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有的。
大巫满意的眯了眯眼睛,“那么,七日后再交易一次,如何?”
白肴点了头,“成交。”
……
最终,直到白肴离开,他也没有去证明那支舒缓剂到底有没有毒,大巫也没有当着白肴的面喝下。
终于走出压抑冷寂的巫殿,晒着阳光的街道让白肴感到一阵真实,也感到了一阵温暖。
他想抬手搓一搓自己因为温差而泛起的鸡皮疙瘩,但手刚刚抬起就让自己停下了动作不是离开了巫殿就安全了,所有的神棍、神使,甚至是街道上的路人也都有可能是大巫的眼线。
白肴给路递了个眼色,路也很好的接到了他的讯息,回城主府再说。
而独自一人坐在净室内良久的大巫,最终将那一杯舒缓剂分成了两杯,然后叫来一个青袍小巫。
“赏你的。”大巫指了指桌上的半杯舒缓剂,“喝下去,然后我要看看你的情况。”他神色冷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青袍小巫的心中咯噔一声,这听起来很荣耀,但他能一路做到大巫身边的位置,自然也是个人。
以大巫吝啬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什么好东西,哪里轮得到自己?
然而青袍小巫有苦难言,但若说出拒绝的话来,等待自己的便会是大巫的一掌毙命在他前面的几位青袍小巫大多死于得罪了大巫,对此,他看得再清楚不过。
于是青袍小巫也不多说话,只应了一声,便端起桌上那茶杯,将其中的不明液体一饮而尽。
然而想象中会的痛苦并没有发生,那液体无色无味,入口却给人一种清冽甘甜的感觉,紧接着一股暖流从身体深处涌出,仿佛与体内的异能相应和般,欢快的奔腾在血脉中,让全身都感觉到了难以言说的放松和愉悦。
感觉最明显的是异能,它仿佛就像是干渴了许久,忽然遭逢甘霖,争前恐后的抢夺着刚刚涌入身体里的那股能量。
眼见青袍小巫露出惊讶又略带兴奋的喜色,大巫的眼睛眯了眯,“过来,我要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如何。”
青袍小巫于是赶忙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部拢,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大巫身边,“您请。”
大巫尖锐的异能霸道强行进入到青袍小巫的身体里,他咬紧牙关,但仍旧有些控制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大巫对此毫不在意,丝毫不体谅下属因为他的举动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只是粗暴的用自己的异能探查着青袍小巫体内的神链路。
片刻后,他撤回异能,冷哼了一声。
便宜这小子了,没有下毒,而且对体内异能的修复促进效果远比他想象的更好……若是刚刚没有分出一半,全部自己饮下……
想到这里,大巫的心情不禁有些烦躁起来,他挥了挥袖子,“你走吧。”
青袍小巫勉力支撑着站起身体,对大巫行了个不太标准的欠身礼,这才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净室。
厚重的木门再次沉沉关上,将屋内屋外隔离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净室内,大巫眼带贪婪的看着那剩下的半杯舒缓剂,小心翼翼的喝了下去,没有浪一丝一毫。
净室外,青袍小巫取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因为刚刚经历的痛苦,他的额角全是冷汗,然而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此刻却充满了阴鸷与仇恨。
平复了一下翻滚的心情,青袍小巫才重新戴上兜帽,仿若无事发生般离开了这条幽暗的走廊。
他身后的走道在他离开之后,仿佛扭曲了一下,其间烛火明灭不定,恍然间看去,恍若一条通往地狱之路。
☆、筹备
按照约定,白肴和路先回了城主府,七天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足够筹备很多东西,老管家笑眯眯的接待了他们,然后向他们汇报了一下物资集的进展。
这些规划都是贺辛出发之前,众人商议好的。
令人惊叹的是,看似只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年轻城主,暗地里培植了一批自己的势力,虽然不如大巫的势力那般,但也算是深入了城市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都有他势力的身影。
贺麻总是笑眯眯的,有条不紊的向两人汇报完了之后就退下了,一天不知不觉便消耗了过去。
有了上次洗澡令人又爱又恨的经验,白肴这次严令禁止路和自己一起洗澡,将他牢牢挡在外面。
路习惯了野外生活,对于洗澡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执念,反正有了风系异能的他可以很轻松的将身体表面的灰尘脏污剥离下来,因此只换了一身衣服,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白肴刚刚洗的舒舒服服出来,就看到路这么大喇喇的瘫倒在床上,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你脏不脏,快去洗。”
虽然城里比起部落里而言,已经干净了很多,但作为一个原本配药实验都要求无菌环境的药剂师,白肴还是希望有条件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清清爽爽的弄干净。
路对于不能一起洗澡的洗澡毫无兴趣,但还是无奈被白肴赶进去清洗了一番。
等到路再清洗干净出来的时候,白肴已经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那根翠绿色的玉骨箫来回翻看。
这根箫应当也是骨器的一种,但制法显然和大巫做出来的那些截然不同。
色泽光亮,不像是已逾千年的古物,反倒像是刚刚打磨出来的佳品,其中也没有大巫那些骨器里的戾气与绝望,反倒像是有一种宁静的光晕环绕着,让它透露着一种淡定从容的大气来。
但这些现在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了……那个进去之后就再度失踪了的老头,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
七天转眼便过去,城主贺辛依然“病”着,不过这无关紧要,没有人会在意小人物的情况,城中一切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他无他都没有多大差别。
第七日清晨,城主府的大门一早便被叩响,贺麻一脸恭敬的对正在用早饭的路和白肴禀报:“两位大人,青袍大人求见。”
来人正是喝下了半杯舒缓剂的疤脸青袍,他被管家请进屋子,坐到了客厅里。
贺麻上好茶之后就退了下去,连带把其他佣人挥退,并体贴的帮他们关好了门。
青袍把遮盖住全脸的兜帽取下,在看到他满脸的疤痕时,白肴和路都是一愣,但除了吃惊外,倒是都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来。
疤脸青袍轻笑了一声,他左半面脸的长疤一路蜿蜒到嘴角,牵动的时候便显得整张脸十分狰狞。
他见白肴和路面上都无异色,反倒首先好奇的开口问道:“不觉得恶心?”
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不是你想这样的。”
这只是一句大实话,甚至算不上宽慰,但却让他莫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