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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去避暑,燕飞也无心创作了,起身出去。客厅里,燕三牛坐在茶几边上研究象棋。五个孩子在睡午觉还没起来。燕飞一进来就说:“爸,你怎么不去睡会儿。一会儿孩子们睡起来你就别想休息了。”
燕三牛回头,道:“爹不累,睡也是躺着,睡不着。”
燕飞给父亲的水杯里倒满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说:“睡不着躺着也行。你每天那么多事,我怕把你累坏了。”
“哪有那么多事。”燕三牛喝了口水,说:“爹现在闲多了。娃们这么乖,爹就喂喂饭陪陪他们,都没啥累的。爹忙习惯了,不找点事情做才是容易生病。”
燕飞看看地毯上大大小小的木球,说:“您还不累啊。做这么多玩具。你白天在这边做不了,都是晚上回去熬夜做的。爸,孩子们不缺玩具,您别做这些了。虽然现在有孩子拴着还不到你和妈能享清福的时候,但也要适当学会享福。”
燕三牛知足地说:“爹现在还不叫享福那啥叫享福?你和你弟小时候,爹没多馀的钱买木料给你们做玩具,只能用人家不要的料随便做个啥给你俩玩。现在有这条件了,爹想给孙子们做一些他们喜欢的玩具,你就别管了。爹也没熬夜,回去也睡不着不如找点事情做。你别总觉得爹跟你娘累,爹娘累了自己会去休息的。”
燕飞无奈地说:“我就怕你们强撑着。你敢说你没强撑?”
“敢说。”燕三牛笑得开怀。他这么一笑,把燕飞也逗笑了。他这个可爱的父亲啊。燕三牛其实长得不难看,看燕飞和燕翔就知道。如果不是生活的重担压弯了他的腰脊、侵染了他的眼角,燕三牛不说是帅哥,那也是会引来不少女人回头的俊秀男子。每次看着父亲的脸,燕飞就想:如果父亲出生在一个家庭条件好的人家,会有怎样的人生?会不会像他一样和同性在一起,然后在惊讶与幸福中为对方生下孩子?
不过每次一这么想,燕飞就觉得很愧对母亲。母亲不嫌弃父亲穷,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丝怨言地和父亲撑起这个家。燕三牛是个伟大的父亲,田唤香又何尝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把棋盘拿过来,燕飞说:“爸,我陪你下棋吧。这两天琢磨出点什么没有?”
“琢磨出来一点了。就是还不大熟。”
“没事,下得多了自然就熟了。我今天不画画了,陪你下棋。”
“不用,你忙你的事,有空了你陪爹下就行。”
“懒得画画,我陪你下棋。”
“……好。”
没有孩子干扰,父子二人在客厅里下起了象棋。如果说一开始跟儿子学象棋是想以后又被皇帝喊去下棋的时候自己能应付得来,那现在燕三牛还真有点喜欢上象棋了。下了一个多小时,随着一位睡眼惺忪地小家伙喊着“爷爷”从婴儿房里出来,燕三牛今天的娱乐活动便告一段落。
下周二眨眼就到了,这一天燕飞仍是如前两次出门那样,等父母来了之后才跟萧肖一起离开,去泰国。萧肖此去泰国可不是去谈正经生意的,如果是谈正经生意那就是岳邵或者孙敬池出面了。除了萧肖的助手、秘书和随行的下属外,萧肖还带了三十多名保镖。燕飞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萧肖可不是普通帮派的首领,那些要得罪他的人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和萧肖的庞大势力抗衡。全世界排得上名的帮派首领见到萧肖都要敬让三分。天生面瘫的萧肖可能注定就是要走这条路的。
一行人先抵达曼谷,然后从曼谷转直升机到清迈。萧肖这次来曼谷是受泰国本土的一个帮派首领的邀请。这个帮派的幕后老大是泰国军方。不然也不需要萧肖亲自出马了。他还特别把在西杭坐镇的红蝎子阎红带了过来。因为实际上是受泰国军方的邀请,所以萧肖带来的保镖们各个荷枪实弹,不受武器不能入境的限制。
五架直升机直接降落在清迈的一处私人庄园的停机坪上。下了飞机的萧肖毫不避讳地牵着燕飞的手与前来迎接他们的对方首脑握手打招呼。对方并不急着谈事,先安排萧肖一行人入住,送上新鲜的水果和点心,并邀请他们先享受一下泰式马杀鸡。萧肖没有去马杀鸡,因为燕飞不去。燕飞绝对不会让陌生人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萧肖治下很严,他婉拒了对方马杀鸡的邀请,他的手下也没有一个人去按摩。
喝了杯水,休息了一会儿,萧肖让燕飞在房间里等他,他带了阎红等人去见对方的首领。他们住的地方是相对独立的洋楼,萧肖留下来的保镖在外面警戒。燕飞在房间里转了转,然后检查了各个地方,又在阳台上四处观察了一番。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国外的黑帮,而且是萧肖带他接触,燕飞的心情有点复杂。
观察完了,燕飞去冲澡,泰国的夏天闷热而湿气大。哪怕在外面的时间并不长,燕飞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冲完澡,萧肖还没回来,燕飞切了一盘芒果打开电视。约一个小时,萧肖回来了。燕飞从贵妃椅上下来,萧肖道:“晚上有一个晚宴,我去冲澡。”
燕飞问:“我要去吗?”
“你想去就去,随便你。他们军方领袖的代表今晚会露面,你不喜欢就不要去了。”
燕飞想想,说:“去吧。我不想别人认为我上不了台面,更不想给你丢脸。”
萧肖无所谓地说:“管他们怎么看,我只要你高兴。”
燕飞笑了:“陪你去我很高兴。”
萧肖讨了一个吻,去洗澡。燕飞看着萧肖进了浴室,在脑袋里搭配了一下自己今晚的装束,他去衣柜里拿衣服。军方领袖的代表会来,那意味着晚上的宴会会很正式,燕飞想也没想地给萧肖挑了一身西装,他自己是一身不失庄重的立领白色唐装。燕飞上辈子不喜欢穿西装,这辈子更不喜欢穿。穿西装就得打领带,打领带他就觉得呼吸不过来,可能是因为以前被家里压迫的太厉害,一打领带他就有一种压迫感,浑身都不舒服。这辈子重生后他是一次西装都没穿过,衣柜里也没西装。
冲完澡的萧肖只裹了一条浴巾出来,手臂上的伤疤在戳得燕飞的眼疼。擦干头发,萧肖把毛巾往沙发上一扔,解开腰间的浴巾擦拭腿间的水渍。和岳邵、孙敬池一样,萧肖的四肢遍布伤疤。燕飞不想影响彼此的心情,尽量不去看萧肖身上的疤。他拿起萧肖的干净内裤递过去,萧肖丢下浴巾,穿内裤。走到假装整理衣服的燕飞身后,萧肖从后抱住他:“飞,你不高兴。”
燕飞反手摸了把他的大腿,萧肖知道对方为什么不高兴了。平时在家里,三人尽量不露出身上的疤痕,即便是夏天,家里和公司都有空调,他们也尽量不穿短袖,但做爱和洗澡的时候难以避。萧肖亲吻燕飞的鼻子,低低呢喃:“哥,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