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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我吗?果然,想要带男朋友回来过夜的人就是不一般!
丁没有继续提问,他往冰箱走去,准备去冰些冰块。不过,在走近冰箱前,他猛地站停。
冰箱门上的小白板,原本有着丁潇洒不羁的狂草“混蛋去死”,但现在,那四个字不见了,转而呈现的,是歪歪扭扭的“不去”二字。
杜仲转头望向冰箱,予以说明,“这是他回给你的留言。”说到这里,他想起,“他给你留言的时候,倒真的有些狂狷邪魅的意思。”
丁强烈怀疑:“就冲他这小学生一样的字迹?”
“这件事教育我们,字写得漂亮是没用的。”
丁认为杜仲一定是针对自己,因为他的字很漂亮。
“对了,我煮了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杜仲忽然另起话题,边说边从桌上拿起空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
丁注意到自己一旁玻璃罐里的咖啡豆少了,想必这会儿已香消玉殒在咖啡机中,这让他不动声色摇了摇头:“我还不想喝。”
杜仲微微疑惑地瞥了丁一眼,后者认为自己表情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他镇定自若走向沙发,挑选能清晰观察到对方脸孔的角度坐下。他的完美演技最终换来杜仲放松警惕。杜仲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毫无防备地低头喝起来。
小时候丁点燃炮仗后也是这种心情,既紧张又期待。当遇到炮仗点不响时,他则会失魂落魄,差不多是两块巧克力掉地上不能吃的危害程度。
而眼下,这两块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杜仲居然若无其事喝下了丁的特制咖啡!
丁死死盯着对方看。他把杜仲看得糊涂了。
“你不会才发现我很帅吧?”杜仲猜测着问,笑得就好像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
丁没好气地回答:“你的自我认知也没好到哪里去。”
面对这一说辞,杜仲丝毫不以为意,他又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得你待会儿又去洗澡,我先上个厕所。”
丁懒得管杜仲肾好不好,对他来说,正中下怀的是对方走开了。正满心疑惑的他赶紧找了个杯子,从咖啡机里倒出些自己的特制咖啡。
他用心烘焙的咖啡豆难道真的尝不出区别?
丁试探着喝了一口。下一秒,他跑到水池前把咖啡全部喷了出来。
然后,他听见杜仲的笑声。
杜仲笑着从浴室走出来,看得出之前只是躲在门后,他就等着丁喝咖啡。
“你说你幼稚不幼稚!”丁简直气急败坏地说。
杜仲丝毫不纠结地点头赞同:“是啊,我挺幼稚的。”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承认,丁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不会那么有心,特地为我准备了这些咖啡豆吧?”杜仲转而好奇询问。
丁瞥向对方:“不是为你准备的。”
杜仲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替‘他’准备的。”说到这里,他不禁讶异地上下打量向丁,“你是怎么想的?万一他喝一半你醒过来?这也太损人不利己了吧?”
丁心想你好意思说。“刚才你为了骗我喝咖啡,真的就自己喝下两口,这种行为不算损人不利己了?”
杜仲立即给出有力辩词:“我幼稚嘛,正常的。”
“我有神病,也是正常的。”
“既然你有神病,你能跳小苹果给我看吗?”杜仲期待地问。
丁摇了摇头,他冷静询问:“你是这方面专家,回答我,神病打人算不算犯罪?”
“虽然不会坐牢,但会被关到神病院里的小黑屋,被医生为所欲为。”
丁不得不怀疑自己遭受到姓骚扰可万一是他想歪呢?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不健康思想,他迟疑着不确定怎么奠定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立场。
杜仲在这时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觉得你针对‘他’的恶作剧很可能失败。就像之前我说得,我担心他拥有你的记忆。”
丁的想法不同,“认出你是心理医生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五次发生。他应该不记得我的经历,”这不是抬杠,他有明确证据,“最初我察觉自己异状后,曾经有一次把自己反锁在房中,藏起钥匙。当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离开了房间,回到家后,屋里有被翻找过的明显痕迹,由此可见,他并没有看见我藏钥匙。”
直到说完后,丁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家伙有多狡猾。原本他丝毫没打算同心理医生探讨病情,结果,这个自说自话自来熟的家伙没一句正经地说了大半天,自己竟莫名产生与对方相当熟悉的错觉,以至于这会儿一个不小心就透漏了好几块钱的情报。
对于丁的失言,杜仲倒是显得漫不经心,他仅仅是随口说笑着指出:“看来你不擅长藏东西。”
被质疑的人恼火地挑起眉毛:“房间那么小,怎么藏东西?”
杜仲感叹地笑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120平米的公寓怎么也不算小吧。”
丁蓦地冷下脸。曾经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喜欢用“有钱人家小孩”这种轻蔑说辞来嘲弄他,他真的很想问知乎,家里有钱难道有罪?
察觉到丁神情异样的杜仲用刻意的小心模样端详了前者一番。“你是你,还是他?”他试探问道。
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这种白痴问题。
由此,杜仲得到明确答案,他装模作样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可爱的那个你。”
“你想继续住在这儿,以后就别再让我在这间公寓里听到‘可爱’这个词。”作为房间主人,丁义正词严表态。
杜仲听话地改正自己说辞:“那么,以后他是邪魅冷酷的他,你是惹人怜爱的你。”
丁提醒说:“我已经到了宁愿被关神病院也要揍你的临界。”
杜仲无辜耸了耸肩,为自己辩解:“可是,我们总得把你和‘他’区分出来,尤其是我,我是必须和你们两个一起住的人,你也该替我着想一下。”
丁忍不住回道,“谁拜托你住这里了?”他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显然是他父母拜托了这位心理医生。
他等着拥有足够火力反击的人把他的话顶回来。然而,最终杜仲只是若无其事笑了笑
“我说过,我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丁在良久沉默后回答:“你可以叫我丁a,叫他丁b。”
“……以后你领养小孩,千万别自己帮他取名字。”
丁不想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他没能忍住:“为什么我要领养小孩?我不能自己生吗?”
杜仲讶异地睁大眼睛望向他:“我没想到你有这功能。”
好半天。
丁真心实意地求教:“你究竟是怎么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大概杜仲当丁在说笑,他捧场笑起来,随即,饶有兴致地飞来一笔:“回头我藏一样东西在房间,你来负责把它找出来吧!”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