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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的表情由惊喜变为惊讶最后再到惊恐,陆承可以想象对方现在的脑洞已经超出天际,连忙出言解释:“我来陪朋友试礼服。”
“呃……抱歉,您这边请。”店员松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要是陆承结婚,不知道会有多少妹子要哭肿眼睛了。
“待会儿能给我签个名么?”
“没问题。”
他被领到了男士礼服区,只见张扬站在试衣镜前面,一手拎了一套西装正在纠结,发现陆承来了后连忙把难题丢给了他。
“老四,我都要挑花眼了,快帮我选一件!”
“去试试黑色这套,白的太花哨。”陆承嫌弃地帮他把另一套西装放回原位,他总觉得婚礼还是黑色的礼服比较合适。
不一会儿张扬就从试衣间里钻了出来,他平时很少穿正装,领子也被他弄得皱巴巴的,站在一旁的店员连忙上前帮他整理,眼神却是时不时向陆承那边瞄上几眼。
“老四,幸亏你还没女朋友,咱们寝室其他几个都结婚了,要是你也比我早,我可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个伴郎过来了。”
张扬这张嘴,只要开口就能把陆承气得半死,他看着悠然自得地坐在休息区,穿着普通卫衣也自带气场的人,又叹了口气,“否则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在婚礼上站我旁边啊,估计到时候宾客都只顾着看你,风头都被抢光了。”
陆承哭笑不得:“我要不要蒙个面?”
“那就肯定只看你了。”
张扬挺胸腹,咬牙切齿地努力把西装的扣子扣好,愤愤地说道:“前几天跟老五出来吃饭,他都已经开始中年危机了,发际线惨不忍睹,咱们这些人也就只有你还一点都没变。”
“要不要这么夸张?”陆承不信,他们这些人不过也才二十五岁,而立之年都不到,怎么就联想到中年。
“他做生意的,要操心的事也多,背地里没少和我抱怨。”张扬还在和紧巴巴的礼服较劲,“你有没有觉得我比大学时候胖了?”
“那是肯定了,那时候我就让你们多锻炼,可惜谁也不听。”张扬本身就是埋头学习不爱走动的类型,现在坐办公室更是一天都不见得出门活动。
“反正我现在也无所谓,媳妇儿不嫌弃就成。”张扬大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但言语之中还是让陆承吃了一把狗粮。
“知道你有媳妇了,下一套。”
陆承有正装,不用张扬给他准备,就只是坐在一旁翻翻广告画册,随便让店员再帮着选几套合身的礼服。
张扬口中的老五,毕业后开了家餐馆,也赚了不少钱,陆承上一次见他,还是一年前,已经初见土豪老板的气质。
“不过说正经的,娱乐圈那么多美女,你就一个都没看上?”张扬又把话题转到陆承身上,正色道,“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
这也许是已经或者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的通病,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就开始热衷于身边的人。
“我媳妇儿小姨家的女儿今年刚毕业,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陆承连连摆手,“我那么忙,别耽误了人家。”
“都是借口,你再忙能有那些国际巨星忙啊?”张扬白了他一眼,“人家别说结婚,离婚都几回了。”
陆承大,说得好有道理似乎无法反驳。
见陆承没说话,张扬心中便又有了一个猜测,他凑过来用胳膊捅了捅陆承:“这也没外人,你跟哥说说,是不是心里早有人了?”
“没有。”陆承无奈道,因为他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心里好像真的就没有想法似的,哪怕遇到过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姑娘,也没有心动的感觉,似乎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顺其自然吧,我不急。”他望着光洁到可以照人的地砖,喃喃自语。
张扬终于试好了礼服,跟着店员去付定金了。
陆承依旧举着画册发呆。
喜欢大概是种什么心情呢,就算是在剧中体验了千百次,现实生活中陆承依旧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他对别人说自己从来没谈过恋爱,恐怕没人会相信。
即便是在学生时代,陆承也会隔三差五到几封情书,这样的人从来没谈过女朋友,简直不可思议。
后来那些情书是怎么处理的,陆承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是隐约记得高中时,有一次邻座的小姑娘约他一起去冷饮店,说是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讲。
临赴约之前许博衍突然胃痛,当时陆先出差了,陆承背着他跑了三条街去诊所找医生,他单薄的身子一直在抖,浑身都被冷汗打透了,五官皱成一团却依旧不肯开口喊疼。
陆承那时候也还是个孩子,早就吓坏了,守在许博衍的病床旁边担心得不得了,哪里还记得有人在等他,还等了一个下午。
后来陆承才知道原来那个女生早就已经办好了转学手续,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许博衍被留在诊所观察了一晚,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
陆承也一晚没睡,快天亮的时候才趴在病床上眯了一会儿。
医生说是吃了太多辣的东西导致的胃痉挛,没有大碍。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很少吃辣椒的人怎么会把冰箱里的辣酱吃掉了半瓶。
后来他每次问起,许博衍都会故意把话题岔开,实在躲不过去干脆直接把脸扭开不理他。
这自然也是一道无解的谜题,随着陆承对许博衍的饮食习惯越来越留心,则被他遗忘到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
“老四?”
张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陆承抬起头,发现对方已经换下了西装。
“咱们走吧,老大他们应该也快下班了。”
晚上,他们寝室的六个兄弟约在了一个名为“光阴”的酒吧,来庆祝张扬告别单身。
这个酒吧开在十分热闹的地段,也是陆承大学的同班同学开的,学他们这个专业的,好处就是很多人毕业后从事的职业都和餐饮相关,从来不愁聚会没有地方落脚。
全寝室只有陆承酒量最好,几瓶啤酒下肚,其他几个人包括准新郎官在内都喝醉了。
醉鬼要是感性起来也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五个大男人坐在卡座里又哭又笑地追忆逝去的光阴,听得陆承牙根发酸,肉麻得直掉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才拎着没喝完的半瓶啤酒坐到吧台去,一边听酒吧的驻唱歌手唱歌一边看对面的调酒师忙活着。
“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调酒师就是老板兼陆承的大学同学曹封。
陆承以前有空的时候经常来找他喝酒聊天。
“拍戏刚回来。”陆承喝了口啤酒,指着自己的胳膊,“没见我都快晒成黑炭了么?银沙岛的阳光可是够毒的。”
以至于他回来后老实地在家里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