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新房上梁3
周志国不敢肯定姜瑜儿会提一个什么样的要求,略带沉吟,一时间没回答姜瑜儿的话。姜瑜儿却笑了笑说:“周大人不用为难,我的要求不是很高,不会让周大人做有为伦理的事。”
周志国一听,不自觉间,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他想了想道:“姜姑娘可想好了要周某做点什么?”
姜瑜儿却笑了笑道:“暂时没想到,不过到时候如果需要,我会找周大人讨回这个人情。”
“好好好!那就多谢姜姑娘了。”周志国站了起来,朝姜瑜儿作了一揖。这揖,他行得很是真诚,因为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姜瑜儿居然如此简单就把粮食给了自己。
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了,姜家今年的粮食丰收不少呢!还有一种奇怪的种子,居然能亩产三千,这得多高的产量啊!
“好说!周大人,这不都是你花钱买我的粮,没什么谢不谢的。”姜瑜儿是那种能用钱解决问题,坚决不喜欢跟别人谈情的人。她觉得,公就是公,私就是私。
“只是,不知道姜姑娘能卖多少粮给周某人?”周志国还是有些不放心,要知道,这姜瑜儿可不是一般的农女,她脑袋里装着的东西,他们这些自认为是大才子的人,不一定就能跟她相提并论。
“不知道周大人要多少?”姜瑜儿反问道。
周志国要的是一万石粮食,也就相当于七八万斤的粮。他也不确定姜瑜儿家是否有这么多的粮食,所以笑着问:“一万石。不知姜姑娘这里可有?”
姜瑜儿笑笑,道:“周大人这就来对了,如果说单要大米或者小麦,那肯定是没有这么多的,但如果是其他粮食一起的话,这一万石粮食那民女这里还真能帮大人全部解决了。”
不是姜瑜儿家没有这么多粮食,除掉洛云硕的那部分,姜瑜儿这里依然有这么多的粮食。只是,洛云硕的军队里要用到的粮食,姜瑜儿也想帮他留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瑜儿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地帮洛云硕考虑起了一些问题来。
“不知道这大米跟小麦姜姑娘这里能给周某人多少?”周志国又问。
“七千!”
七千,已经是个不小的数字了。如果是一般的地主家,这恐怕是几年的收入了,可姜瑜儿是谁,她家的粮食每年出两季,还有她家的地足足一千一百多亩,这点粮食,对于姜瑜儿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姜姑娘,就不能再多给点?”周志国还想争取多一点。
“六千五!”姜瑜儿毫不客气自己砍掉了五百。
周志国也知道,自己这是来求人,姜瑜儿能给自己七千已经很客气了,于是求饶道:“好吧!七千就七千。”剩下三千的那种高产的粮食,周志国也想看看是什么。听探子来报,说那什么高产的东西,说得神乎其技的,他都有些心动了。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况且,如果说她真的给了自己三千石的高产粮。不行自己还可以回去研究一下,让百姓们也尝试着种种,说不定,还能造福一方百姓。
说真的,周志国是个好官。他心里眼里的,都是百姓的利益。这一点,很多做官的人不一定能做到。
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跟姜瑜儿闹得有些不愉快,不受姜瑜儿待见罢了。
事情定下来后,姜瑜儿却让周志国在客厅等会儿,自己则是钻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拿了两份合同出来:“周大人,这一万石的粮食不是小事,所以,咱们还是白纸黑字的写好合约比较稳妥,您说是吧?”
周志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看起来就是那种会懒她账的人吗?但也不得不承认,姜瑜儿这样的做法比较稳妥,看她写的这条条框框的,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周志国也不再纠结姜瑜儿这签订合同什么的东西,看完合同后,跟着姜瑜儿进了书房,大手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瑜儿也不客气,提笔,娟秀的小楷,就这样落到了甲方的位置。
两人各的一份,约好了交货日期,周志国就要辞别而去,姜瑜儿却留了饭:“周大人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吃口我们农家的粗茶淡饭吧!”
周志国真的想哭,这姑娘,你家的饭菜要真的是粗茶淡饭,那其他百姓家的是,是不是已经算是猪食了。只是,这样的话,周志国还是没说出来,也不推辞,留了下来吃了晚饭。
而闵正易几人知道了姐姐家居然还留了县令在家里吃饭,先是有些惶恐,但很快也就习以为常了。因为姜小雨那小丫头,好像看见县令什么的,都已经是家常便饭的样子,也就让他们放松了不少。
吃饭时,周志国发现姜瑜儿家的鸡汤里,好像有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作风,周志国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直到吃完饭才问了出来:“姜姑娘,你们家鸡汤是用天麻炖的?”
姜瑜儿也不隐瞒,家里有天麻这件事,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笑着点了点头道:“周大人说对了,这鸡汤里的正是天麻。”
周志国心里又是一惊,这天麻是何物,他这个大家公子哥还是知道的,也知道这个东西的来之不易。只是自己家那样的家庭,也不会拿天麻当菜似的放汤里就这样煮着吃。着姜瑜儿家也就是小小一户农家,这大手笔也太令人吃惊了。
随即一想,听母亲说,京城百草堂这两年来,进了不少个头不小的天麻,而且数量也不少。后来打听到了,好像这些天麻都是从织云镇收购到的。
随即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姜瑜儿,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语句似的,没有说出半句话。
姜瑜儿却笑了笑道:“周大人这表情,让民女有些费解,不知道周大人是想说个什么?”姜瑜儿的语气很是轻松,好像在调笑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