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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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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是觉得我爸那长相配不上我妈。小孩子么,当然是喜欢长得好的啦。”

“你可别让你爸知道了。”

“他心里门清呢。”阮说,他当时哭得糊了满脸的口水鼻涕,黏在阮爸爸肩膀上,阮爸爸那时候还爱儿心切,心焦得不行,阮妈妈又不在,不想他这满腔的父爱被阮一段话浇了个透透的。

阮童言无忌,自然不知道,一边哭一边伤心地说电视里的坏婆婆,这要是个好看的爸爸或许还能让妈妈留下来,可爸爸你长得又不好看,王母娘娘肯定不让你和妈妈在一起。

阮拿着胖手抹眼泪,阮爸爸差点没忍住把儿子丢垃圾桶,瞧瞧这话说得,真有水平!

什么王母娘娘。

阮被揍了一顿,哭得更厉害了,等阮妈妈到了家,阮就扑进怀里告状,阮爸爸那晚遭了秧,还被勒令什么时候儿子原谅你你再给我回房睡觉。

“再说了,我长得丑么!我爸老拿这事说我,说我一点也不像我妈,白瞎的好基因,还不是他拉低了平均颜值!”

关闻鸠摸摸他的脑袋,听他控诉阮爸爸在他二十多年间做的种种打击。

阮只是个普通大男孩,在容貌上并不算得有多出,比起漂亮更是以可爱比较相称,是种因为至今仍在充满爱的柔软环境下塑造出来的人格特质,是拍松的大被子,种的一大片棉花田,连头发也很细很软。

他在前面继续说,汗衫裤子,卷着裤脚,穿了很久的旧拖鞋,脚后跟粉色的,关闻鸠盯着阮的后背,想阮是个明亮富足的人,他一点点地顺利长大,期间为过学业,为过少年心事,青春期的突变导致和家人吵过几场架,后来皮到二十几,终于尝到了情滋味,前一秒被狂风鄹雨鞭打成熟,勾着高`潮的形状,后一秒缩着脚趾头,手上沾了薯片,就含在嘴里舔,因为电视落水的一幕来不及拿出去就一边咬一边笑得打抽,都不知道把自己手指咬了个牙印出来,关闻鸠就在旁边拿餐巾纸一根根给他擦干净,每一根都擦了好久,同样是泛红的掌心,同样没心没肺的样子,那么近,也没察觉男人已经发硬的下`体。

当阮妈妈排好,看到锁在门后偷看的儿子时便知晓哪里不一样了,身体长大了,成熟了,怀念的是阮曾经脸红让阮妈妈不要催谈朋友的事,恍然好像也没过多久,儿子已经带来一个人告诉她这是我爱人。

一个同性别的,比他个头还要高出很多的优秀男性。

阮找着话让阮妈妈知道更多关于关闻鸠的事,也在旁当旁观者,看阮妈妈和关闻鸠交谈。

看上去,他们两个都是阮妈妈的孩子。

阮妈妈一手挽着一个,往家走去,褪去舞台上激情满满的演员形象,她还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年数越走越多,喜欢穿腰的衣服,香香地走在外头。

香水是阮爸爸送的,护肤品也是阮爸爸送的,口红是今年的生日礼物,走在商场的专柜,比阮妈妈还要熟悉,柜姐也知道这么个人,经常给折扣。

阮说:“千万别给我妈买化妆品这些,否则就抢了我爸的活计了。”

阮妈妈哼了一声,说你爸不要脸,说是给我买的,经常过来挖一大坨抹自己脸上。

两个孩子都笑起来,阮妈妈也笑。

“好啦,陪我去菜市场,都帮我拎菜去。”

长夏(十一)

阮妈妈挑了一条肥鱼,斤两足,头也大,以鱼的眼光来看是条鱼中帅哥,或许是鱼中美女,鱼摊小哥似乎对阮妈妈这样挑法已经司空见惯,大网子一捞尾巴一甩,有力地摔着水珠四溅,再被兜头塞进厚塑料袋里,扔到了大秤上。

阮盯着在袋子里的鱼,嘴一张一张,露出粉色的肉,鳞片闪着光亮,好像不满于被塞进狭小的袋子里,正在用尾巴不断用力地拍打,差点就要跳了出来。鱼摊小哥量了重,眼也不眨快速打了个结,鱼再也挣脱不开。

阮遗憾地哦了一声,“像肌肉扎实的吴刚被关到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

“你是在说厨房里刚买的老板牌的炼丹炉吗?”阮妈妈问,她是听阮说的,关闻鸠喜欢吃鱼,这又合了阮妈妈的心意了,跟关闻鸠说买条大的,你一半我一半。

阮妈妈带了点小孩子的调皮,阮像阮妈妈,有时候会有不符合年龄的傻气,脑袋瓜里的回路像几千条拧在一起的麻花。

但这样的阮妈妈是位十分可爱的女性,当她和儿子凑在一道说着只有两根麻花回路才能懂的话时,这样的想法会愈发显得突出。

阮指着袋子问:“嫦娥姐姐会救他吗?”

关闻鸠忍俊不禁,摸摸阮的头发,真像猫毛,有次说了,阮威胁他小心掉了你一身毛全黏在衣服上!

哪里的毛?关闻鸠视线下移。

阮嗷了一声,扔了一枕头,同时又指挥大牙上去咬。

可至今关闻鸠还是觉得这一头柔软的猫毛爱不释手。

阮不知道关闻鸠此刻的心思,他像切换了人格,沉浸在这条吴刚鱼的悲剧中。

阮妈妈悲天悯人般地看了看已经不再弹动的袋子,“嗳,这是他们的命。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能在一起。”

说着阮妈妈仿佛渗出了眼泪,好像这一刻又回到了舞台上,两束光分别打在阮妈妈,这条鱼的身上。

鱼已经死了,更过分的是它既不能保留全有个体面,要被开膛破肚,刮去漂亮的鳞片,也无法在死后灵魂飘回故乡告别因为它会进到肚子里,被胃消化,胃这个东西可是连灵魂都能腐蚀的存在。

阮妈妈没说一句浮夸的台词,饱含的都在其眼中,皱眉的,含着泪的,酸红的,她看上去真的在为这条鱼的命运伤心,因此关闻鸠不能说出嫦娥爱的应该是后羿这样煞风景的话。

阮妈妈只说了一句台词:“他也是死得其所了。”

“那我们应该那它怎么办呢?红烧还是清蒸?”

阮妈妈转眼期待地看着关闻鸠,泪都憋回去了:“问问小关,它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关闻鸠想自己应该是极其无奈的状态下的,也看不出阮妈妈是不是还在戏里头,拔得太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阮妈妈的眼神实在无法令人忽略,看上去信任地交给了关闻鸠,阮妈妈眉目慈祥鼓励道:“交给你了,不要怕孩子。”

关闻鸠抿着嘴,接过袋子,“那就……红烧?”

阮妈妈就等着这句话,一拍手,笑得很灿烂:“儿子听到了没,小关要给我们做红烧鱼,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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