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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热,激动万分,他回头看向严浪。
严浪望着程澈眼中的惊喜,心湖像投进一块石子,他见过许多为自己宝宝的一个动作而雀跃不已的新手父母,但唯有程澈,让他心动。只可惜这孩子是罗尧的……想到罗尧,严浪的眼镜片仿佛闪过一丝寒光。
罗尧明明拥有最让他羡慕的东西,可罗尧却丝毫不珍惜,甚至一再地伤害。罗尧是从骨子里的恶劣,即使外表成熟了,内里还是和小时候让他妹妹当众出糗那样没心没肝。
“严浪,我喊他,他刚刚动了。”
“我看到了,”严浪笑笑,“也许是小家伙和你心有灵犀,你是生他的人,是他的爸爸。”
“真的吗?”程澈再次看向小鸭蛋。
“真的。”
对,我才是小鸭蛋的爸爸,其他任何人都不是。程澈心道,催眠洗脑似的一再说给自己听。
小鸭蛋出生的时候由于早产,心肺功能还没有发育好,所以要在保温箱里呆上一个月,现在才刚过去一半而已。
程澈在医院呆了一上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短暂的午休时间,严浪执意要送程澈,他取了车,把程澈载回教职工小区。
“严浪,谢谢你抽时间陪我看孩子。”
“小澈,我记得我说过,我为你做的事情都是我乐意之至的,不要总是对我说‘感谢’。”
程澈抿了抿唇,没有搭话,准备开车门下车。
“小澈,小鸭蛋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程澈放在车门上的手一顿。
“小鸭蛋才刚出生,不着急。”
“到底是不着急,还是举棋不定?又或者你还没想好孩子应该跟谁姓?”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程澈急切地打断严浪的话,又在严浪睿智的眼神中哑然。
“你还是放不下罗尧吗?”
程澈皱了皱眉,没吭声。
他和罗尧的事情,严浪知道的不少,但严浪不知道的是,“小鸭蛋”这个名字就是罗尧取的,当年,他和罗尧聊到小孩的问题,罗尧说:“要不就叫小鸭蛋吧,他的daddy就是因为一个鸭蛋,才有幸让得到了他爸爸的第一眼、第一句话。”
“有幸”一词极大的取悦了那时刚刚坠入爱河的他,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跟罗尧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了,罗尧居然还记得。他窝在罗尧怀里,红着脸问罗尧:“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罗尧低头吻了他,“你对我说‘谢谢’。”
他记得那天,他主动吻了罗尧,然后被罗尧压在沙发上折腾了大半夜,玩了各种脸红心跳的花样,还说要他给他生小鸭蛋……
当宝宝出生的时候,程澈几乎本能地给孩子取了这样一个昵称。
“小澈,可是他背叛了你。”
“背叛”二字深深戳中了程澈的痛处,让他恼羞成怒,让他再度想到昨天,以及更早的那次……
严浪作为好朋友,未管的也太多了。
程澈迅速打开车门下车,严浪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追了出去。
“小澈,你等等我。”
程澈心中难受,不顾身后的严浪,飞快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公寓楼下站着一个人,那人面色阴翳,尽管隔了十多米,程澈依然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黑压压的怒气。
第28章垃圾
严浪这时也跟了上来,看到来者不善的罗尧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把程澈稍稍挡在身后。
alpha对自己omega绝对的占有欲瞬间爆发,本就内心翻涌的罗尧被这个动作激怒,他两步走上前,粗鲁地将程澈拽到自己身后,抡起拳头狠砸向了严浪的脸。
这一拳,是他老早就想打的,但程澈以前总说要他不要这么暴躁,要以理服人,避总用拳头说话,所以他听程澈的话,即使愤怒至理智的边缘,也一直没有揍严浪。
但严浪实在太可恶了,专程等到他出国的那三年撬墙角。
他想打的,远不止一拳这么简单。
拳头与脸颊相碰,发出闷响,罗尧是练过拳击的,这一拳下去,直接给严浪打得一个趔趄吐了血,鼻梁上的眼镜也瞬间甩飞。罗尧出拳的速度在程澈看来可能是眨眼瞬息,但严浪作为一个敏捷的alpha,居然躲都没躲,眼都不眨地迎拳而上,罗尧懵了一下,随后便知道严浪此举何意。
“严浪!!你怎么样?”
程澈立刻推开罗尧,冲上前检查严浪的伤势。
“没事。”严浪歪着头,对程澈温柔地笑了笑,笑容牵动伤口,让他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的血,但是罗尧这一拳太狠了,血一直在往外冒,蹭一下,又出来许多。
程澈急坏了,慌忙之中,他直接用自己的白衬衫袖子替严浪蘸血迹,却被严浪捉住了手腕。
“别用袖子,弄脏了。”
程澈回手,为严浪捡回眼镜,他皱眉看向罗尧,眼中尽是指责之意。
罗尧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紧握的左手手心被两枚银质戒指硌得生疼。
五年前,罗尧准备出国的那天,他将这两枚他亲手制作的戒指其中一枚戴在了程澈无名指上,戒指内壁刻着“罗尧一生所爱”,每一个字都是他在家中的佛堂前一笔一划亲手刻上去的,没有用机器辅助。罗尧母亲信奉佛教,主张心诚则灵,也时常告诫儿子要一心一意。罗尧便将满满一颗诚心交付给程澈,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仅仅是眼前的这一幕,换来的仅仅是程澈为了别的alpha与他怒目相对。
程澈的那枚戒指是一个多星期前被他扯断了扔出窗外的,那天他喝醉了,气疯了,他一从程澈家出去,便疯狂寻找,好在alpha夜视能力超群,二十分钟后在草丛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再后来他绑了程澈,还把人弄得发烧,医院一别后,他想了很多,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其实不该如此不理智,这样做只会把程澈越推越远,他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找程澈谈谈,告诉他不要被严浪这家伙骗了。
大学那会儿,严浪频繁地与程澈接触,他一开始就知道严浪在打程澈的注意,但好在每次程澈跟严浪见面都会向他报备,征求同意,程澈本来就没几个朋友,他也不好限制程澈正常交友。那时的他过于自信,认为程澈是依赖他的,是非他不可的,其实哪有这么多非谁不可……
他安慰自己,都是严浪手段太过高超,他那时把程澈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在国内,程澈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一时受严浪蛊惑,这也是人之常情。程澈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会做出怀着孕不辞而别、出轨打胎的事情,都是被严浪迷惑了。所以他今天来,是想把戒指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