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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于是一脚把人轻踢开来。
袁彦没气,走回床边又躺了下去。这床板又硬又劣质,倘若两人真在上面翻云覆雨一番,定得把这床摇到散架。
多不方便,袁彦在走前都还在这破屋子的差劲。
往后两天是个周末,何二独自在家时被敲响了房门,原是人送家具来了。
沙发、床、崭新的吊灯,样样俱全。
何二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他啪的又把门关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干什么这是?兴师动众的。”
袁彦放下手里的文件:“给你换个生活条件。”
“嫖资?”
“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你是出来卖的吗?”这回袁彦倒是不认这两字了。
何二冷哼一声,把电话挂了,也没管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和那一堆价格不菲的高档家具。
最后送货的人何时走了不知,之后几天何二也没再见着袁彦八卦新闻周刊上倒有零星的边角报道,无外乎是家世显赫的袁总与小明星的桃色绯闻。
当下洗浴城里水气腾腾,何二趴在床上等待按摩师下手时扫了一眼那本八卦周刊,只觉无趣,把周刊翻了个个,袁彦那被高清摄影机捕捉到的身影霎时从眼前消失。
同事从旁边掠过,取笑道:“都享受上了,可别闭眼睡上了,等会儿还有呢。”
“有什么?”何二不疾不徐问道。
同事嘿嘿笑两声,看了一眼在帮何二按摩的女孩,贴近过来:“别装啊,等会儿哥出去给你带上门,今天辛苦了。腰上那伤不打紧吧?”
何二徐徐半睁开眼睛,笑了笑:“不妨碍干正事。”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同事走开后,女人柔软的手覆了上来,在肩膀处力度适中的按压着,不时轻问:“先生,这样可以吗?”
幽香混合着水雾钻进鼻息,女人温软的声音里含着不难察觉的暧昧。
何二筋骨一开,浑身舒爽又安适,他不反感再发生点更加放松的事。技师察觉到了他的纵容,一双像蛇般的手缓缓沿着脊背往下,绕到前方,往胯骨滑去……
恼人的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这粘稠的暧昧。
何二脑子清明过来,拿过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来电人声音倒是熟悉。
“北巷13号,新开的一家粤菜,要不要来试试味道?”
“鸿门宴?”何二系好浴巾坐起身来,没想明白忙碌的袁总怎么有空搭理自己这个平民百姓来了。
袁彦敲了下桌子:“每道菜里都下好毒了。”
女技师还在遵从服务至上的职责,从后面肉贴肉的抱上来,饱满乳房像两朵柔软的云。
何二顿时抓住了女人光滑的手臂,手指放在细嫩柔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袁彦听他没回声,自个儿交代了:“不是说忙了一天没吃饭?”
何二一怔:“你怎么知道?”
女人已经听出对面是男人的声音,因此没在意,贴着何二耳朵细声细语:“时间有限的,还不挂电话?”
何二尚未回话,电话那边就一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来是打扰到你了?”
“是啊。”何二坦荡承认,“所以这顿鸿门宴到底什么意思?我还要忙。”
“原来是忙这事去了。”袁彦敲了敲桌子,吩咐服务生上菜,“那你慢慢忙吧。”
电话啪的挂断。
何二放下手机,女技师松了松自己的制服,白雪般的胸脯呼之欲出:“哪个朋友找你吃饭?那也先做完事再去吧,不过,就看你快不快了。”
何二没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赶去赴宴,总之等他一头脑热赶到包厢时,一桌子菜余温尚存,没动几口。袁彦坐在上座抽烟,包厢里萦绕着点儿烟雾,跟洗浴城的水雾一时混成一团,挤在何二脑子里。
“把窗户打开。”袁彦抬眼看他,似乎不意外他回来,吩咐了一句。
何二一进门就先做了下人的事,一边开窗户一边问:“干什么?”
“一股烟味。”袁彦掐灭了烟。
“嫌味儿不好就别抽。”何二转身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袁彦实在矫情,两人在何二那破屋子搞过两回,明明抽烟的人是他自己,却也是他头一个嫌弃烟味难闻。
“请我吃饭是有什么目的?”何二问。
袁彦说:“请你吃饭就非要有目的?”
“你怎么知道?”何二脑子一转,“我发的那条朋友圈?”
袁彦不置可否,叩了叩桌子:“白我一番好心,哪知道你早“吃”上人去了。”
服务员进来加了一副碗筷,何二没客气,端起碗盛了勺猪肚汤。
“谁让你们加的碗筷?”袁彦斜睨在旁边服务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他训斥的一愣,脸色迅速涨红,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不知道。”
何二闷头喝了口汤,脸也没抬,挥挥手:“你出去忙,别搭理他。”
小姑娘踟蹰不定,被盯得手足无措,过了片刻还是承受不了压力,破罐子破摔般走了出去。
袁彦道:“我的店,我的员工,你都使唤得动了?”
何二喝了碗汤:“你的店?”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何二说。
袁彦道:“吃人没吃饱?”
“没吃上。”何二把筷子转到了另一头,夹了个烧鹅,“下面那根没饿,先被你一通电话打的肚子饿了。”
袁彦似是在琢磨他这话的真假:“今天忙什么了?”
“抓人,巡查。”何二说,“就吃了点盒饭。”
制服上沾了血,人也狼狈得很,几个同事一合计,连警局都没回,在车里换了便衣就进洗浴城享受一番去了。
现下那几人估计正温香软玉在怀,不过自己这叉烧肉香盈齿也不赖。
袁彦没吃几口,说话间隙才夹一筷子菜尝尝味道,尝到个好吃的菜,还夹了一块放进何二碗里。何二吃的香,吃到半饱终于分出点心神观察四周。
想来神奇,几个月前他和袁彦还是见面就见血,如今竟也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而安然无恙。
甚至对方还给他夹菜。
这是天上下红雨似乎这么用不合适。
何二有些恶寒,但还是吃了袁彦夹过来的菜结果是个伪装土豆的生姜。何二脸色一变,就听旁边人心情愉快地笑出声来。
“我眼神不好使,还以为是土豆。”袁彦放下筷子,状似无辜。
何二最怕生姜味,一时间饭都吃不下了:“我也信你有好心的时候。”
包厢里就有洗手台,何二去漱了口。
一桌菜浪大半,服务员进来拾残羹冷炙,桌上茶水换了新的,饶是何二这么个喝茶只会生嚼的人都品出了茶香。
袁彦不知从哪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