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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连我都替得了。”门口传来一人的声音,那位家长回头,校长紧张地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小豆包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从明阳哥哥的怀里怯怯地抬起头。下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朝来人伸出双手:“爸爸。”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克制着熊熊的怒火,孙敬池大步过去抱起小豆包,小豆包一被爸爸抱住,就哭着喊:“爸爸,我要回家,我要爷爷。”
“爷爷一会儿就到,爸爸带你出去等爷爷好不好?”
“我要爷爷,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爸,你把馒头带走。”
翰墨把馒头拽起来推到父亲跟前。孙敬池单手抱着宝贝儿子,另一手搂住小馒头,把两个孩子带走了。门一关上,里面就传来了岳邵的怒吼:“我草!我要不整死你们我他妈的就跟你们的姓!我草!”
孙敬池的眼神能冻死人,但小豆包在害怕,他必须克制住怒火,因为小豆包一直在发抖,搂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宝贝,有没有受伤?”
小豆包摇头,哭着说:“他们打小哥和书禅。呜……爸爸,我不想上学,我要回家,我要爷爷……呜……他们说我是爱哭鬼,说我戴金镯子是娘娘腔,说我是离不开爷爷是羞羞脸。爸爸,我不是娘娘腔,我不是羞羞脸。”
小馒头被弟弟影响得也哭了,仰头:“孙爸爸,他们骂豆包,我也想回家,我不想上学。”
孙敬池要气炸了。他摸摸小馒头的脑袋,尽量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说:“好,我们回家,我们不上学了,不跟那些没礼貌的坏孩子在一起。”
“呜……我要爷爷。”
“爷爷很快就到了。”
孙敬池带着两个孩子到校门口停着的车里,然后他给燕飞打电话告诉对方他已经接到了孩子。燕飞在电话里听到了小豆包的哭声,只觉得怀孕的反应更大了。
一辆车停在了孙敬池那辆车的后面。孙敬池一看那辆车的车牌,他关上车门走了过去。车窗摇下,车里的人说:“我接到你燕叔的电话了。豆包呢?你一个人来的?”
“豆包和馒头都在我车上,二哥和老四在校长办公室。”
“让豆包和馒头过来,我在这里等你燕叔,你去处理这件事。”
孙敬池点了下头,返回去从车上把两个孩子带到这辆车上。一看到车上的人,小馒头和小豆包都抱住了对方。孙敬池关了车门往学校走。李克己轻拍哭泣的小豆包,给燕三牛打电话。
“三牛,我在学校门口了,豆包和馒头都在我车上,你到了之后直接上我的车。”
一听是爷爷的电话,小豆包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就哭:“爷爷,爷爷……我想你……”
燕三牛的心都要碎了,李克己把扬声器打开,燕三牛的声音传出:“乖宝、乖娃,爷爷很快就到了,不哭不哭。”
“爷爷,爷爷……”小豆包哭得脸涨红,好不委屈。
“爷爷,你快来。”小馒头也哭。
“爷爷很快就到,乖宝乖娃不哭,爷爷心疼,爷爷心疼。”
“呜……”
小馒头和小豆包握着手机不撒手,尤其是小豆包,不许爷爷挂电话。燕三牛在手机里哄宝贝孙子,十几分钟后,他的车到了。车还没停稳燕三牛就从车上下来了。李克己打开车门,燕三牛的身影出现在车门边。
“爷爷!”
终于见到了爷爷,小豆包把所有的委屈和害怕一股脑地哭了出来。燕三牛上车,关门,抱住孙子,眼眶瞬间就红了。小豆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馒头也在哭,燕三牛把两个孙子都抱到腿上,搂在怀里哄。李克己给孙敬池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吩咐司机开车,他先带孩子回去。
“爷爷,我不要,不要,上学……”
“好,好,不上,咱们不上了。”
“我也不要上。”
“好,不上。乖娃和乖宝都不上。”
燕三牛决定了,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要两个宝贝孙子上学了。
校长办公室,其他几位孩子的家长也都赶到了。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怒火冲天。其中有一位家长的父亲认出了三人的身份,吓得差点晕过去,反手就甩了自己的儿子一巴掌,但碍于现场的情况他又不能说明原因,只是主动道了歉,然后把大哭的儿子和不明所以朝他发脾气的妻子给拽走了。不久之后,又有两人出现在了校长的办公室,是许谷川和萧阳。
许谷川一来,就让萧阳先把明阳等几个孩子带走,然后对那几位要求岳邵他们道歉并且赔偿损失的家长们说:“事情的起因大家都清楚。你们的儿子是宝贝,我们的儿子同样是。道歉是不可能的。你们先带你们的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完再说。
“这件事学校必须秉公处理!不然我们就走法律途径!”最开始的那位女家长仍然不依不饶。
孙敬池冷冷一笑:“那我们就等着。”
在那些人走后,岳邵对校长说:“那些屁孩子的家长们要求学校秉公处理,这也是我的要求。”校长都要郁闷死了,但他只能点头。
在校长室又把详细的经过了解了一遍,几位爸爸怒火中烧地离开了学校。走在路上,孙敬池问许谷川:“你怎么来了?”
许谷川理所当然地说:“我儿媳妇被欺负了我怎么也得来一趟。”
“我草。”这是孙敬池和岳邵的共同反应,萧肖则完全把许谷川的一厢情愿当成了空气。
提前回来的小豆包看到爸爸(燕飞)又哭了,不过没有之前那么伤心,因为爷爷哄了他一路。燕三牛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乖娃和乖宝在家里读书,我不放心他们再去学校了。”
燕三牛很少会说重话,这回却是非常严肃地对儿子这么说。李克己也在一旁道:“就让豆包和馒头在家里读书吧,两个孩子在学校也是折磨。”
馒头猛点头,就是折磨。
燕飞朝小馒头招招手,小馒头走到爸爸的另一边坐下。小豆包和小馒头轻轻地抱住爸爸,他们知道爸爸的肚子里有小弟弟了。燕飞问:“真的特别不喜欢学校?”
“但是你们不能一直在家里啊。等你们长大了,你们还是得接触人群,接触社会。”
小豆包还想不到那么远,他很坚持:“我不要去学校,他们都欺负我,也不愿意跟我玩。”
小馒头则考虑了一会儿说:“爸爸,那能不能等我再长大一点再去学校?我现在不想去。”
“爸爸,我不要去学校。”小豆包说着又要哭了。
燕三牛看不下去了:“大娃,别让希宝和乖娃去了,你小时候还不是不想去。”
提到了“自己”小时候,燕飞妥协了:“好吧,那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