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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他见过鲁泽之几次,对那个白衣翩翩,姿态端丽的男子印象不深,确实鲁泽之相貌挺好,却让人记忆不深,回想起来总是模糊的,也不知关山尽怎么喜欢上这样的男子。
这个回答,让小厮莫名一个激灵,忍不住抬头瞥了颜文心一眼,又连忙垂下头装做没事人一般。
「他想要什么承诺?」颜文心也不介意小厮的举动,唇边带着懒懒的笑问。
「主子的意思是,端看颜大人的诚意如何了。」这句话回的灵巧,彷佛啥也没说,实则暗示得极为明显。
鲁泽之现在的身分有什么需要颜文心帮忙的?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可是镇南大将军关山尽啊!
「我的诚意吗?」颜文心哈哈一笑,捋了捋长髯。「鲁先生倒是含蓄。」言下之意,是嫌弃鲁泽之别扭小家子气,也不禁更好奇,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入了关山尽的眼?
「颜大人,我家主子还在等您的消息。」「你这下人倒是心急,鲁先生会教啊,瞧你这忠心耿耿的模样,罢!诚意自然是要给的,不过颜某人也有两件事想请教,你要是能回答的出来,你主子要的诚意我双手奉上。」颜文心看着小厮的眼神号不掩事鄙夷,透过奴仆可以窥见主人的品行,这鲁泽之颇耐人寻味。
「小的知无不言。」「我姑且假定,你是明白我与你主子之间的协议是什么。」就见小厮轻轻颤抖了下,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颜文心心下了然接着问:「那么,鲁先生为何要应允我呢?他身边可是护国公世子啊,要什么得不到呢?」这问题让小厮一时无言以对,脑袋垂得几乎要折在胸前。
「其二,鲁先生难道不担心,若事情泄漏了,关山尽难倒还能继续宠着他不成?」语毕,颜文心在桌案上用力一敲,小厮随着猛得一颤,往后退了两步,依然无法回话。「怎么?
舌头被吞了?还是本官说话你不屑回答?」「不,小的、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回话......」说着,小厮连连抹汗,呼吸都沉重了几分。颜文心也不催促他,好整以暇地端起茶啜了口,拿起一本诗集随意翻看。
半晌,小厮彷佛缓过气了,才有些结结巴巴地回道:「回颜大人话,我家主子都明白,但、但......世事无法尽无人意,我家主子也需要一些帮忙,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只吊死在一棵树上,难有时得经受风吹日晒。」「这话糙理不糙,鲁先生倒是把你教得挺好。」颜文心哈哈一笑,敛起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既然鲁先生信任颜某人,那我也不能让鲁先生失望才是。」说着,颜文心也干脆磨墨提笔,在纸上写了点什么后吹干折起。「这个带回去交给你主子,就说是颜某人的诚意。鲁先生最想要的是哪棵树,颜某人心里自世明白的。既然他帮了我,我也能替他保住那片树荫。」小厮恭恭敬敬上前接下纸条,仔细进怀里:「小的代替我家主人,谢谢颜大人了。」「无须客气,颜某人也多谢鲁先生的帮助了。」颜文心对小厮笑笑,随即交代管家:「送他出去。」小厮也不敢多待,诚惶诚恐地跟在管家身后走了,临走前颜文心还瞧见他用力按了按着纸条的地方。
书斋内又重归静谧,颜文心一口口啜着皇上赏的贡茶,垂着眸若有所思。
第85章吴师爷硬起来(蛋:继父子平行世界,睡眠xx)
雨下了几日,每下一场,便更冷上几分,京城的夏日即将结束,秋风随着雨水缓缓吹起。
不知不觉,吴幸子在京城也待了两个多月,与平一凡更是经常结伴出游,将京城左近的名胜走了个遍。
今日,难得平一凡没约他外出,吴幸子放纵自己偷了半日懒,近午才从床上起身,披了一件稍厚的外袍临窗而坐,支着下颚赏雨。
午饭很快就端上了,四样小菜两荤两素,还有一海碗青菜豆腐汤,布好了菜薄荷招呼道:「主子,快来吃饭,您早饭没用,肯定饿得慌了。」吴幸子闻言应了声好,人却没动,整个人是少见的慵懒,端着一杯茶抿着,原本冒着白烟的茶水都凉了还没喝完半杯。
桂花等了等没见到人上桌,走到他身边催道:「主子,今天有新出市的莲藕,姊姊做了炸藕盒,您闻闻香不香?」「挺香的,薄荷的手艺又好了。」吴幸子笑着赞美,这才从椅子上起身。
「可不是嘛,主子近日都与平公子在外用饭,京城里大厨多,我们不进手艺,可怎么对得起主子?」薄荷捂着嘴笑答,话语里的调侃让吴幸子羞涩地揉了揉鼻尖。
「小丫头,一块儿吃吧。」他轻啐了声,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自从遇见平一凡后,他确实忽略了家里两个丫头。平一凡喜欢带着他四处游玩,熟悉了之后经常一早将他带出门,直到戌时才送他回来。
适才他久违地注意到院子,才发现俩小丫头竟辟了一小块菜洼,立起架子种起茄子来。
薄荷桂花当然不会真的上桌与主子一块儿用饭,站在一旁偶尔替吴幸子布菜,叽叽喳喳地陪主子聊天说地,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流言都说了个遍。
「主子,您知道有个叫做颜文心的官儿吗?」薄荷一说起颜文心,小脸就胀红了,唇边的笑容一,气鼓鼓的噘起嘴。
「颜文心?」吴幸子一怔,显些将筷子上的炸藕盒给掉了。「不就是当朝吏部尚书吗?」「对哪,就是他!」桂花的语调也愤怒起来,眉心皱得紧紧的。「这个颜文心也不知道怎么看咱们大将军不顺眼,哼!要不是有大将军在南疆驻守,京城这些官还能安心过日子吗?」出生马面城,薄荷桂花对关山尽那是当天神一样敬爱的,要是有谁说关山尽一句不好,俩丫头当场就能撸袖子了人打。
「他做了什么?」虽说住在京城里,但整天整天与平一凡在一块儿,吴幸子对京城里的大小时事说真的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也不知存心或无意,平一凡在白绍常的琴会之后一次也没再提起关山尽与颜文心,甚至连京城里的事都提得很少,最多是带他吃些特色菜时介绍几句,他倒是知道城北近郊有个土窖子,里头用温泉水种菜,这样寒冬时京城依然能吃到盛夏蔬果。
「哎呀,说起来就气人啊!那个颜文心,竟然连参了大将军几本,说大将军对皇上有二心,才会留在南疆五年拒不回京,呸!」关山尽之所以留在南疆数年不回京述职,除了他对京城中的权力斗争兴致缺缺之外,最要紧的其实是南蛮私下并不平静,表面上看来对大夏俯首称臣,事实上正憋着气打算找到机会就蹦哒一番,要是没有关山尽镇着,马面城保不定连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然而大夏律白底黑字明定,若无战事,则守将每两年得回京城述职,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