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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在身下。
怒弥勒正好被蚩尤骨一脚踢地倒下来,魔凤张开巨口,吸气时流云翻滚,形成一道巨大龙卷旋风,旋风卷着无数断壁残垣,大地翻起,地表砖石建筑和尸体拔地而起,尽数被凤凰吞进口中。
愤怒弥勒被狂风卷的摇摇晃晃,他想抓住一块石壁稳住身体,却被蚩尤骨一把抓住胳膊,随即一扔
怒弥勒在半空中没有攀附之物,随着狂风飞起,被凤凰一口鲸吞。
魔凤哀哀长鸣,一挥双翅,飞入无人能及地高天之中,顷刻隐没在火光之中
魔凤以涅之力,与怒弥勒同归于尽。
“阿爹”凤启歌震翅,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升入那样的高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凤凰浴火,化为焦骨。
魔帝一身魔力,皆化作星粉光尘洒落,没入凤启歌身体。
那一幕,当真长歌当哭。
凤帝一生,便这样结束了。
蓝玉从丹房走出来,看着这一幕,看戏似的挑了挑眉,将袖中虎符捏地粉碎。
交战的将士也停了下来,胜负已分,叛军丢盔弃甲。
这一战持续了整整一个昼夜,云层被燃尽,远方一轮红日照破大地,将几乎毁了的凤城阴影照亮。
姬麒与连城骑着马,从远处慢慢走回来。
“赢了。”姬麒道。
连城认真地看着他。
“盘王,凤帝,都死了。”姬麒笑了起来,“波旬果然不骗人。”
飞马载着两人向凤城而去。
凤城苏醒过来,凤启歌悲痛之余竟有些茫然无措,蓝玉献上的遗旨,叛乱的七尊,遍地狼藉的三王宫。
他坐在千羲宫的台阶上,手中紧紧抓着那封遗旨,愣愣地看着处理后事的宫人。
“殿下,”李恺道,“叛乱的七尊都找到了,百部正在清理,为安抚人心,还希望殿下尽快称帝。”
“以前,很想当魔帝”凤启歌迷茫道,“现下突然觉得也不那么好。”
李恺不做声,对这些帝王家事,他向来能避则避。
“鸾鸾呢,还没回来?”
“他身边那近侍先回来了,昨夜那近侍与姬迁拼死守着廖化宫,功不可没。”
“廖化宫?”凤启歌忽然道,“昨晚那些兽奴呢。”
“正在安置,”李恺道,“昨夜危机之下,臣令他们参战,答应他们凡有军功者……”
“昨夜统领兽奴那人是谁?”凤启歌终于从千头万绪中梳理出一些眉目,转而清醒了不少。
“什么人可号令七万兽奴。”
李恺急道,“是……蓝玉!这人用兵如神,早向凤帝推荐过。”
“蓝玉?”凤启歌疑惑道,随即摆了摆手,“通传下去,将鼎月行宫整理出来,鸾鸾回来了,就让他去鼎月宫见我。”
李恺应下。
“阿辜呢?”
“昨夜,小公主亲手杀了盘王……”李恺道,“受了惊吓,在别苑里睡了。”
“盘氏一族都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
凤启歌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继续问些什么。
“鸾鸾回来了么。”
李恺蹙眉,“殿下刚问过,姬王还没回来,他身边那近侍先回来了。”
“让他去鼎月宫找我……”凤启歌揉了揉眉心,青鸟落在他肩上,“殿下该去休息片刻。”
“去休息。”凤启歌疲累之极,向前一步,晕了过去。
李恺忙接住他,却出了一声冷汗。
蓝玉盯着众人忙来忙去,活下来的有狼军自发集结起来,其中一名将士堪堪比别人高出一头。
蓝玉蹭了过去,以手肘戳了戳那人后腰,“哟,这不是李忍嘛。”
匈楚愣了愣,悄声道,“我家小殿下回来了吗。”
“没呢,”蓝玉上下打量他,“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匈楚急地说不清话,“不知道该怎么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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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近乡情怯
蓝玉那表情相当高深莫测,他眼珠一转,“近乡情怯?哎,没事,我已经帮了你一把。”
“?”匈楚疑惑。
“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好处了。”蓝玉将银面具盖到他脸上,转身溜达走了。
匈楚不明就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十年前祭魂大典,少年匈楚一人击败九头魔兽,离开兽奴营,成为姬氏小王子的近侍,那小王子不受宠虽凤城皆知,然而在兽奴眼中,匈楚依旧是三生有幸,能得小王子青眼,成为现今姬王的心腹。
这大概是每一个兽奴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一战中,兽奴以一当十,功不可没,匈楚亲口传话为有功者去奴籍,赏赐土地与粮食,君子一诺,重愈千金,匈楚将他们带回兽奴营,等待姬麒归来。
天空盘旋的海东青落地,夜枭一身劲瘦黑衣,眼角飞翼纹身嚣张,一向冷酷,一见连城就变了脸。
“看,糖!”
连城眼睛一亮,伸手去抓,夜枭却一缩手,让他扑了个空。
连城气鼓鼓地抱着姬麒,不理他了。
姬麒笑道,“凤城怎么样了。”
夜枭起笑意,道,“正是来告知殿下,凤帝涅,盘王身死,庭尉司正在四处抓捕乱党,眼下太子正在鼎月宫等殿下回去。”
“鼎月宫,”姬麒向远处看了看,“太子怎么样?”
“太子很不好,”夜枭道,“魔帝涅前曾传下遗旨,令殿下辅政。”
“我?”姬麒蹙眉,“怎么可能,凤帝对我向来防备,连城。”
“你随夜枭回凤城,我直接去鼎月宫。”
连城不情不愿地蹭到夜枭身边,“阿爹早点回家。”
“好。”姬麒转身,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凤城,策马奔向凤城郊外的鼎月宫。
鼎月宫是郊外一座行宫,凤帝不喜游乐,这里一向冷冷清清。
凤启歌禀退宫人,一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来的太匆忙,碳火微微发出些热气,依旧冰冷刺骨,脑中一片空白。
“青鸟!”凤启歌忽然叫道。
青鸟飞落,站在他身边,“殿下。”
“你一直在吗。”
“殿下,青鸟一直在。”
这话令凤启歌冷静不少,他侧过身将青鸟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青鸟青碧羽毛,一夜大战,青鸟也有些疲惫,羽毛上还有无数焦痕。
“父王这就不在了。”凤启歌轻声说着话,不知是在问青鸟,还是在与自己说。
青鸟眨了眨眼睛。
“鸾鸾这人,有几分可信。”
青鸟道,“殿下,不可信。”
“你能想到,父王一定也能想到,怎么会令他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