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6
了这一天隐忍了太久,在这个时候,方梓烨不希望他这里出任何的意外,成了拖累那人的存在。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日,他想到那时就是他去接他的小宝儿的时候,但是不是现在。
“哦。”小奴儿低着头,有点失落,对主子的话似懂非懂。
他是一个奴才,只要把主子伺候好就行了,那些东西他都不一定非得弄地那么明白。但他也知道小主子的事不能在外头提,更不能再那位爷的面前提。
“叩叩一一”敲门声响起,门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屋中的主仆二人听到敲门声,就知道了来的人是谁了。二顺看了他一眼他家主子,才走过去开门。
打开的门,侧过身,二顺恭敬地喊了一声“爷”,而后退了出去,顺手地把门关上。
就算是明知来的人是谁,方梓烨坐在那里也没动弹,更没有起身相迎。凤凌霄走进来就见到了坐在那里的人儿,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在他的跟前站定了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这里的人儿,说道,“我来接你回去。”也没问人出来外头做什么。
一只宽厚的手出现在他的跟前,低着的眼,方梓烨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手,他把手放入这宽厚的手心里,顺势被拉了起来。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品斋,走在道上,还和相去顺治府的百姓错身而过,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是一片独立的天地,凤四爷把方梓烨搂在了怀里,霸道的手扣着人的腰不放,风吹起的车帘,外头是晃动的人影。对于外头的事,二人都没有提起。
凤都城里这一日可就热闹了,到了后面城里的百姓说起这一日的事还绘声绘色。
一口棺材抬到了顺治府的门前,孙国公老夫人拿着陛下赐给他的龙头杖一路进去,无人敢拦阻老夫人。死去的孙少爷的尸体被人从里面抬了出来,放入了棺材中,“轰一一”的一声响,厚重的棺材盖子盖上了。
“孙,阿么来接你回家了!”老夫人的眼睛从这顺治府的门前一寸一寸地扫过,满眼的恨思。
躲在里头的冯府尹不敢出去,就算是知道了孙国公老夫人让人把孙少爷的尸体接走了,他也不敢出去拦着,更何况既就是他出去也无法阻拦。
按理说这在牢里无故死了的人要由仵作验尸查明死因,再按照官府一套的规矩办事。奈何这死了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那孙国公的孙少爷,老夫人不允许人去动他死去的孙儿,因而那仵作自然也没能去验尸。
“大人,那孙少爷的尸体被抬走了。”出去外头探听了消息的师爷回来了,冯府尹是坐立难安,心里忐忑,问道,“我让你派人送去的信送去了吗?”
“派去了,去送信的小子还未回来。”师爷说道。
黑云遮蔽了天上的太阳,秋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灰尘纷飞,抬着的棺材从顺治府一路往孙国公府回去,街上摆着的摊子不知何时早已经拾地干干净净,那看热闹的百姓都躲了起来,棺材从街上而过,铺子全部都关了门。
一路的敲锣吹着唢呐,漫天的纸钱在飞舞。
孙国公老夫人站在队伍的前面,一滴泪都没掉,脊梁停地直直地。被搀扶着的夫人一边一边嚎啕大哭,嘴里喊着“儿啊,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这一位就是那孙少爷的阿姆了。
后面跟着的一群披麻戴孝的侍君一路走一路嘤嘤地哭,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再后面是一队的家奴。
等那白丧的队伍过去了,后头不知哪里冒出的百姓,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在交头接耳说着那孙国公府的事,“我看那冯大人怕是有麻烦了呦。”
“这年头想当个好官,难咯,唉。”
后头聚在一起的百姓渐渐地散了,街上出现了零零散散的摊子,这一日的凤都城的街头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清,街上连走动的人都没几个,早早地进城的百姓就赶着出城,也不敢多在城中多加停留。
宫门大开,门口守着的侍卫严格地把守着宫门。
守门的侍卫对宫里的宫奴并不面生,沈贵君身边的近侍亲自把沈小少爷送到了宫门口才止步,宫侍没有令牌是不能随意踏出这宫门半步,只能把人送到这里了。
巍峨的宫墙,阻挡了里面的人出来,也阻隔离外面的人进去。
沈正阳谢过了送他出来的宫侍,往宫门外走出去。一辆马车赶到他的面前停下,马车旁的小奴扶着他们主子上车,等主子坐上去了,他在坐在车外面。
“走吧。”
见小少爷上了马车,回目光都宫侍才是回身,往宫里走回去,回去他们贵君那里复命。
马车走在凤都城上的街上,平常热闹的街上连几个走路的人都没有。撩起的车帘看到外面,沈正阳闻到了这凤都城里不同寻常的味道,一问起才知道孙国公府的少爷死在了牢里,他的心一动,让车夫把车往曹向南那里赶去。
空荡的大街,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翠秀苑外,年过半百头发已是花白的孙国公大人进宫里来求见陛下,找到了这翠秀苑来,在门外求见。孙后君身边的两个宫侍跟在国公大人的身边,后君并没有亲自过来,想来并不愿意来这翠秀苑。
陛下现在连孙后君的面都不见,一下了朝来的就是这翠秀苑沈贵君这里,如今沈贵君是独得陛下恩宠,地位隐隐地趋于孙后君之上。陛下了他每日给孙后君请恩,如今沈贵君连去长宁宫孙后君那里请恩都不必了。
沈贵君自有孕以后就在这翠秀苑里,里外加了三层的护卫守着这翠秀苑,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朝中也并不是没有大臣反对陛下独宠沈贵君一人,毫无例外,这站出来说话的都是孙国公那派的人,这几个反对的大臣都连接地被陛下给罚了。
其余的人都是站着看热闹,并无一人站出来反对过一句。
这陛下后宫的事都要管,是不是管地太宽了?陛下宠幸沈贵君,沈贵君又没有做出何种祸国殃民的事,不就是宠幸了一个美人,陛下爱宠就让陛下宠去。如今陛下正对那沈贵君喜爱地不得了,他们何必再这个时候去触陛下的霉头,惹陛下不快。
朝中每日都在闹着要立太子之事,这太子一日不立,朝堂之上就无一日安宁。任由大臣们闹了这么久,陛下都没有立太子之位,而有的人怕是等不及了。
“主子,国公大人在外头求见陛下。”宫奴进了里头告他们主子。
半卧在美人塌上的沈贵君哼笑了一声,姿势懒惰,连起身的打算都没有,放在肚子上的手摸着未显怀的肚子。求见陛下?陛下正在屋里头和美人儿翻云覆雨,哪有空去见那姓孙的老头,“告诉国公大人,就说陛下不想见他,请他回去吧。”
“是。”宫奴应了一声,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