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闹上朝堂7
本来还想回家,能有人说说话,商量商量明天的对策。
现在就因为一个脾气,一发火,什么都没有了。
等待自己的是冰冷冷的房间,冰冷冷的府邸。虽然有很多下人,但有些事情,哪里是能跟下人说的?
躺在冰冷冷的床上,却怎么睡都睡不住。
翌日一早,本该上朝的时候了,可这些大臣却才稍微有了一点点睡意。而这个时候,却已经没了能给他们睡觉的时间。
穿戴整齐,有气无力,毫无精气神的情况下,坐在下人们抬着的轿撵上,朝着那个他们跑了几十年的地方跑去。
到了金銮殿的时候,才一个个发现,昨天出现在将军府的诸位大臣一个个都是一个样子,无精打采的。
甚至有些个,还有些精神恍惚起来。
其实,一些意志力薄弱一点的,一个晚上没睡觉,还真会精神恍惚(莎莎就是其中一个)。
“皇上驾到!”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众臣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响,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那把龙椅之前,坐定:“众爱卿平身!”声音毫无波折起伏,平平淡淡,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压。好像带着点不可超越这一切存在的神圣之感。
“谢皇上!”众人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这已经熟读很多遍的声音,再一次在大殿里响起。
“皇上,臣有事上奏!”洛炎七十来岁的身姿,已经佝偻得不成样了。
一脸的狼狈,哪里有平日里老顽童的气息,活像一个被生活给折磨得没了人形的老者。
“洛爱卿,有何事请讲。”关于洛炎今天要说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征儿那件事闹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如果他这个皇帝还一无所知,是不是也太无知了些?
“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洛炎二话不多说,先帝都给了他特许,见了皇帝不用下跪的他。七十多岁的身子,就这般直挺挺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洛爱卿请起,有什么事,跟朕说说即可!”皇帝的声音依然听不出来任何起伏。只是在心里不停暗骂着洛炎这个老狐狸。
也在心底暗骂皇帝给自己找事。说什么天天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他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可这一去都已经好几个月了,依然不见回来的踪迹。
现在好了,一般的小事,自己倒是能给办的妥妥帖帖。可真要是什么大事,就如今天他要处理的这件大事,他就有些抓瞎了。
谁都知道,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寒了那些忠臣的心的。
再看看那一群昨天去将军府找麻烦,麻烦没找到,最后被整蛊得狼狈不堪从将军府出来的大臣。今天哪一个不是气恹恹的,打不起半点精神?
洛炎这老狐狸,自己要是给他处理不好,那就给自己闹出个皇帝不仁,没能处理好功臣家眷,这得寒了多少有功之臣的心啊?
表面不动声色,可内心深处,却把这些闹事的,还有皇帝等给骂了个遍。
他一个闲散王,没事就被皇帝奴役过来给他当几天皇帝也就算了,现在却要让他给他处理这些左右为难的事情,他真想去太后哪里告他一状,就说他无事出宫,不顾及江山社稷的安危,也不顾及他一个皇帝的安危。
“皇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这镇南王虽然已经分出去自立门户了,但也是老臣之子。这不,儿子儿媳在为我大月江山社稷奔波劳累之际,有人却已经把手脚打到了他们的孩子身上。”
“就昨日,有人居心叵测,居然敢在骑射课上,公然对镇南王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女儿征儿郡主动手。差点让征儿死于马蹄之下。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这镇南王跟瑜儿在外为大月奔波劳累,不得不骨肉分离,留下一对年幼的孩子。皇上,要是让两人知道了孩子在京城受了伤,生死不明。让他们如何专心为我大月效力?说不准,以瑜儿的脾气,会直接回京看望孩子。”
“当然,老臣也是希望这件事,能不惊动镇南王跟福音郡主的情况下,处理好。可有些人不答应啊!昨天老臣还在府上休息,听闻孙女受伤,心里着急,去了孩子娘舅家看望孩子。谁知道,回来之时,整个将军府,却已经被人闹得人仰马翻。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为镇南王跟福音郡主的两个孩子做主啊!”
如果要说一个人能演戏演到声泪俱下的,切能表演的如此真切的,那这个人,一定非洛炎莫属。
之时,那些还有些瞌睡的大臣,这一刻已经是神魂都飞回来了。
什么征儿郡主?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镇南王府那个失踪多年,又找回来的孩子。而且,一个女孩子,很多人家可能不重视,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镇南王府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极其珍贵。
特别是这个征儿郡主,她不仅仅是珍贵,还比很多家族里的长子嫡孙还矜贵得多。
现在,他们知道了,为何洛炎一开始就不跟他们何谈,而是一定要把这件事闹到皇上这里来。
他要的,不仅仅是给孙子讨一个说法,而是要把镇南王府的小郡主已经找回来的消息,昭告天下。谁要是敢在动那孩子一下,那不仅仅是对将军府不敬,也不是对镇南王府不敬。
它已经上升到了,对皇上不敬,对大月国不敬了。
功臣之女之女,这又岂是随便让人拿捏的。
不说仅仅只有洛云硕夫妻两对大月有功,只能说,他们现在做的事,很重要。
这已经关乎着整个大月的命脉,或者说,关乎着整个大月国,是否会存在下去,或者会改朝换代也说不定。
都说一代天子一朝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很多还没做够。可不想变成别人的垫脚石,亦或者,变成别人随便驱使的奴隶。
众人惶恐中,没有人看到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大臣,嘴角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