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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恋物癖01
该死的他是真的不想再与祁聿这个人有什么瓜葛!
如果不是他最近才发现他这个该死的助理是个变态的话!
你说换一个助理就好了是吗?不是他盛圣父之情泛滥,舍不得踢开他含辛茹苦老妈子一样把他伺候得体贴入微的超能特助,一个优秀的人才必然有其不可替代之处,盛当年历尽千辛万苦仿佛诸葛孔明附体一般口水喷溅三尺连喷一个月好不容易把这人人都抢的杰出苗子挪进他自己的坑里,用了这么多年用得委实顺手,但凡不是伤天害理杀人越货,助理也不是非换不可。
如果这家伙不是个变态的话!
盛是真的不想再与祁聿打交道,因为那是另外一个变态,而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变态相处,盛打小就饱受祁聿那家伙的神摧残,这么多年出淤泥而不染没有走上反社会的道路,依然成为了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完全有赖于自己坚强的内心和坚守的底线。
祁聿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老祁家祖上也是显赫人家,传了这么多代人,干什么的都有,唯独没见过祁聿这么个脑子跑偏的,学不爱上,没事干就出去摆摊给别人算命,丢人丢到方圆十里无人不晓,祁老爷子痛心疾首,时不时就去祠堂拜拜,祈求祖上显灵让这玩意干点正事。
祁聿被祖父约束不能到处乱跑,盛就成了打发时间的最佳道具。祁聿小时候最爱干的事就是看他出丑,还时刻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棍样子,拿他做各种实验捉弄他,有一次骗他说因为他同桌女孩子不爱干净,把一只倒霉的掌上鬼传到了他身上,专门通过细菌侵蚀他的阳气,吓得他当即就和老师提出换座位,直到毕业都没再理过他的班花前同桌。甚至还导致他现在莫名的洁癖,没事就洗手!真是见鬼!
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助理得的病难以启齿,而他盛又实在丢不起人找那些谁家八卦都知道的业内知名心理医生,他盛只能打破自己单方面定下的和祁聿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
没错,虽然祁聿是个变态,但这个变态在他变态的领域内却真的是个佼佼者。s大学神经心理学phd,cb大学行为神经学与临床心理学双硕士,apa国际会员,被吹为当代世界最年轻的心理学专家。
但是不管这个变态外表套着怎样的光环,盛仍能一言道破他的本质,那是他多年浸淫在对方欺凌中的苦痛体验,不堪回首残破零落的童年,盛幼小的心灵里注满了凄风苦雨,以及对此变态的极度恐惧。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
盛一脚踹开对方的工作室,男人懒懒地靠着椅背,腿架在桌子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衬衣挽到手肘,面前的电脑里正发出小正太甜腻的声音,啊……用力……啊…哥哥好大……要坏了……嘤嘤嘤……
祁聿撩起眼皮看了眼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不速之客。
对方像只炸了毛的狮子一样愤怒地冲他自顾自咆哮道:“十分钟!!!”
然后迈步出去将门砸得震天响。
祁聿啧了一声,顿时失了兴致。说来也巧,今天恰逢闲来无事,准备研究一下当代影视艺术与心理学的交互,就被百年不得一见不知道哪股妖风吹来的愣小子打扰了。祁聿了无生趣地拖了拖进度条,后面也没什么神展开,结尾定格在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拥抱上。
外面还时不时传来盛的咆哮声:“你就不会锁个门吗!!”
“为什么白天也要干这个!”
“要脸吗!”
祈聿翻了个白眼。
十分钟后,盛又将门踢开,如果这人要是还没解决好的话他不敢保证他能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立马将他就地掐死的冲动。
“说吧,什么事?”对方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盛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脾气,瞬时又因为脑内不怎么美好的想象差点又闭过气去。盛脸又黑了一层,觉得没办法和他讲话了,再开口他一定会砸了他的工作室。
盛努力淡定地走出去,然而震得发抖的门还是泄露出他并未平复的情绪。
然后……过了五分钟后,盛又回来了。
祁聿眼里带着笑意,像是笃定对方一定会返回般闲适地问:“想好怎么说了?”
额……盛脸色尴尬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过去。
“我的助理,最近有点不太正常……我想问问你他什么毛病。可能他以前就那样我没发现而已,可是我最近发现了……他……”
“怎么?”祁聿饶有兴趣地问他。祁聿承认在面对盛时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恶趣味,在对方流露出类似为难尴尬的情绪时总会觉得特别可爱。
“他……”盛看了看对方戏谑的神色咬了咬牙算了被嘲笑就笑吧,“那天我在停车场撞见他对着我的车!自!慰!你说他怎么和你一样变态,这种事自己回家做不好吗。我就说为什么每次车都洗得干干净净却每天总有一片地方有痕渍,我还以为是哪个神经病竞争对手想法这么有创意地在报复我……那天我是不小心撞见了,要不是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
既然已经开口了那说下去就容易多了,盛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他的愤怒和疑惑都说了出来。
“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扯什么看见我上次送的美女客户很漂亮,他看见我的车就想起那女人,于是忍不住……我才不相信这样,那片痕迹每次都出现在同一个位置,而且回想起来已经很久了,和那女人根本没有关系。我问他他也不回答,遮遮掩掩的,但是他工作上很不错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顶多就是困扰些,也不能逼他怎么样,但是……他总是这样也不好吧?”
他求证般地看向祁聿。
哦,盛小可爱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总是下意识从好处想别人,并且处处体谅。
祁聿对他下意识里依赖的表情很是满意,翘了翘嘴角,说:“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有可能是种恋物癖。你的车哪部分吸引了他?”
“什么?”盛对这个听起来有些耳熟但可能与想象很有出入的名词皱眉。
“恋物癖患者对异性本身没有兴趣,而是把性/欲专门指向物品。”祈聿简单说道,“其实光凭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确定,一切要等见到他再说……嗯……”
“干嘛?”盛警觉地看着祁聿变得奇怪起来的目光。
“那块痕渍出现的频率怎样?”
盛皱眉,一副不愿多说但又不得不说的样子,“最开始大概是三个月前吧我记不太清,后来断断续续会出现,但是最近一个星期频繁了起来,每天都有!”
“在哪个地方?”
盛一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