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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呼噜声。
杜若愚想去摸他的下巴和肚子,但是现在还不敢。
杜若愚梳毛的时候发现,师亦光的掉毛现象依然没有得到改善,虽然现在狮子五官舒展,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总裁心底还是藏着心事。
杜若愚为了让师亦光能散散心,主动约了他周末的时候出门走走。
师亦光很宅,这是杜若愚结婚之后发现的,除非是工作,否则他宁愿待在家里也懒得出去。
这大概是雄狮的一贯习性,平时懒散得不行,其实是在养蓄锐,一旦地盘上出现侵略者就会瞪起眼睛,张开爪子,露出獠牙,全力应对敌人。
但是这次杜若愚想,有时候出去放松一下也不错。
他们的婚姻没有声张,所以平时闲暇的时候很少两个人单独一起出去,很早以前师亦光因为别扭请他去酒店吃了一餐饭,结果就被同事抓包,当时还引起了一点小骚动,让韩蓉背锅。
这次是苏溪然在本市的艺术馆开了个画展,杜若愚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应该不会碰见同事,可以拉师亦光去转转,顺便给苏溪然捧个场。
他忐忑不安地跟师亦光说了这个想法,他本来以为刚开始总裁会拒绝,谁知道师亦光只是看着他,说:“好啊。”
杜若愚仔细地看总裁,说:“真的吗?”
师亦光反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你要我跟你一起去?”
杜若愚呆呆地点头,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还想着要是总裁不答应,他就软磨硬泡一下。
于是周末的时候,他们一起出门看展览。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吧。
杜若愚私底下这么界定这次出行。
本来杜若愚想开车,结果被师亦光按在副驾驶座上,杜若愚已经懒得解释自己驾驶技术的问题了,总裁给秘书开车也是稀奇。
他们到了地方,苏溪然正在场馆里等着。
苏先生依然风采迷人,虽然师睿和师亦光两座冰山撞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点火花,但是师亦光一直对苏溪然很有礼貌。
苏溪然笑看着并肩走过来的小两口,因为是冬天,外面冷,师亦光穿着大衣,脖子上系着围巾,而场馆里有空调,杜若愚自然地帮师亦光把围巾取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胳膊肘上。
师亦光也很配合他,主动在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低下头。
苏溪然见了这一幕,眼睛里闪过笑意迎了上去。
苏溪然给两个人介绍这次画展,然后春风和煦地说:“你们能来我还挺高兴的,亦光跟他叔叔一样,休息的时候不爱出门。”
师亦光理所当然地说:“小愚想过来看看,我就陪着他。”
杜若愚也理所当然地想,总裁有心事,就拖他出来散心。
不过杜若愚的话没有说出口。
苏溪然揶揄地看着杜若愚,说:“还是小愚幸福,亦光肯陪着你出门,我闲不住每天在外面跑,师睿就从来不管我。”
杜若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笑一笑。
苏溪然跟他们说了一会话之后,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留下他们两个人自己看展览。
杜若愚忍不住跟师亦光说:“苏先生和董事长很恩爱。”
虽然苏溪然嘴上抱怨着,其实一说起师睿,他的神色就变得柔软。
师亦光对叔叔的家事表现得不积极,他说:“反正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杜若愚想了想,终于把他的疑虑问了出来:“可是苏先生对动物毛发过敏……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师亦光瞪着他,脸上挂上惊愕的神色:“你知道这件事?”
杜若愚眨眨眼,说:“我是听苏先生自己说的,他出门还要戴口罩。”
师亦光又恢复了淡然,说:“他不知道我们一家都是狮子。”
杜若愚哑然。
苏溪然和董事长结婚二十年,苏溪然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件事吗?
杜若愚立刻就否定了,他和师亦光假结婚没多久,他都发现了不对劲,苏溪然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杜若愚突然想起苏溪然曾经跟他说过他因为过敏太严重而休克,然后记不清是对什么动物过敏了……
杜若愚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复杂而古怪的神色。
师亦光揽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说:“他们过得挺好的,不用担心。”
杜若愚扬起脸,看着师亦光英俊的脸,点点头。
总裁对他越来越有耐心了,不像以前什么都不说,也不会给他解释,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安慰他。
虽然还是有傲娇和别扭,但是师亦光在一点一点地变化。
师亦光把注意力转移到画展上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他侧头问杜若愚:“你看得懂吗?”
杜若愚老老实实地摇头。
“看不懂还吵着要来。”师亦光的嘴角微微有了弧度,杜若愚却知道这不是嘲笑。
而且他根本没有吵着要来好吗,他只是试探着问了问。
师亦光从小到的就是英教育,在艺术方面虽然没有造诣,但是身边有苏溪然这么一个人,也有点耳濡目染。
他甚至可以给杜若愚讲讲绘画流派,两个人靠在一起走着,因为要小声说话,师亦光跟杜若愚贴得很近,态度自然而亲密。
总裁看起来也很放松,完全看不出来会因为有心事而掉毛。
杜若愚想今天能出门真是太好了。
杜若愚还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因为白天要上班回家还要继续应付上司而感觉喘不过气,可现在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甚至周末也这么一起度过,杜若愚一点都不觉得厌烦,还很享受。
只能说他越来越喜欢师亦光了。
两个人逛了一圈,然后去了顶楼的露天咖啡厅坐下来休息。
艺术馆的咖啡厅也布置得很有设计感,布置了三面环形玻璃墙阻挡顶楼的风,却让阳光照了进来,让一切都暖洋洋的。
杜若愚去了洗手间,师亦光一个人坐在小桌前等着。
他习惯性掏出手机看微信,冷不防听见他后面的那一桌有两位女性在聊天。
师亦光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她们聊天根本没有避讳别人,师亦光一会就听出来这两位在聊自己的丈夫。
“所以我说结婚就不能凑合。”其中一个说,“当年我跟我老公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好好跟我求个婚,就那么应付过去了,现在想想就是不重视的表现。”
师亦光听了,抽了抽嘴角。
他记得他当是就是随便把杜若愚喊到办公室,然后对杜若愚说:“跟我结婚,我给你钱。”
杜若愚懵逼的表情,他现在都还记得。
“结婚就是过日子嘛,你太在意那些虚的了。”另一个安慰着前一个。
可是前一个还是忿忿不平:“不是的,我心里总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