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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留本身走位的破绽就大,再加上秦风的配合,王折这个问题还没等白鲨回答,战局就给了他回答。
但他连白鲨那扬眉的神情都来不及看,就看着屏幕中间的击杀提醒亮起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取了耳机,故作镇定地走往陈留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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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场的欢呼里,陈留仍然坐在原位上,眉头紧皱着,看着模样是不太好受的。
王折的眼睛睁着,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越走近,越心惊,王折的心应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还没看清陈留的表情,就看到陈留放在键盘上握起来的左手。
“陈留。”王折走到陈留的电脑边,蹲了下来,轻轻叫道。
谁知道陈留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激灵,再偏头看向蹲下来的王折的时候,眼里比以往更多了点委屈。
“你怎……”王折又出声,还没说几个字,就被秦风打断了
“先下去。”秦风转过来,看着他们,提醒道,“陈留应该不想被粉丝看到,所以先下去。”
王折对他点了点头。秦风跟着站过来,和王折一起将陈留尽量自然地携着下去。
下了舞台,陈留被他们暂时安置在进入后台走廊前的楼梯上。
王折跟着坐在陈留下面一阶的楼梯上,他坐下来转身面向陈留,又看着陈留,有点语无伦次:“是不是手疼?我看看,我、我看看?”
“疼。”陈留小声地说着,那声音都是压着疼的。
偏偏就是这样,才让王折心头更紧,他立马伸手,按着自己学的方法替他揉手。
“哪儿疼,这儿吗?”王折小心翼翼地揉着陈留的手,试探着问道。
“哪儿…都疼。”
作者有话说
下路组互换辅助的表演赛是有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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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答应(1)
“哪儿都疼”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锤在了王折最后的那点理智上,把他敲得头昏目眩。
那一刻他按着陈留的手也像被陈留传染了一样,他手足无措地跟着颤抖起来,向陈留传递着他心里的害怕与彷徨。
可他明明是想用力替陈留缓解疼痛,又因为陈留的一句疼,再下不去这个手,他恨不得自己替陈留疼,哪怕能替陈留担一分疼,都是好的。
他的眼眶跟着红了起来,但一直压着情绪,一直低头看着陈留微颤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感同身受了,就能疼他所疼……
王折不自禁地哽咽了一下。
也是今天这次他才发现,原来那些为情爱死去活来的矫情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真的被人掐了咽喉的人。
他深呼吸着,在陈留带给他的这份死去活来里挣扎起来。他紧咬着唇,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会……”后话的“这么疼”还没陈述出来,陈留先叫了他。
“王折。”
陈留向前倾了倾,打断王折正在说着的话。
“嗯?”王折抬头,看向陈留。
陈留身体前倾凑了脑袋过去,主动地将唇贴在王折的唇上。
他的唇微微蹭着王折柔软的唇瓣,是怀念,是不舍,是这几年的长情都缱绻在了他的这一个举动里。
王折顾忌着陈留的手,在陈留蹭了两下,要啄吻来时,往后避了避。但陈留总是比他更敏感的。
陈留在他退后的那一刻抬起右手抵住他的后颈,身体更往前倾,他的吻骤然从和风细雨变成狂风暴雨,携着不容抗拒的热烈席卷而来,把王折套牢在他的情深里。
他的舌灵巧地撬开王折的齿关,一点点挪过王折的唇齿,往更深处探寻着。他没放过王折口腔里的每一尺一寸,吮着,磨着,交叠着,催促着他迎合着,沉沦着。
津液在两人的唇齿间交融着,气息在你来我往间变得急切起来,暧昧的气氛在这个楼梯上攀升着。难得的两心相通、再没有的误解的心照不宣、不再朦胧的浓情蜜意,都在着唇齿相依间相互传递、纠缠着。
直到陈留右手的力道松开,唇撤开,王折才得以喘息。
但陈留并没有给他留太多的喘息机会。
因为陈留后来的每一字一句,都让王折喘息不得。
他早晚会在他的世界溺亡,王折如是想。
“我,手疼,心疼……无论是哪儿,都很疼。”让他溺亡的人眼眶微红着,顿了顿声,小声地要求起来,“我没瞒着你了,你可以不可以……”
这是王折这么几年来,第一次看到陈留红了眼眶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抬手覆上陈留的脸颊,想替陈留抹去眼角不经意间攒满了的泪;想像哄骗小孩子一样哄骗陈留一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想说自己考虑好了,想的总是太多太多,可那股因为陈留未留下的泪而哽在喉头的酸涩,最终还是把这千思万绪都堵住了。
“可不可以,不要劝退我?”陈留的话里带着央求的意味,又跟着在王折的掌心蹭了蹭,像极了六六还小的时候,在王折怀里耍赖的模样。但今天的陈留比起那在王折里恃宠而骄的六六,却是无助更多。
那场索吻无疑是陈留病入膏肓时的最后一次挣扎,但又因为挣扎的次数太多,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所以他显得更无助起来,无助得连那双眼里囿着的星子都像被浓云遮了光芒一样。
那眼里是看不见光的,像南北极的极夜,黑暗在那里延伸开来,变得漫无边际了。
而破开黑暗的,是王折这个“救赎”的降临。
他听着王折说:“好。”
后面的话,他再没听清,没听清王折说,“好,这是我一开始就准备说的”。
但仅仅是这一个“好”字,于他这病入膏肓的人来说,就无疑是救命的良药了。
于他而言,无论早晚,结果如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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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王折看着自己面前喜上眉梢的某人,不自觉生出一种自己被套路的错觉。
他突然冷了神情问道:“你手不疼了?”
“好……一点了。”陈留看着自己的手,又猛然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腆着脸要求道,“如果能,再亲一次,就不疼了。”
王折白了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站起来,拿出了手机,认真地说:“我看你这情况还是让医生瞧瞧比较好。tbd的那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陈留看着站起来居高临下问着自己的人,抬头冲他眨了眨眼,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
“那我让江一淮问问吧。”王折退而求其次。
陈留的唇抿成一条线,他认真地和王折对峙了一会儿后,磕磕绊绊地提醒了一句:“哥,那个……做、做人留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