凑了过来。纸上详细记录了“燕飞”自杀后的种种变化。看到他从医院一回来宿舍就开始大扫除,三人的眼眶泛红。哥有洁癖,哪怕换个身体也不会变。但看到他身上只有一块两毛钱,都没有钱买双薪袜子、买条新内裤,还要和别人借,三人的心窝就阵阵刺痛。还有他在食堂擦桌子,被别人讨债,三人就是又心疼又埋怨。哥就应该第一时间来找他们!
孙敬池稍微善解人意地说:“哥不来见我们也是担心五年过去了,我们可能结婚有孩子了,他不想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还是我们自己不争气!”岳邵吐了口闷气。
萧肖开口:“哥的这两个室友一开始对哥可是很不客气。”
孙敬池说:“看在他们不知道哥的真正身份的份上,他们以前对哥的不客气我们就不要计较了。”
岳邵点了下头:“咱们没那么小气。他们现在对哥是真的就行。
“嗯。”
有人敲门,岳邵喊:“进。”门开了,来人是简仲平。看到三位哥哥都在这里,他说:“嫂子醒了,问我你们去哪了。
三人一听马上起身就走,简仲平看着三位哥哥脚步匆匆地回房间,不由得再次纳闷:“难道真打算来真的了?”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嘛,他实在想不通三位哥哥怎么突然就来真的了。
对着进来的三人,刚醒来的燕飞面带笑容地说:“我以为你们上班去了。”
“你伤好之前我们不去公司。”三人在床边坐下,一脸的看到他的愉悦。
燕飞说:“刚才做梦了。梦到了你们小时候。然后我就醒了。
“梦到我们小时候什么了?”三人好奇的问,掩饰住内心的伤痛。
燕飞笑着说:“梦到你们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直在喊我。”
三人抱住他:“这五年我们天天都在喊你。
燕飞也伤感了:“对不起……那天,我脑袋里最后想到的就是你们仨。对不起……邵邵、阿池、小小……”
“哥,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孙敬池祈求。
“哥,再离开你,我会死的。”萧肖可怜兮兮。
“哥,你要有事情再瞒着我们,一个人憋在心里,然后丢下我们,我马上就自杀去找你!”岳邵威胁。
燕飞又笑了:“你们要敢认别人当哥,我就打你们的屁股。你们的哥,只能是我。
“你也只能是‘我们’的哥。”三人霸道极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
“哥,我们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你要一直在我们身边。”
“我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对!是你的!我们是你的!”
如果说,谁是燕飞的生命中无法割的,那就是这三个人了。如果说,谁是三人生命中绝对无法剥离的,那就是钟枫,是现在的燕飞。
哥,我们爱你,我们想和你像情人那样生活在一起,我们想和你结婚。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让你知道我们对你的心思?哥,不要爱上别人,男人女人都不要、都不行。你只能爱我们。
梦中惊醒,燕飞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扭头,睡在他左边的小小脑袋紧挨着他的肩膀。再扭头,睡在他右边的阿池也是紧紧贴着他。垂眸,睡在他和小小之间的邵邵搂着他的腿。三人都睡得很熟。燕飞却睡不着了。他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疯了,满头满脸的血。
不知这个梦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还是预示着什么,燕飞的心跳半天都稳定不下来。不必去细问,他都能想到得知他的死讯的时候这三个人会有多崩溃。或者说,邵邵、阿池和小小在梦里的疯狂就是因为他的死亡。睡不着了,燕飞轻轻蹭蹭萧肖,再轻轻蹭蹭孙敬池,腿又往岳邵的怀里挪了挪。
“哥……”萧肖咕哝地低唤了一声,燕飞无声地喊:“我在这儿呢。”重活一回,不管多难,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们
上午醒来的时候,燕飞没有提昨晚的那个噩梦。在三人给他擦了手脸、刷了牙、喂了早饭后,他问:“我给你们的那套房子还在吗?”
“当然在。”三人一副“我们怎么可能卖掉”的表情。
燕飞又问:“那幅画呢?
岳邵回道:“挂在卧室的墙上。我们仁大部分时间都在那边住。
“我想过去看看。”
“等你出院后我们带你去。
“好。”
该换药了,脱掉燕飞的病服就能看到他着绷带的上身,三人的脸色要多沉有多沉。也不知怎么了,看着三人这么不高兴,燕飞却有点满足。和三人相认后,他就特别喜欢看三人为他心疼的样子。难道换了一个年轻的身体,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别不高兴,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