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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镇上,风一吹来,就是觉得一个字,冷。
“可不是,这天快要下雪了。”孙继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哎呀,小老板,好久不见你来看铺子啊。”现在来店里吃东西的都是熟客,大家都认识,来人见今日铺子里不见大鹏,倒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板。
曹向南熟悉地和来人打着招呼,问道,“陈掌柜要吃点什么?”
“来一碗猪杂河粉。”来人说道。
“成,您坐,这就来。”手上很快地下了一碗河粉,孙继就端了过去。
说来从摊子搬到新铺子这里来之后,曹向南后面就渐渐地少来了,铺子这边交给了曹大鹏和孙燕山,他则是忙别的事情去了。而孙继后来则是去了南阳,也忙别的事情去了,所以两个人已经许久没怎么来铺子这边。
两个人站在档口前站着说话,还有几分感慨的味道。
现在铺子的生意淡了许多,是整个镇上的生意都淡了许多,不过他们是做吃食生意的,再怎么样淡也有人来吃东西。到了中午过后,准备的吃食也卖光了,今日知道要早点走,准备的东西就少,后面就关了门,往村里回去了,赶着回去曹大鹏那里吃酒。
第234章暂且放你离开
外面的天还灰茫茫的,街道的两侧已经有小贩赶着来摆上摊子了,街上零星的行人,匆匆而过。
凤都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这个时辰城门刚开,千斤重的城门落下来,搭通了护城河,达官贵人走的是正东门,普通的商人小贩只能从南北两座门进出,城外是排着队一个个等着进城的普通百姓。北门位置偏一些,少有人走北门出去。
路上一个卖包子的摊子,摊子的爷孙三代都是做包子生意的,蒸笼里蒸着又白又大的包子,散发出浓浓的肉香味,对清晨腹中空空的人来说,这个味道最是诱人。路过的人会掏上几个铜板买上两个肉包子吃上。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两辆普通的马车走在青砖铺成的街道上,看样子是要出城的。
“停一下。”马车里面响起一个声音,驾车的汉子立刻地拉停了马。一个穿着青灰色布衣的小奴从车里钻下来,跑到了卖包子的摊子前,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对卖包子的老板说道,“老板,来几个包子。”
“这就来,客官,给您包子,拿好勒。”矮个的摊主用油纸包了几个大包子递过去。
小奴接过,又上了马车,哒哒的马车离去了。
和马车普通的外表并不相符的是,里面的布置样样都致,铺了好几层的软垫,矮柜上摆着茶几暖炉,靠坐着的人背后还放了好几个软垫,身上盖着锦布蚕丝做的被子,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唇色泛白,下巴消瘦尖细,更多了一种柔弱的美,动人心魄。
“主子,包子买来了。”二顺把买来的包子递过去给他主子,瞧着那包子他不是想吃,是不想让他主子吃。他明明给他主子准备了细可口的糕点,怎么他主子就是不吃,让他下去买那路边买的包子,谁知道那肉是不是新鲜。
尽管心里不是很愿意,二顺还是把手里买回来的包子递给了让他下去买包子的主子。
方梓烨接过让小奴去买的包子,包子还是热乎乎的,他拿起了一个,了一口,含在嘴里,也没有咀嚼,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包子,同样的东西,吃进嘴里味道已经不同了。
二顺瞧着主子这神色,也不知道主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包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常会注意到主子突然地就那么地坐着,怔怔地看着某个东西,似乎又不是在看着某个东西,愣愣地坐着看看某处看地出神,他也不知道主子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知道主子不开心,从那位爷成婚那日后,主子病了许久,一直躺在床上,喝了许多汤药下去也不见起色。好在到了最近几日才渐渐地好了许多,人也有了神,他家主子就提出离开凤都,他做奴才的自然是主子说什么是什么,巴不得能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方梓烨抬头,就见他的小奴缩在那里,就跟只可怜的小狗崽那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没有在外面一副颐指气使的大奴才模样,“二顺。”他喊了一声。
“诶,主子。”听主子喊他,二顺立马地就竖起了耳朵,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主子,积极地问道,“二顺在,主子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水?”
在他的眼里,主子渴了饿了困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也吃一个。”方梓烨把手里的包子递过去,这个有点多,他自己也吃不完,不如分给其他的人吃,说道,“其余的给大家分了。”
他也有份啊?闻着这个味道还成,二顺嗅了嗅,主要是主子给的,就是毒药他都说好。掀开帘子,他把手里剩余的包子递出去,知道外头的人听到了他们里面的话。
阿伍看着递出来的包子,拿了一个了一口,手上熟练地拉着缰绳驾着马车,还稳稳地驾着。
后面一辆车里的是跟来的大夫,带着小药童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一起的还有跟来的两个护卫,在后面负责赶车。
马车拐了一个弯往北门过来,二顺递过去一锭银子,守门的守卫往怀里一塞,打了一个眼色给旁的人,连车子也没查,就放两辆车子出去了。
城门的守卫私底下都知道,东门进出的都是达官贵人,但是守着北门的油水才是最多的。走北门的这些人不动声色,出手却是宽绰,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贵人?只要不是特殊的时候,他们都会拿了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过往的马车放行。
马车很快地出了城,不徐不疾地往远方而去。
二顺在里面服侍了主子睡下之后,就在车帘口的方向坐着,守着他的主子。
马车一摇一晃的,后面守在门口的小奴也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也跟着睡着了。
翼王府院子里种了一片的梅花树,现在还不到梅花开的季节,到了梅花开,满园都是冷香。早朝回来后,一身朝服都还未换下的男人,就站在这梅花树下,一站就是许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管事走来,在他的跟前低语了一句。
凤凌霄挥挥手,管事的无声地退下去了,他的手中多了一根折断的枝丫。去年的冬天,他们就坐在这院子里喝酒赏花,他记得那人最是喜欢那清淡的梅花酿,这院子的地下还有去年埋下的梅花酿,他还记得那人笑着说这酒等着明年喝。
那一夜明明只是一场意外,却是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让他无法忘怀,午夜梦回,不止一次梦到那人在自己的身下呻吟的模样。现在忆起,那人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凤凌霄发现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心底里的迷雾一层一层地拨开,有些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