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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啊、还是戏园子,就没有一个开了门的。
杨文通刚一张嘴,还没低骂出声,就被灌了一口的冷风。他青着脸闭上了嘴,开始认真思索,到底要不要回去挨揍。
“杨兄?!”
他正凝眉思索间,突然听见侧方传来一道人声。他循声看去大清早的,哪个傻子不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非得跑外头来吹冷风?
这么想着,他丝毫没有把自个儿也给骂进去的自觉。
对面那人见杨文通抬头,也终于确认了他的身份,迎上前来,满面笑意道:“杨兄啊,咱们可是许久不见了!”
“刘二?”杨文通远远看着来人的五官,便觉有些熟悉,待那人走到近前,他不由惊讶出声。
杨文通当年混迹京城的时候,很是有一帮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刘家的老二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前些年在京里头呆得日子少,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在宫里和国公府来去匆匆,同这些人倒是渐渐疏远了。
“是我、是我。”刘二叠声应了句,又笑嘻嘻地开口道,“杨兄方今的身份地位可实非昔日可比了。不知大将军能否赏脸到小弟府上坐一坐?”
瞌睡来了有人给送枕头,傻了才不应。
……
本是去刘府一游,不知怎的,最后东拉西凑地、竟把原先的那帮朋友招呼了个七七八八,在刘府里临时拼凑出了个宴会来。
虽说过去也不过三四年,各自的变化却不可谓不大,但到底是经年旧友,几碗酒水下去,席间的气氛便又热闹起来,借着醉意互揭往昔的黑历史,倒是有了几分从未远过的错觉。
“刘二啊,听说你……嗝……前些日子得、得了个宝贝?”席间,也不知谁一面打着酒嗝,一面问了这么一句。
刘二也喝得脸色发红,口齿不清地回了句,“什……么?”
不过,这回答显然不能让人满意,有人带头起哄,席间顿时喧闹了起来,杨文通此时也已微醺,勉强从一片吵闹中、模糊地辨认出“兰君”二字。
大约是某个花楼里的头牌?杨文通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脑袋,猜想道。
那边刘二经不住众人的闹腾,再者酒兴上头、也有了几分显摆的心思,当即就命人带着兰君过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鲜衣少年被人领了进来,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他垂眸低头向着众人行礼,长睫掩住了似含着情意的眼眸,却更添了一层引人探寻的欲望。
席间一静之后,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叹称赞之声,接着便是对刘二的恭贺调侃之语。
杨文通此刻却皱起了眉头,心底浮现出莫名不协调的感觉:是挺好看的……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啊……
他按着昏沉的脑袋,上上下下地打量这这个美人
到底是哪里不对?
等到兰君被刘二招呼到近前,揽入怀中,杨文通才在身旁的人提醒下,了那打量的目光。
……错觉吧。
想着,他也就转了心思,不再纠结那隐隐的别扭感。
……
杨文通是清早来的刘府,等离去的时候却已是暮色四合。
他确实是有些喝醉了,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不稳,但倒是这些年来难得彻底的放松。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要是怀直也在就好了……与此同时,脑子里不由冒出了刘二把兰君揽入怀里的那一幕。
……
门口的冷风一吹,杨文通一个机灵,头上的那点酒意霎时全都消了。
!!!
男的啊!
那个兰君特么是个男的啊!
“……杨兄?”杨文通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自然就堵着别人的路了,身后一个醉鬼撞了他一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抬头疑问道。
杨文通没有答话,木着脸让了一步,看着剩下的人鱼贯而出,这些人脸上虽是都带着或深或浅的醉意,但表情却都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杨文通心头一时涌上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汇成一句质问到底你们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第22章发现(周日)
“文通!”季怀直一出殿门,便远远地看见又想要避开他的杨文通,连忙扬声喊了一句。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文通越走越快了。
“杨!文!通!”
这连名带姓的一句之后,杨文通总算站住了,不过也没有过来的意思,甚至都未回头,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季怀直见他这番做派,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这种“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的幼稚手段,他以为杨文通过了十岁就不再用了呢?
不过,季怀直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站住了就好,不然以杨文通那躲得堪比兔子的速度,他可是追不上。
杨文通远远地就听到,身后一个不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不用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因而越发紧张地绷紧了身体,然后右肩微重,透过厚重的铠甲,隐隐地似乎还有热度传来是季怀直的手掌。
拍肩这个动作,平时做来没有什么,他们俩人毕竟关系亲密,勾肩搭背的都是常态。不过此时,杨文通满脑子都是刘二和兰君亲热的场面,是以,季怀直的手掌刚一搭上,杨文通一个哆嗦,反射性的就要把它给捋下来。
可他的指尖刚一触到季怀直温热的手背,便被烫到似的弹起,转身后退的动作一气呵成,好不容易和季怀直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搭在他肩上的手掌自然早就滑落下去。
季怀直见两人之间近九尺的距离,默然无语了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杨文通半点停顿也无,否定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可季怀直太了解他了,且不论这几日他奇奇怪怪的举动,单看他此刻一脸“正气”,就知道这人没说实话。
不过这也无所谓,季怀直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那便好,我有事问你,跟我过来。”
不去!
杨文通又连退数步,退了以后,似乎也是觉出自己这反应有些过度,当即干笑补救道:“什么事?在这儿说不行?”
季怀直皱了皱眉,又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杨文通见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应当是有正事要说,在原地纠结了半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一步一蹭地跟在了季怀直的身后进了承明殿。
随着殿门“吱呀”一声合上,杨文通心下一跳,默念数遍“谈正事”“谈正事”,这才绷住了脸上表情、没让自己露出什么心虚的神色来。
殿内的人早就被季怀直打发出去了,季怀直进来以后,就径直走到书桌那边,拿了桌上一本单放出来的奏折,转头看时,杨文通已经自顾找了个座位坐了。
虽说不至于退到殿门口,但距离他还是有相当一段