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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够彻底,或许吕家的老夫人与老爷子会埋怨你拆穿了少夫人。但他们绝对不会为难你,而吕家的大少爷,会来感谢你的。”
清源道长的目光迥然地看向道真,叹息着说道,“你师父仙去之前,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你想要知道,这封信中的内容吗?”
“哦?”道真被清源道长三言两语,勾起了兴趣。他挑动着眉头,低声询问道,“究竟写了什么?”
“清风道长在信中写道,‘道真道法高深,不愿沾染红尘。但他的道,却要历过红尘,方能寻到大道’,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要与这些凡俗之人打交道。但,你的道,却在凡尘之中。你若是在山中静修,恐怕无数量劫之后,也不能得道。”
“哼。”道真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他的确不太喜欢与凡俗之人打交道,当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的时候,脸色却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清源道长顺着道真的目光看去,愣了一下,低声叹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道真抿着自己的嘴唇,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极为彪悍,目光中露着狠戾的味道。满脸的横肉,身边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正慢慢地走过来。
“他们是常来的香客吧。”道真看着两人,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然的笑意。
第69章爱是一道光14
“的确如此。”清源道长颇为冷淡地说道,“听闻他们的孩子似乎有些异样,故而,他们每次来道观都会算上一卦。”说到这里的时候,清源道长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道真的目光一愣,发现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孩跟在这对夫妇的身后。那小孩看上去瘦骨嶙峋的模样,只有五六岁的模样。那双大大的眼睛,整张脸都有种病恹恹的感觉。
不知道那对夫妇说了些什么,拿出香烛在对着道观中的神像跪拜了好一阵子。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像是在祈祷。小孩被女人拉着,那女人打扮得颇为朴素。看上去有些清秀,男人的目光环视着四周。
黑色的身影在小孩的头顶上,像是骑在小孩的头上似的。道真嘴角中的冷笑越发的冷淡了,“自作孽,不可活。”
转过身,他走向偏殿。清源摇摇头,没有说话。
匆匆地走了几步,不想,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他脚步匆忙地跑到了道观外,巨大的广场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那些摊贩差不多也工了。这浮云观,到底离s市有段距离。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虽然这浮云观在s市是香火最为旺盛的地方。
但,晚上也不会有多少来客。
“这位道长。”男人冲着道长吼了一句,匆忙地跑到了道真的旁边。他的额头上,全都是汗水。满脸的横肉上,满是焦急。
用手撑在膝盖在,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模样。一路小跑,这么远的距离,他还是有些累的。
道真转过身,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笑着问道,“这位居士,有何事情?”道真的眼眸中,带着一种清澈,就仿佛能够看透他内心的想法似的。
刹那间,他的脸色就开始涨红了起来。吞咽着唾液,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位道长,我刚才看你和清源道长聊天,你和清源道长很是熟悉的模样。”他并未说,叫住道真有什么事情。反而,想要知道道真是否和浮云观的观主熟识。
道真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男子。
那男人大概是被道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搓着自己的手,带着一丝腼腆。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凶狠的人,倒像是大男孩似的。低着自己的头,小声的说道,“是这样的,我,我看道长有些脸生。应该是刚来浮云道观的道长吧,而且……和清源道长这么熟识,想必,是清源道长的爱徒。”
“呵呵。”道真笑了笑,摇着头说道,“这居士都看出来了?”他眉头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浮云道观算是s市最大的宗教场馆,而且这里的道长有数十人之多。有许多道长都和清源道长都不熟识,看道长和观主谈笑的模样。所以,所以……我就胡乱猜测了一下。还望,道长不要怪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倒是很虔诚的模样,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唔。”道真想了一会儿,在距离偏殿不远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经过,再加上已经是黄昏时分。没有什么声音,只有树枝上的虫鸣鸟叫。很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道真这才叹息着说道,“居士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
男人愣愣地看着道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瞳孔中充满了光辉。他低声的问道,“那,那我的孩子还,还有救吗?”
“你们去看过许多医生,都说孩子活不过三年对吧。”道真淡定地看着男人,“查不出病因,医生却笃定的说孩子命不久矣。你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病急乱投医,你在与朋友闲谈的时候。听闻浮云观很灵验,便想来试试对吗?”
“对对对。”男人拼命地点着头,看向道长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越发的恭敬了起来。
道真微微一笑,“可惜,你求了数次清源那老道士,他就是不愿意帮你看,你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可是你不想放弃,孩子的身体一天差过一天。你想尽了办法,想让孩子好起来。原本的小康之家,现在已经落败得不成样子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道真。原本,他是想要叫住道真,看能不能让眼前这位小道长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原本没有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这位小道长说了这么多。他拼命地点着头,想着一定要让这位小道长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可惜了,自作孽不可活。”道真的感慨让男人为之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道真忽然说这句话。张了张嘴,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细数自己的生平,他笃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孽。为什么,这位道长和清源观主都说得是同样的话。他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让清源观主和这位小道长都这么说?他瞪大了眼睛,通红的脸呼吸有些粗重。
“我,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道长和观主都说我自作孽?”男人似乎有些生气了,嗓音不自觉的变大了许多。
道真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他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说道,“贫道什么时候说过,居士作孽了?”
“啊?”男人一时转不过弯来,瞪大了双眼看着道真。眼睛中,全都是不解与困惑。他颤抖着嘴唇说道,“那,那为什么道长与观主都不肯出手?”
“这位居士,是否还有一个兄弟?”道真笑了笑,月白色的道袍随风清风轻轻地飘动。清源的眼神看向道真,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