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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去见他的。如果被他认出,你一定立即猜到全部真相。
没想到,我还没想出办法,你先遇见了你的哥哥。
之后,你在我怀里哭了。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会那么做。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在你想要一个安慰拥抱的时候,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够提供你。
那一刻,我真的想要当一辈子的杜仲。我甚至开始构思达成这一目标的行动计划,已经想到怎么诱骗杜仲移民。
如果不是为了向你证明宋天成没有死,我不会摘下面具。
不过,当我摘下面具,你转身离开,我终于知道,你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
我当然不能和你的哥哥比,所以,你不会为了我哭。可是,仅仅看到你那难过的眼神,我就后悔得不能自已。
我不应该欺骗你,隐瞒你,为此,无论我是多么真心,这都是一场骗局。
你没说错,我就是那么不真诚的男人。我害怕被你讨厌,于是把自己假装成别人,直到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真面目。
现在,我决定改正。
这是我在信中把所有应该告诉你的事一一写出来的原因。
现在,还剩最后一件事,让我在这里告诉你。
如果你能耐着性子看到这里。
我希望你没有撕了这封信。不然,我可能又得花足足两天的时间一边查字典,一边重写一遍这些难写的汉字。
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想要你开心,想要你每天都能笑出来,想要你感到幸福。想要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会努力为此祈祷。
如果我能更有效的做到……
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去做吗?
爱你的
宋天成
第21章第21章
丁终于想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
说了对他不再欺瞒的宋天成在信中并没有原原本本讲述清楚那场事故的具体情况。于是,直到记忆复苏,丁才知道,他们坠下山崖的时候,宋天成始终都紧紧抓着他的手。用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的力气。
之后,宋天成成功拉住树枝,两个人因此得以停止坠势。
当然,危机并没有因此解除。那根树枝不可能支撑两人的重量太久,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有稍稍凸起的石块,那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宋天成是第一个发现那块石头的人,但他让丁先跳过去。
“别在这个时候和我争辩,要知道,我才是专家。”在丁提出异议前,宋天成不容置喙地说。
先过去的人自然有更高的生还率,但这种时候争辩,只会同时降低两人的希望。丁决定听从宋天成的安排。
他想要立即跳到石头那儿。
可是,他做不到。
那块石头离他太远,当他鼓足勇气想要纵身越过去,结果却下意识用战栗的手紧紧抓着宋天成的手臂。
“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你会放在哪里?”宋天成在这时莫名其妙问。丁想不通地眨眼,然后听对方自顾自说下去。“我会放在玻璃瓶里。这是小时候母亲教我的办法。很多人可能觉得,放在铁盒子里的宝贝可以完好无损地保存很长时间,但实际,那些东西过不了多久就可能和盒子本身一起再也找不到。相反,放在玻璃瓶里的东西,你会担心它被打碎,于是,总是小心翼翼地惦记着,那些珍贵的东西因此得以留存。”
这是顺畅的逻辑关系,随着宋天成不紧不慢的说明,丁的注意力下意识一路跟随,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宋天成转头望向他,他们俩的眼睛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对视。“所以,矫健或者勇敢什么的,都比不上小心翼翼。你很小心,一定能够跳到那块石头上。”
丁不自觉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而宋天成的确说对了。
因为胆小而总是很小心的丁,最终顺利跃到那块凸起的石头上。当时他肯定地想,如果没有在海豹突击队的自己能做到,宋天成自然更能做到。他稍稍让开身子,等着宋天成跟过来。
然而,宋天成没有动。
这是丁第一次看到这个冷淡傲慢的男人对着自己露出一丝笑意,然而那笑意带着疲倦的苦涩。
“我没力气跳过来,之后靠你自己坚持了。”
丁这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的那一大片红色。那些鲜血不知道从哪里的伤口流下,但足够让人因为失血过多休克。
紧接着,就在丁的眼前,宋天成直直坠落。
在宋天成的信中,他说丁只会为了哥哥哭,不会为他流泪。关于这件事,他说错了。
那时候丁一边克制不住地哭,一边往下爬。难以自已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他根本说不清。
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爬下山崖,甚至也觉得宋天成必然是死了,可是,无论认知如何,他的身体被本能驱使,只知道向着离宋天成更近的地方而去。
当时他想的是,什么都没关系,他只求宋天成能活下来。
当时他想不到的是,宋天成活了下来,可是很多事变得那么有关系。
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在他看到最美丽的可能性时,才不得不接受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能那么做的现实?
丁闭门不出的第六天,他的房门在没有叫外卖的情况下被敲响。前去开门的时候,丁忍不住猜想自己的访客是谁。
第一个被他想到的人选是宋天成,然而,还来不及思考如果访客真的是对方自己该怎么做之前,她就已经在门后看到自己的母亲。
明明他那么害怕见到宋天成,却在没见到对方时如此失望。
“,我和你爸决定去见你姐。”
通常挺絮叨的丁母在今天特别高效地进入主题,她在那么说的时候,才刚走进房间,甚至还来不及在沙发里坐下。
最近这几日,丁一片混乱的大脑来不及过多思考自己哥哥的事,他在微愣后才反应过来母亲说了什么。
话说回来,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父母的行为并非他能置喙的事,只是,他忍不住担忧追问:“你们见到他后,准备怎么做?”
“我们准备告诉她,”丁母慢慢一字字道来,“我和你们爸爸正在努力理解她,接受她。我们快要成功了。而目前,无路如何,我们会尊重她的决定,她想选择怎样的生活都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再反对,即便一时想不通,我们也会尽量支持她。”
这真是出乎丁的意料。
在他心里,他的父母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顽固不化。他没想到有一天母亲会那么说。
“你们,真心的?”
丁母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发自肺腑地慢慢道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毕竟,你和你姐姐过得好才是我们当父母最在乎的事。”
“妈,我哥要知道,一定很高兴。”丁触动地说。
这时,丁母忽而转头注视向他,“,你也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